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能告訴你我的身份,那還能說什麼?”顧梓霜手速飛快的打下了這一行字。
顧梓霜似乎絲毫都沒有顧及到對麵這個人,將會是和自己同甘共苦兩周的組員,語氣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反正她剛剛升職經理沒有多久的時間,公司的管理層除了白亦辰白冷皓這兩個人,剩下顧梓霜聽過名字的人,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因此她並沒有期待自己可以認出那個人並且獲得什麼高分。
本來這次的拓展訓練顧梓霜就是被迫參加的,就算是得了最後一名,她也絲毫不會感到任何意外。
“秋分”似乎並沒有因為顧梓霜這冰冷的態度而有半點的退縮,反倒是越挫越勇了起來。
“那我們可以說一些公司以外的,比如說你家裏的事情,半小時的時間難道你打算用來睡覺嗎?”
居然主動拉著自己聊天,而且還要聊家裏的事情?看來對方還真的是有些幼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是這麼可怕。
在那一瞬間,顧梓霜有一種被屌絲苦苦追求,不管怎麼拒絕都甩不掉的感覺,竟然有些反感起這個“秋分”。
說到底自己不想多說話也是為了他好,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他居然和大名鼎鼎的顧梓霜一組,而且聊的那麼投機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個人也就可以和顧梓霜的名字一起登上白氏集團的熱搜榜,成為一個小有人氣的人物了。
“家裏的事在公司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你想說的話那我就聽著你說。”顧梓霜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完全沒有對他敞開心扉的意思。
又不是什麼相親大會,就算是公司同事,顧梓霜也絕對不可能向他提及自己家裏的事情。
如果她和白亦辰白冷皓之前的關係被人知道的話,那到時候顧梓霜還說不準會火成什麼樣子。
“你愛你的丈夫嗎?”屏幕上顯示出這短短的幾行字。
顧梓霜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丈夫這兩個字現在在她的眼裏似乎已經有些陌生,早就不再屬於白冷皓。
盡管名份上沒有差別,但在顧梓霜的心裏,她早已經和白冷皓離婚了千八百次了。
至於這個問題,顧梓霜想要給出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隻不過她卻並不能如實的回答出來。
第一,如果這個人真的隻是一個簡單的網友的話,或許顧梓霜還會選擇和他談談心,畢竟也不會見麵。
但是這個人卻是白氏集團中實實在在存在著的人,顧梓霜已經結婚了的這件事情在公司裏除了白亦辰白冷皓和喬詩雅以外,再也沒有第五個人知道。
等到下周拓展訓練兩個人見麵的時候,萬一“秋分“也是個管不住嘴的人,那到時候顧梓霜要背負上的緋聞可就多不勝數了,
她甚至能想象到,到時候自己在公司裏的名聲就是一個隱婚卻又不斷勾引公司上層的賤女人。
出軌並且勾引男人,可遠比簡簡單單的勾引男人更加令人厭惡。
第二就是,萬一自己的答案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傳到了白冷皓白亦辰的耳朵裏,等到回家之後,自己將要麵臨的是非恐怕會更多。
因此顧梓霜並沒有將自己心裏的那個答案輸入到對話框中,而是說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幹的話。
“你知道愛了一個人二十幾年,卻隻用幾個月的時間愛上另外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
這句話看似與剛才那個問題毫不相幹,但這卻是顧梓霜將自己內心中的全部想法濃縮起來之後得到的答案。
顧梓霜用幾個月的時間就將她心中深藏的白冷皓給忘的一幹二淨,又將另外一個男人給放了進去。
盡管她不能說出來這兩個男人都是誰,但這樣含糊其辭的話語,想必對方應該也猜不出來什麼吧。
顧梓霜的話剛剛發出去沒有多長時間,對麵就傳來了回複。
“可我用了四年,都沒能忘掉讓我愛了二十幾年的女人。”
原本顧梓霜的心裏還感覺有一絲異樣的難受,可是在看到對麵的這句話的時候,她卻又開始同情起“秋分”。
這麼看來,好像是“秋分”更加可憐一點,難不成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給那個女人做備胎嗎?
再怎麼說,顧梓霜現在已經放下了白冷皓,過去那二十幾年的時間雖然浪費了,但今後她還有大把的人生。
盡管顧梓霜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將往後的人生繼續浪費在白亦辰的身上,但她至少能夠盡力而為。
可是“秋分”似乎就不同了,一個用了四年都沒能讓他忘掉的女人,還不知道他要用多長時間才能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