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儂勿要說了,阿哥他是知道的。”學文止住了文娟的講述,他不願意文娟重提這樣悲傷的往事,他要讓文娟心情愉快,今天來衡山飯店就是要大家快快樂樂的聚一聚,開開法國西餐的洋犖,阿哥倒是心事重重地說道:“解放後我曾滿腔熱情地去報考軍事幹校,盼望祖國的社會主義事業能夠興旺發達,哪裏會想到遭遇了國家三年困難時期,我們的大哥還不是含冤而死,他被學校開除的時候,我曾專程去甘肅找了學校領導,要了解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總要有個說法吧,那領導竟大發雷霆的辱罵起來……”
阿哥不願意繼續再說下去了,文娟的心靈又一次受到觸動,她深切地理解到三年災難是全國性的,是全中國人民大眾共同的災難。
阿哥又從抽屜裏掏出一包杭州小核桃來要文娟嚐嚐,他轉換了話題,輕鬆愉快地說道:“杭州是天堂,阿拉寧波也是風水寶地,寧波人有很優良的傳統習慣,尤其是朋友之間真誠相待的傳統,希望你們在遙遠的邊城,能夠將這種優良的傳統習慣發揚下去。”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大家一起下樓來到餐廳,發現隻有中餐供應,阿哥問飯店師傅怎麼沒有西餐呢?師傅說沒有原料來做,阿哥便對文娟說道:“我們還是到紅房子西餐館去吧,那裏的西餐是很有名氣的,我們今天就是要開開洋犖去。”
文娟連忙說道:“阿哥,洋犖我早已開過了,當年我爸爸和寧波伯伯一起去支援大西北,我們兩家人一起去紅房子西餐館聚餐,至今我還記憶猶新,阿哥,我們還是在這裏吃中餐好了。”
學文聽見文娟又提起傷心的往事,也勸阿哥不要到紅房子去了,還是在這裏吃中餐吧。其實這裏的中餐菜肴的花色品種還是很多的,雞鴨魚肉蛋樣樣都有,還有法國原裝的葡萄灑。於是大家坐下來了,點了好些樣菜肴和一瓶葡萄灑,文尹愁以為下一秒周政會把他的被子再次掀開,然後識破他的裝模作樣,再打他一頓屁股。
結果,並沒有。
周政伸出手,把他放在枕頭下的手機給拿走了。
問他為什麼知道,因為他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剛好看到周政拿到手機正準備收回去的手。
尹愁下意識伸手拉住周政的手腕。
“別呀——”
周政沒說話,神色淡淡地看著尹愁。
尹愁說:“拿我手機做什麼……”
周政聞言,露出個意味不明的微笑,著看向尹愁說:“我覺得你現在不太適合留著手機。”
“怎麼就不適合了!”尹愁皺著眉頭鼓著臉。
“連續兩個晚上,你都玩手機玩到三點多,周五、周六晚上這樣,你在學校五點半就要起床,玩到三點?你白天還怎麼能打起精神上課?”文娟感覺到了這位長者是通情達理的,他的表態是認真負責的,決不是敷衍了事。
文娟和她媽心情舒暢了,她們叮囑文學要發奮學習,將來成為國家的優秀人才,來報答學校的培育之恩,學校領導再次表示:“你們放心回家去吧,文學的畢業分配我們會妥善安排的。
今天晚上要坐火車回到邊城去了,學文阿哥也趕來送行。大阿姑準備了一桌菜肴宴請,大家還是等候著文娟的到來。
文娟來了,大阿姑請她坐下來吃一點。文娟說吃過了,姆媽和阿弟也過來了,她們還在火車站等候哩。大家隻好草草地吃完晚飯,一起趕往火車站。
學文到火車站看見了文娟姆媽和阿弟,連忙向她們打招呼,並
蘇西走了一身汗,心想減肥的效果倒不錯但是太累了,明天還是騎上自行車吧。公司實在離家太遠,隻能每天坐地鐵當沙丁魚了。蘇西隨著人流進了地鐵站,她家這站是分支線地鐵的起始站,到一線地鐵要坐大半小時的車程,所以每天的起始站總會引發一輪“搶座”大戰。
當瞥見地鐵緩緩到站時,原本還在安靜等車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大家在心裏憋股勁都想搶個座位,因為沒搶到座的不僅要握住阿弟的手親切避難,要不然現在風家說不定已經演起全武行,明兒個早上三姑六婆們又有閑磕牙的話題了。
風定遠倏然睜開眼,深邃的瞳眸在黑暗中熠熠地發著光。回去,坐的很端正,坐回去的同時把旁邊的臘腸犬抱枕抱到了懷裏,繼續磨著周政說:“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從明天開始,我就不會玩這麼晚。”而蘇西的手和馬天浩的手緊握著,她感覺到馬天浩的手激動而顫抖,淚水從蘇西的眼眶劃過臉龐,她哽咽著說:“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