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青年大喘了幾口氣,終於恢複了正常的語言能力:“你,你到底是誰?”
孫淩雲歪著頭打量著他:“從我剛才的話裏,你猜不出我的身份?你的智商不像是這麼低啊。”
白人青年好像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恢複了不少,說話也順暢了:“你們中國國安特勤處的高手資料對於我而言,雖不敢說了解得一清二楚,但至少也是耳熟能詳略知一二的,其中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與你相似。”
“哦?嗬嗬,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國安特勤處的?你不知道我們中國人最是內斂嗎?怎麼可能把所有的力量經常的擺出去顯擺?”孫淩雲玩味的笑著。
白人青年沉默了一下,隨即又抬起頭說道:“我仍然堅持我的觀點,因為在這末法時代裏,每一個國家所能培養,或者說負擔得起的特殊人員數量是和其國力成正比的,以中國現有的國力基礎,再和其明麵上所擁有的特殊人員做對比,可以肯定,或許還會有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人員,但絕不是如你一般的高手。”
孫淩雲就是看白人青年那一股我什麼都了解的樣子不順眼,於是忍不住胡扯道:“誰說我們這種特殊人員必須有國家來培養了?”
“不可能!”白人青年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隨後說道:“除了國家培養的話,散人不可能有這麼多的資源,除非你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但那個地方的人,一心隻追求天道,不可能會摻和到世俗中來。”
那個地方是哪兒?孫淩雲表麵神色不變,心中卻是一凜,看來自己對於這個世界所知仍是有限啊。不過他仍是說道:“你覺得有你們存在的世界還算是世俗界嗎?對了,還沒請教,你的朋友是狼人,你呢?你也是狼人嗎?”
“不,當然不是。而且你弄錯了一點。”白人青年看了狼人一眼:“它並不是我的朋友,它隻是我的寵物。”
把狼人當寵物養的人會是什麼來曆?孫淩雲覺得自己好像不經意間卷進一些麻煩事中了。
“如果你真的不是中國國安特勤處人員的話,我想你應該明白和我所隸屬的組織對抗是不明智的選擇。當然,我們也是很喜歡並希望能與強者成為朋友的。或許放我離開就是我們之間友誼的開始。”白人青年很會察言觀色,當他發現孫淩雲很可能與那些國家培養出的有著堅定的愛國思想的特殊人員不同時,就開始嚐試威脅、誘惑和拉攏了。
孫淩雲的確有點動搖,但他動搖的不是對祖國的熱愛和忠誠,他隻是覺得事情會很麻煩,自己會很不爽,如此而已。因此,在聽了白人青年那充滿誘惑的話語後,孫淩雲當即回道:“話說,你嘰嘰歪歪說了這麼一堆,卻到現在都沒告訴我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再收拾你了啊?”
白人青年一腦袋黑線。好歹到中國來之前他也惡補過一段時間的中文,完全能聽得出孫淩雲話語中暗含罵他的意思,氣得他真想把孫淩雲給大卸八塊。不過最終他還是冷靜了下來。沒法不冷靜,剛才一激動,胸口又疼了。胸肋骨都已經骨折了,雖然對他來說不是致命傷,但疼痛是免不了的啊。再一看孫淩雲那一副‘我要出手了啊’的樣子,心裏不由得直打鼓,他還真拿不準孫淩雲會不會繼續收拾他。好漢不吃眼前虧,咬了咬牙,白人青年回答道:“我隸屬於西歐巫師協會,做為俘虜,我要求享有我應有的待遇。”
“你應有的待遇?”孫淩雲不明白。
白人青年趕緊嘰哩咕嚕地詳細解釋了一通。孫淩雲聽了半天,就得出了一個結論,丫的就是要求優待俘虜罷了。於是孫淩雲說道:“優待俘虜不代表一切要聽俘虜的。不配合的俘虜還能慣著不成。告訴你,如果你不老實交待的話,我可不管什麼國際慣例,大不了最後毀屍滅跡,還能有別人知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