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愣愣的看著庭院內夜晚盛開的曇花,在月色下有著絕美的妖豔。“在想什麼呢?”她背後的南宮軒不滿的收緊了在她腰間的手,和他在一起都不專心。
琉月回過神,有些難以抉擇的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今天我碰到石之軒了。”
南宮軒一愣,把懷中的她轉過來,對上她的目光,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沒和我說?他要做什麼?”
琉月不依的扁扁嘴,輕哼道:“也不知道是誰剛才讓偶忘記了這件事。”
南宮軒理屈詞窮,幹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他和你說了什麼?”
琉月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他想讓我去保護青璿,他自己不敢麵對她,又怕大明尊教的人去找她麻煩。南宮軒皺了皺眉,不滿道:“你去保護別人?石之軒不是說笑吧?”
“唉,如果一個人見過我在大漠所做的事情,就不會懷疑我保護不了青璿。”琉月靠在他的懷內,悶悶的說道。
南宮軒無奈的撫摸著她的長發,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琉月直覺的拒絕,“不好吧,長安我們才剛來,你還有很多事沒做呢。”其實她也不光是不想讓他和石青璿見麵,令她在意的是所說的魔門聚會,可是她確實沒有膽量去參加或者去搗亂。
“問題是,我還是很擔心仲大哥。”琉月聞到一股突然傳來的清香,離開南宮軒的懷抱,轉身去看庭院內的那株曇花。正好是花朵開到最大之時,香氣襲人。
南宮軒順著她地目光望去,頓時也被吸引住了。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怎麼個擔心法?他不是去幫王世充守洛陽嗎?不會傻到陪他一起殉城吧?”
琉月深深吸了一口沁人心脾的清香,隨後苦笑道:“方才我提到石之軒。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怕他地另一個徒弟去刺殺仲大哥。因為你現在在我的身邊來了長安,若你在仲大哥身邊,楊虛彥絕對無機可乘。”
南宮軒輕笑道:“不會吧,寇仲今趟塞外之行,在刀法上有重大地突破。楊虛彥想殺他隻是癡心妄想。”
琉月搖頭不語,同南宮軒一起看著那朵曇花漸漸枯萎。
南宮軒忽然領悟到琉月說的重點,為難的說道:“可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成都。”
琉月收回視線,轉過身輕笑道:“不讓你在兄弟和娘子間左右為難了。洛陽呢,我想了想還是不去了,那個戰場的地方,女人還是不要插足的好。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地去找仲大哥吧。偶同意了!”
南宮軒無言以對,他知道琉月如果決定做什麼事情,基本上他是幹涉不了的自李世民取得柏壁大捷後。天下有足夠實力作其對手者,僅剩下以王世充、竇建德和蕭銑為首的三大軍事集團。寇仲羽翼初成。暫且不論。宋閥僻處嶺南。割地稱霸綽有餘裕,但若憑其本閥之力。兼且南人不耐北方苦寒,則有鞭長莫及之歎。宋金剛柏壁之敗,實是影響深遠,不但使劉武周聲勢由強轉弱,更令突厥在聯結好塞外各族之前不敢輕舉妄動。沒有突厥人的支持,另一依附突厥的霸主梁師都隻好按兵不動,以隔岸觀火的態度坐看以洛陽為中心的爭霸決戰。
三大軍事集團中,以蕭銑的形勢最不利,關鍵處在於杜伏威降唐,不但鎮著蕭銑,令他動彈不得,亦使朱粲、李子通、沈法興之輩在迫不得已下袖手靜觀變局。林立宏則被夾在兩大勁敵蕭銑和宋閥之間,難有任何作為。
在這逐漸明朗化的情勢下,天下頓成李閥、王世充和竇建德三方之爭,而就在這個時候,琉月徹底放棄了幫助寇仲地想法,隻身南下成都。
因為她醒悟到,爭天下的事情,還是讓寇仲自己一步步的打拚比較好,她為了想在這個世界繼續呆下去,貌似還是要避開洛陽,省得兆頭不好。
琉月重臨弦索夜歌、蛾眉妙曼、窮朝極夕、顛迷醉昏,一向別立於中原紛爭之外地成都,恰在另一中秋佳節來臨前的十多天,份外有一番感觸。尤其因宋缺和寇仲地南北相連,宋閥和李閥南北兩個最強大力量正麵交鋒一觸即發,爭霸之戰勢要卷南蕩北,巴蜀因位處長江西端源頭,對控製長江有無比地戰略意義,在這樣的情勢下,將難獨善其身。
表麵看成都富麗繁華如昔,琉月漫步在成都著名地上蓮池街,看著有些熟悉的街景,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在這裏的情景。
如果這時沒有戰亂的紛擾,她和南宮漫步在成都繁華的街頭,該是多麼舒心的一件事啊!琉月暗笑自己,才離開多久,就開始想他了,連忙穿過成都城,往城南的幽林小築趕去。
琉月在接近南城門前忽然停住腳步,淡淡的說道:“前輩跟蹤月兒,是什麼意思啊?”早就有人用氣息鎖住了她,但是她卻感受不到任何敵意,所以直到人煙較少的地方才停下來詢問。
不遠處緩緩走來一人,雖然給人感覺他走路的步伐很慢,可是卻瞬間來到了琉月的麵前站定,矛盾的反差顯示了其高深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