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將行李放進馬車裏,走在他們身後的銀虎知道自己又要回到空間裏了,於是它有些不情不願地跳進了落千辰的空間戒指中。
瓜皮集中起來,以便我們來回收。服務員的宣傳引起文娟的興趣,她拍拍學文的肩膀打趣地說道:“小阿哥,西瓜混身都是寶,為支援國家,支援貧下中農,我們也進大堂去吃西瓜。”
學文接著說道:“阿拉也喜歡吃西瓜,在邊城是吃不到西瓜的,當地貧下中農從來不種西瓜的,現在西瓜剛上市,讓阿拉吃個飽吧。”
於是兩人擠進大堂等候空座位,,好在吃西瓜比吃飯快多了,一會兒就空出座位來,讓他倆坐上去。服務員過來抹了抹桌麵,便抱來一個大西瓜,劈開朋友”,這是寧波人的座右銘,寧波人就是靠著這一堅定的信念走遍天下的,學文和文娟也是深深懂得這個道理的,他倆相遇的奇跡不也說明這個道理嗎?於是,他倆心領神會愉快的笑起來了。
這時候服務員進來打招呼:午餐時間這個小騙子無精打采的。
哪個人晚上這麼熬,白天都難有好精神。
周政坐到尹愁的床上。
尹愁能感覺到周政這個動作帶來的震顫,他默默往被子裏麵縮了縮,心虛。
周政看到尹愁的睫毛顫了顫,雖然臉上看不出來具體的神情。
尹愁以為下一秒周政會把他的被子再次掀開,然後識破他的裝模作樣,再打他一頓屁股。
結果,並沒有。
周政伸出手,把他放在枕頭下的手機給拿走了。
問他為什麼知道,因為他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剛好看到周政拿到手機正準備收回去的手。
尹愁下意識伸手拉住周政的手腕。
“別呀——”
周政沒說話,神色淡淡地看著尹愁。
尹愁說:“拿我手機做什麼……”
周政聞言,露出個意味不明的微笑,著看向尹愁說:“我覺得你現在不太適合留著手機。”
“怎麼就不適合了!”尹愁皺著眉頭鼓著臉。
“連續兩個晚上,你都玩手機玩到三點多,周五、周六晚上這樣,你在學校五點半就要起床,玩到三點?你白天還怎麼能打起精神上課?”
尹愁立即道:“我沒有!在學校我沒有玩那麼晚!”頂多12點吧。
“哦,那你玩到幾點。”
“我在學校晚上都不玩手機的!”尹愁怎麼可能乖乖入套。
周政知道尹愁機靈,但沒想到這樣的語言陷阱都沒把這個小騙子的話套出來。
周政在心裏既無奈又寵溺地歎了口氣,麵上依舊淡淡地說:“我怎麼知道你在學校到底有沒有像你說的那樣。”說完,把手機放到了自己的上衣內袋裏。
尹愁眼巴巴地看著周政把手機收走,他坐起來,抱住周政的手臂撒嬌。
“把……手機還給我吧……我以後絕對不玩這麼晚。”沮喪的表情也比別人可愛十倍。
周政有那麼一瞬間就要破功,但他覺得不能這麼輕易妥協,輕易妥協代表小混蛋馬上就會得寸進尺。
他堅守住了,這一刻。
就在他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尹愁忽然往前一跳,以一個跪在床上的姿勢,像一隻樹袋熊那樣伸出手抱住了已經站起來,但還沒轉身的周政的腰部。
尹愁佝僂著身體,以一個歪歪斜斜的的姿勢抱著周政,側臉貼著周政的心口,臉在哪兒蹭啊蹭,真的像個纏人的小動物一樣。
“政哥哥,我真的真的真的晚上不會再玩的這麼晚了,你給我個認錯的機會吧,好不好?”
這是尹愁在被戳穿是個騙子後,第一次主動抱他,周政怎麼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他的心髒砰砰砰劇烈的跳動。
尹愁說完微微仰頭抬眸看向周政。明天還是騎上自行車吧。公司實在離家太遠,隻能每天坐地鐵當沙丁魚了。蘇西隨著人流進了地鐵站,她家這站是分支線地鐵的起始站,到一線地鐵要坐大半小時的車程,所以每天的起始站總會引發一輪“搶座”大戰。
當瞥見地鐵緩緩到站時,原本還在安靜等車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大家在心裏憋股勁都想搶個座位,因為沒搶到座的不僅要握住阿弟的手親切避難,要不然現在風家說不定已經演起全武行,明兒個早上三姑六婆們又有閑磕牙的話題了。
風定遠倏然睜開眼,深邃的瞳眸在黑暗中熠熠地發著光。回去,坐的很端正,坐回去的同時把旁邊的臘腸犬抱枕抱到了懷裏,繼續磨著周政說:“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從明天開始,我就不會玩這麼晚。”而蘇西的手和馬天浩的手緊握著,她感覺到馬天浩的手激動而顫抖,淚水從蘇西的眼眶劃過臉龐,她哽咽著說:“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