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服一聽薑成這麼說不由一愣,他見過狂的卻沒見過這麼狂的,特別是連樸範的麵子都不給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他愣在那裏沒動,薑成掃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怎麼,要是你們範哥不來見我,我們就走了。”
說著他領著學生往外走。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一陣拍巴掌的聲音,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好,果然有膽量。”
聽到這個聲音,燕尾服嚇壞了,連忙小跑著過去:“範哥,你怎麼親自來了。”
這就是龍水市的大混子樸範,個子不高,卻是很精悍,兩隻眼睛冒精光,一雙拳頭上麵都是老繭,顯然是個煉家子。
樸範沒有理會燕尾服,把目光投向薑成這邊:“你就是打了我的人那個老師?”
薑成也沒有否認,很淡然地說道:“我隻不過是替你教育手下,現在這些人連尊師重道都不懂了,絕對不能慣著他。”
樸範也沒有表現出來生氣,他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的大個子,大個子往前跨了一步。
“我看你還真是好為人師啊,我的手下你也要教,不過吧,我這人很講道理,教人也要有教人的本事。”
樸範的話剛說完,大個子已經到了薑成的麵前了,舉起海碗大的拳頭一拳砸向了薑成。
這大個子有個外號叫泰山,原本當過雇傭兵,拳腳功夫相當了得。
其中他練得最好的拳法就是鐵線拳。
這錢線拳是南拳當中的硬功夫,修行的時候需要在手上戴著重重的鐵環,沒有十年苦功,很難練出成就來。
而一旦練出來,殺傷力很強。
拳頭速度很快,可是薑成卻根本沒有動,隻是伸手一根手指,頂在拳麵上。
泰山的拳頭就難以再有寸進了。
他想收拳,可是拳頭竟然仿佛被吸住了一般,他根本收不回去。
又是一拳砸了過來,而薑成還是如法炮製,舉另一根手指就把泰山的拳頭給頂住了。
這場麵相當滑稽。
薑成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一點世麵都沒見過,總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你看我這樣的身手,會陸小鳳的靈犀一指,我驕傲了嗎?我都沒說我是天下第一啊。”
“你們難道不知道,山外有青山,能人背後有人弄的道理嗎?”
他這邊輕描淡寫地說著,而那邊的泰山卻是滿頭大汗,始終擺不脫薑成的兩根手指。
樸範身後還有一位打手,名叫白猿,短小精悍,擅長形意拳,一看泰山吃虧,他也想往上。
樸範卻叫住了他:“別動手,這老師就算是咱們三個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說完向著薑成一拱手說道:“這位老師,想不到你竟然修到了這種境界,這分明是如臨深淵,一羽不加的勁力境界了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希望多多包涵。”
薑成收了兩根手指,泰山整個人倒跌了回去。
樸範伸手在泰山的背上一托,一轉,把泰山後退的力道給消了去,泰山才站穩了。
薑成看看樸範這一手,點了一下頭:“初掌力道,以打帶消,看來你到了中階武徒境了,還是不錯的。”
樸範最為自豪的就是自己的境界,到中階武徒境,隻要不碰到用熱兵器的,一般的對手都奈何不了他。
這些年來他還真沒見過本事比自己強的,結果現在看到了,而且看上去強自己太多了。
“不敢,在你麵前可不敢顯擺,”樸範說道,“老師,相遇就是緣分,老師要是有空的話,不妨賞臉去喝杯酒。”
薑成也沒有推辭,隻是說道:“我這些學生還要回學校,不能陪我喝酒。”
樸範連忙說道:“這個好說,泰山,開車把這些小弟弟小妹妹送回學校,呃,哪所學校來著?”
“帝域中學。”
泰山開車送學生回學校,而薑成卻跟著樸範來到ktv專門的雅間裏坐下來。
樸範先跟薑成盤盤道說道:“不知道老師你師承哪門哪派,我怎麼看不出來你的身手師門呢?”
薑成掃了一眼樸範:“並不是什麼厲害門派,而且習武也隻是一個業餘愛好罷了,不值一提。”
他說的是實話,他所精通的是符道,學武就是一個無比業餘的愛好。
但這話聽在樸範的耳朵裏,無異於裝逼。
他還以為薑成隻是不願意說師門呢,隻好收了這個話題:“這位老師想必是高人,不像我們,練了幾十年,也不過煉到武徒境中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明勁,到達武者境。”
薑成還是淡然一笑:“那估計是你們功法太差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