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全國性的,還是地方級的。
在一個叫雲州的城市。
趙含梅不懂蔣寧淵的心思,但她中考考得很好,蔣寧淵也是。
蔣寧淵第一,她第二。老爺子對此很開心,說她把蔣寧淵帶上了正途,讓他們出去輕鬆一下。
趙含梅沒有多嘴,但她心裏清楚。
她這個第二,很大部分功勞要算在蔣寧淵的身上。
不是他的教導,她還在吊車尾。
去雲州的時候,趙含梅以為這是單純的夏令營。
但剛進雲州,蔣寧淵的樣子就不對勁。
他不笑的時候特別多。
很多時候,在趙含梅和其他女孩麵前,蔣寧淵都是玩世不恭的笑容,溫柔的笑容,讓人迷醉。
但下一秒,他開口,就讓你進了地獄。
趙含梅覺得這樣的蔣寧淵很可怕,但相處久了,她也習慣了。
但她不習慣不笑的蔣寧淵。
蔣寧淵進了夏令營後,很快和當地的幾個富二代打成了一片。
不過很多時候,她發現她的目光落在一個叫顏書的女孩身上。
趙含梅想,難道蔣寧淵看上這個姑娘了?
蔣寧淵身邊的姑娘很多,但沒見過他當真過。
那麼這次,是初戀?
此時,蔣寧淵在趙含梅心中除了是心思詭異的主子,半個救命恩人,其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見慣了蔣寧淵太多的模樣,大部分是負麵的,根本找不到一絲讓她喜歡的點。
顏書的出現,讓她以為蔣寧淵遇到了喜歡的人。就算人渣,應該也有喜歡的人吧。
但很快的,她發現她錯得厲害。
蔣寧淵的目光雖然追隨著那個叫顏書的姑娘,但大部分時間是因為那個女孩的附近有一個陰沉的男孩。
當然,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那個男孩和蔣寧淵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後來,那晚的事情,讓趙含梅回憶起來,簡直像噩夢一般。
盡管她知道蔣寧淵性格乖戾,行為荒唐。
但那晚,她很慶幸,她給顏書下的藥,很淺。
隻不過,他那麼對付那個陰沉男孩,她站在一邊,都覺得十分害怕。
暴力和血腥,都是她心中最深的惡夢。
她知道她現在能留在蔣寧淵身邊,完全是因為自己不多言不多語的性格,但那天,她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害怕,開口了。
“別……”
“你替他求情?”蔣寧淵冷笑,一把拉住她,同她一起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男孩,“看上他了?”
趙含梅別過腦袋,蔣寧淵卻強迫她看,不但如此,他還扒光了男孩的衣服,讓她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看見了嗎?男人就是這個樣子的。你遲早要經曆的,來,睜開眼睛,我讓你好好看看!”
趙含梅掙紮,卻被他壓製住身體。
原始的恐懼浮上心頭,趙含梅害怕地眼淚狂飆,思緒也一片混亂,甚至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口咬住了蔣寧淵。
“你咬我?!”
蔣寧淵一把甩開她,他憤怒地朝她衝過來。
她想到他平時暴虐的樣子,害怕地抱住了腦袋。
但等了好久,他都沒有動手。
她小心翼翼抬起頭來,隻見蔣寧淵冷冷看著她,盡管他沒有動手,但是他的樣子,比動手還可怕。
“你算老幾,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也敢咬我!給我滾!”
在他心中,她原本就是一隻乖乖的狗。
所以,能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但當某一天,這隻狗會咬人了,還咬了他這個主人。
那麼,她被放逐,被驅趕,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趙含梅被蔣寧淵放棄了。
就當她不知道以後的人生該怎麼辦的時候,蔣寧淵那邊暴力對待的那個男孩一躍成為了蔣家的二少爺。
他有個和蔣寧淵十分類似的名字——
蔣雲寧。
他被送到蔣家的時候全身都是傷。
蔣老爺子知道他的傷是蔣寧淵導致後,大怒。偏偏蔣寧淵從小泡在蜜罐中,以為不管他做什麼,家人都是包容的,所以對蔣老爺子的憤怒根本不以為意。
但這次,蔣老爺子沒有給他太多的包容。
那一年的秋天,蔣寧淵沒有能正常入學。
他被送到了遙遠的西伯利亞。
知道這個消息後,蔣寧淵不敢置信,紅著眼和蔣老爺子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他被綁著上了飛機。
除了換洗的衣服,什麼都沒有。
蔣老爺子斷了他一切經濟來源。
但,蔣老爺子還留了一個人給他。
這個人,就是趙含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