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孫淩雲的元嬰口中疾喝,一雙小手結內獅子印,雙目神光閃爍,一道精神波動如同聲波般向著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的鄭婉兒傳遞過去。
鄭婉兒身軀一震,雙眼之中的痛苦之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空洞的茫然之色,仿佛再次恢複到了之前沒有神智的狀態。
孫淩雲的元嬰慢慢地閉上了眼,就這麼半截身子顯露在外,在孫淩雲的百會穴處盤膝坐定,口中喃喃有詞,卻沒有人能聽清它到底說了些什麼。
“你在幹什麼!”青年書生看到了孫淩雲的異動,一方麵驚詫於孫淩雲修為的高深,都已經半步邁入出竅期了,另一方麵卻是擔心孫淩雲對自己的族人不利。
朱震宵抬手一箭射到青年書生的身旁:“詐唬什麼,老實在那兒待著,再敢多言,一箭射殺了你!”
青年書生很是憤怒地瞪著朱震宵,嘴唇哆嗦了一下,卻是最終沒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孫淩雲的元嬰重新睜開了雙眼,嘴角微微一勾後,重新潛回了孫淩雲體內,然後孫淩雲睜開雙眼站起了身來。
“怎麼樣了?”鄭榮光急切地問。
“我剛才以元嬰之力與婉兒小姐的意念建立了聯係,已將之成功喚醒,但婉兒小姐的識海有些特殊,恐怕還要過一會兒才會醒來,有什麼想了解的,不妨等她醒來後再說。”孫淩雲解釋道。
鄭榮光雖急於知道詳情,卻也害怕自己的魯莽給妹妹帶來危險,因此隻得忍住了,等待鄭婉兒醒來。青年書生卻是臉色急變,一張臉陰沉地仿佛能滴出水來。
一片寧靜中,鄭婉兒終於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那一刻,仿佛萬物複蘇般,每一個人都覺得耳目為之一清。
“大哥。”鄭婉兒向鄭榮光點了點頭,然後扭頭望向了仍倒在地上的青年書生:“銘禮。”
除了孫淩雲外,四人都傻愣愣地看著鄭婉兒,不知道是怎麼一個情況。
“婉兒,這到底是……”鄭榮光不知道怎麼說好,最後指向了那被叫做銘禮的扶桑族青年書生:“你知道他是誰?”
鄭婉兒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是扶桑族當代少主,胡銘禮。”說到這兒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可能也是僅剩不多的扶桑族人了。”
胡銘禮一臉激動地看著鄭婉兒,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鄭榮光心中稍稍一沉,猶豫地說道:“那你現在……”
鄭婉兒知道鄭榮光想說以及擔心的是什麼,於是說道:“我是你的妹妹鄭婉兒,同時也是半個扶桑族人,也就是銘禮少主口中的小舞,胡茗舞。”
“這……”鄭榮光扭頭看了看孫淩雲,見孫淩雲嘴角含笑地衝他微微點了點頭,料想中間定還有別的隱情,於是深吸了口氣對鄭婉兒說道:“婉兒,你還是詳細地說說吧。”
鄭婉兒組織了一下語言後開始述說:“首先,我既是鄭婉兒,也是胡茗舞。大家先不要急著追問,聽我從頭說起。在我一歲那年,生了場重病,身體極度的虛弱,幾乎所有的醫生都勸我的父母放棄對我進行治療。就在我的父母萬念俱灰之際,一名雲遊的修士聽說了我的情況,於是毛遂自薦的說能治好我的病。他的確是治好了我的病,但他所用的方法卻不是正常的治療手段,而是以妖養人之法。”說到這裏,鄭婉兒也做了一下解釋:“相信大家也應該有所察覺了,扶桑族,其實就是妖族中的蝶族。那名修士的以妖養人之法,就是以密法將一隻妖的妖丹化入該妖的靈魂之中,然後將該妖的靈魂封印、抽出,然後引入所需將養的人體內,以妖的靈魂來滋養人的靈魂,以妖丹中的道韻來滋養人的肉身,從而讓人的體質和靈魂得到提高,達到治病或續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