學文注意到文娟的神情,關心地問道:“阿娟,儂又想家了?”
“小阿哥,這是很自然的,每當阿拉沉靜下來的時候自然會想到家裏,邊城的生活環境和上海相比差異太大了。雖然阿拉已經在邊城生活了幾年,可是至今阿拉仍然不能適應。”
“阿娟,阿拉有一個信念,就是自己應該無條件地去適應環境,決不可能讓環境來適應自己。在任何艱難困苦的環境下,阿拉要像‘蘆蕩火種’中的郭建光那樣,堅持,堅持,堅持就是勝利。阿拉想起了老校長的叮囑:同學們,你們應該像蟑螂那樣在任何艱難困苦環境下謀求生存。蟑螂又名偷油婆,喜歡吃油煎的食物,可是它也能吃木渣、泥土之類的食物。所以在困難時期,我和同事也模仿蟑螂的本能,用小蘇打煮玉米芯子充饑,還不是熬過來了。”
“小阿哥,儂好像還不懂女人的心理,尤其是阿拉上海女人,不可能像你們男人剛毅,女人總歸是軟弱的,尤其是在情感方麵,至今阿拉仍難以忍受家庭遭遇的嚴酷事實。”
“阿娟,女人的心理阿拉是能夠理解的。不過在嚴酷的事實麵前,人們不得不學會堅強,不然如何生活下去呢?”
實際上文娟是堅忍的,隻是心中有著疑慮,從而感到了鬱悶,她總想調整自己的心態,便對學文說道:“小阿哥,下次探親的時候,阿拉還是一起同行吧,一定要到桂林來遊山玩水,以消除阿拉心中的鬱悶。”
“好的,到時候阿拉一定要陪同儂來桂林遊玩,‘桂林山水甲天下’,阿拉還是帶照相機來拍照,以便留作永遠的紀念,和儂在一起是多麼快樂,阿拉會永遠記住這樣幸福的日子。”
學文也站起來了,和文娟肩並肩的站在車門裏,奇特、秀麗的桂林山水就在眼前,學文輕輕地叫了一聲:文娟。文娟轉過頭來,學文的臉便挨上去了。
這是多麼美好的夜晚啊!
文娟的雙手輕輕地推開了學文的臉,撫摸著他頭上的白發,深沉地說道:“如果當年爸爸去支援大西北的時候,我們全家都隨同而去,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我和小阿弟還能夠生存下去嗎?好在媽媽堅決不去,銀行領導無論怎樣說服動員,耐心地做政治思想工作,媽媽硬是鐵了心,毫不動搖地要求留在上海。今天我們家裏能夠保持集寧裏的那二張小床也真是來之不易啊!小阿哥今天我們家裏能夠保持集寧裏的那二張小床也真是來之不易啊!小阿哥,就單從情感上來講儂能夠理解阿拉一定要回上海的想法嗎?”
“阿娟,阿拉的經曆和儂是相似的,阿拉也熱愛寧波老家,雖然那裏已經沒有親人,阿拉總是想念著故鄉,想念著童年時代的往事,所以阿拉的情感是相通的。”
學文用雙手扶著文娟的雙肩,凝視著她的秀氣的麵容,他輕輕地說:“阿娟,讓阿拉看個夠好嗎?”
文娟用溫柔的眼光對視著,也輕聲說道:“好了,小阿哥我們還是坐下來吧!”
已經到下半夜了,車廂裏很安靜,他倆手拉手地坐了下來,心裏還在想念著往事,就單從情感上來講儂能夠理解阿拉一定要回上海的想法嗎?”
“阿娟,阿拉的經曆和儂是相似的,阿拉也熱愛
米蘭平複了心緒從衛生間出來,在走廊裏遇見了方鵬飛。
方鵬飛站在走廊轉角,似乎在等她。
米蘭低著頭不想被人看見她紅腫的眼睛,想避開他走過去,卻被方鵬飛攔住了。他柔聲地問她:“米蘭,你怎麼了最近?”
米蘭撇開眼光,低聲地說:“沒事,謝謝。”
方鵬飛看著她半晌說:“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是不是工作不順心?”他看見米蘭從丁山辦公室出來,以為是被丁山責罵後才哭的。
米蘭搖搖頭,勉強地衝他一笑:“別擔心我,鵬飛謝謝你了。”她閃過他,要往旁邊走。方鵬飛又將她攔下,鼓足勇氣問她:“小米,今晚有空嗎?”
米蘭抬頭望著他。方鵬飛清秀的臉上有一抹紅,“這個,那,我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你……”
米蘭睜著迷茫的大眼睛一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