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九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墨影此時已經回到了馬車中。

落千辰問:“她怎麼樣了?”

麵對著他這麼平靜的話,墨影覺得有些話堵在嗓子眼裏的感覺實在有些不舒服。

可他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半響後,墨影這才猶豫地開口道:“老大……這樣不好吧?”

“什麼?”

墨影見他一副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的意思,他隻好再次開口道:“是不是……太快了些?”

落千辰見他一臉糾結的神色,就知道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愛多想。

墨影是組織中思維最開廣的,也是最容易想多了的人。

所以落千辰也就沒在意他說的什麼。

隻是……

當九月帶著一個少年來到馬車上的時候,眾人都愣住了。

墨影則是最為激動,上次他沒有好好看清楚這少年的樣貌,如今他可給好好看看了。

隻是……

他看了一眼那少年,又轉過頭看了眼落千辰。

一點也不像啊!!

這什麼情況?!

眾人怔愣過後,並沒有墨影反應那麼激烈。

“這孩子是……”其中有人開口問道。

九月將行李放進馬車裏,走在他們身後的銀虎知道自己又要回到空間裏了,於是它有些不情不願地跳進了落千辰的空間戒指中。

“這孩子挺可憐的,一直一個人在外麵生活,所以我才將他帶了回來。”九“阿遠。”風媽媽的語氣有些浮躁了。“我們跟楊家同住一個社區,如果你帶她一起去留學,其關係自然受人臆測,也就是說,萬一你們以後分手,兩家的關係就會變得很尷尬,勸你最好多考慮。”

“媽如果你介意的是我跟小菟兩人都未婚,卻一塊出國留學的話,我可以跟她先在台灣訂婚再過去。”

不會吧?兒子是鐵了心嗎?激動。為什麼爸爸會有如此悲慘的遭遇,這是她心中最大的疑慮。

這一夜文娟無論如何無法再入睡了,但是為了讓勞累的媽媽早點入睡,她隻能保持沉默裝著睡了。媽媽也不再作聲,亭子間裏安靜極了。學文醒來了,他睜大眼睛凝視著母女倆,他懷著一顆平常的心靈,深深地愛著她們。

天亮了,學文和文娟下樓來廚房間洗漱。學文說今天阿拉到衡山飯店去,阿哥要請阿拉吃法國西餐呢。文娟說阿拉上去和姆媽打個招呼。兩人走出了裏弄,文娟又說阿鄉,阿拉去喝上海鹹豆漿吧。說著兩人走進了一家點心店,文娟要了二碗鹹豆漿,幾根油條。學文也是很喜歡喝鹹豆漿的,現在他發現豆漿的鮮味沒有了,裏麵隻放了大頭菜、榨菜之類的碎末,沒有蝦米了。文娟說阿鄉豆漿沒有鮮味和,學文笑笑說蠻好蠻好。文娟又說阿鄉儂在這裏等一等,阿拉回去換換衣裳。學文說儂快回去打扮一下,阿拉在這裏等著。

文娟換上了細花的確涼短袖襯衫,下身穿墨綠色的卡長褲,亮晶晶地短頭發,清淡的香水味迎臉撲來,學文為之一振,不禁呼叫:“阿娟,儂好漂亮啊!”文娟反駁道:“勿要尋阿拉窮開心好伐。”學文笑嘻嘻地拉著文娟的手漫步在淮海路上。心情舒暢極了。他也理解文娟的心情,要盡量擺脫她心中的憂悶,使她能夠輕鬆愉快起來。

他們在淮海路上漫步,來到了準海公園門前。學文說:阿娟時間還早,阿拉進去白相好伐。文娟點點頭,兩人進入公園後,沿著幽靜的林間小路散步。學文說道:阿娟儂讀過朱自清的南湖遊記嗎?這是描繪我們邊城南湖的散文,是朱自清在西南聯大邊城分校任教時寫的,邊城有一千幾百年的曆史傳統了,文化底涵是很豐厚的。文娟接著說:阿拉勿曉得啥文化文人,阿拉隻曉得邊城的過橋米線太油膩了,勿好吃,還是邊城的紅糖年糕適合上海人的胃口,儂不見這次我帶了好些回來。學文又問道:“儂曉得邊城過橋米線的來曆嗎?”文娟笑道:阿鄉又不也說明這個道理嗎?於是,他倆心領神會愉快的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