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成說完就領著莫萱騎著共享單車離開了。
在他看來其實樸範這個徒弟可收可不收,畢竟他真正的道是符道,而不是武道。
而且他這一世已經做了一個決定,要把e班的所有學生帶入符道,把這個班級變成一個超級修仙班,而自己這個班主任也變成超級班主任了。
他這剛剛離開,那邊所有的保安就接到一個命令,所有的保安保鏢,務必把薑成給請回來,哪怕是跪,也要把薑成給跪請回來。
於是停車場裏的這些保安都跟瘋了一般,一個個撒腿就跑,向著薑成離開的方向追去。
隻有三個人沒有再追,一個是那個大個子保安,還有兩個是保鏢。
他們現在才知道自己得罪錯了人,把薑成給得罪了,看來薑成是樸範很重要的貴賓,要不然薑成當著樸範的麵叫樸範的名字,樸範不但不生氣還派人去追?
他們知道自己得罪了薑成也就得罪了樸範,以後不要想在龍水混下去了,哪怕是地級市九峰,他們也別想再呆下去了。
趁著現在樸範還沒有查到底誰得罪了薑成,還是早點溜走吧。
按下這三個人不提,單說薑成這邊,莫萱一邊騎一邊氣鼓鼓地說道:“老師啊,你還真是好脾氣,要我早就打進酒店去了,把那樸範狠狠揍一頓,什麼樣的老大帶什麼樣的小弟,看他們狗眼看人低的樣子,真是氣死我了。”
薑成卻是淡然笑笑:“其實像樸範這樣的人,其實並不壞,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博愛的人,遠近親疏,自然是有別的。你不能要求別人都看得起你,因為看得起看不起,那都是別人的事情,和我們自己無關。”
莫萱想了想說道:“那老師的意思就是這事不追究了?”
薑成卻搖頭:“那怎麼可能?”
“你不是說別人狗眼看人低是他們的事情,跟你無關嗎?你怎麼還要追究?”
“樸範既然想拜師,事先卻並沒安排好,這就是他準備不足,我當然要給點苦頭他吃吃啊。”
正說著話,突然身後跑過來一位保安,這保安滿頭大汗,本來已經氣喘籲籲了,結果一看見薑成和莫萱,頓時仿佛充了電一般一下子衝到了薑成的車前,伸手擋在薑成的車前。
薑成急忙刹了車,莫萱也跟著刹車,氣鼓鼓地說道:“你們有完沒完了,我們都離開酒店了你們還追過來。”
“不……不是的。”保安大口喘氣,“兩位,我們現在才知道你們是範哥的貴客,特意來請你們回去的。”
“你回去告訴樸範,就說如果他隻有這點誠意,那這拜師宴我就不去了,讓他自己開去吧。”
薑成說著就要走。
那小保安突然撲通一下給薑成跪下了,這下子倒讓薑成有些猝不及防。
畢竟男兒膝下有黃金,薑成就從來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這千年來,他一次也沒跪過。
可是現在這小保安卻突然給薑成跪下了,為了請薑成回去竟然跪了下來,這在薑成看來實在有些不舒服。
“你這是幹什麼?難道為了樸範你值得這一跪嗎?”
他說話的時候,心裏微微有一絲慍怒,但是人不能替別人做決定,也不能指導別人怎麼活。
哪怕曾經是大羅金仙,他也沒有資格去說一個凡人做出的選擇。
小保安卻相當堅定地說:“值得,因為範哥救過我的命。”
這就不一樣了,之前薑成還以為這小保安隻是害怕勢力,這才給自己跪下的,可是如果是知恩圖報,那又不一樣了。
薑成讓小保安起來,然後和氣地問道:“你說說,樸範怎麼救過你的命了。”
小保安緩緩講起來:“我叫李光,家裏是龍水南鄉的,原本家境就不好,家裏父母都有病,為了給父母治病我借了一屁股的債,出來打工又讓人騙了,借了套路貸,這些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借給我錢之後就要讓我用家裏的老宅還錢。老宅在南鄉綠湖邊上,這兩年開發綠湖,老宅也相當值錢了,但是父母一直住著,舍不得搬更舍不得賣。”
“可是這些套路貸的人就是這麼狠毒,一早就盯上了老宅,他們拿著欠條派人去收屋,把我父母都趕出老宅,我當時氣不過,就跟收屋的人打了一架,因為打架傷了人,被判了進去。”
“進去以後,我聽人說範哥突然插手這件事情,替我主持了公道,還給我父母拿了生活費,那時候我跟範哥還根本不認識,也不知道範哥為什麼會幫我。”
“本來家裏隻有我一個兒子,二老離了我就無法生存下去了,幸好得到了範哥的幫助,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撐下去。我出來以後,就找到範哥,願意在範哥手底下工作。範哥也說他之所以會幫我,是因為看到我孝順,他自己也是個很孝順的人,之所以他不喜歡這個名字又不想改,那是因為這個名字是他媽媽起的,他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