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聞言,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顏夕,卻並未作答,隻是將手背在身後朝前繼續走了。
過了良久,才聽到前麵傳來一道聲音。
“蘇離。”
蘇離...
顏夕在心裏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默默的咽了口口水,這人叫什麼不好,叫個酥梨。
本來就餓,現在更餓了。
偌大的院落之中,無論是那邊抱頭痛哭的三人,還是另一邊忙著打理的村長幾人,都在一秒之後聽到了來自某人肚子驚天響聲。
尷尬。
一個尷尬豈能形容。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朝著顏夕投去了善意的關心的目光。
顏夕實在是欲哭無淚。
那個姓蘇的,這筆賬先記下了。
村長最先打破院中的寂靜,輕輕咳了一聲,才踱步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顏夕:“江姑娘要不先吃點東西?”
“啊?哦...”顏夕尷尬一笑,差點忘了自己現在叫江明月,既然村長這樣問了,顏夕連忙點頭。
反正她的人已經丟的夠多了,也不在乎這一次兩次。
更何況,雖然活屍的病情刻不容緩,但是這村子裏那麼多人感染,一時半會也是醫不完的,熬藥也需要時辰。
這樣一想,還是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飽再說。
一想到吃飯,顏夕的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
雖然她在藥王穀參與了那麼一場盛大的宴會,隻是宴會上的飯菜一口也沒吃上,出來之後又連夜奔波,隻能吃點野味墊墊肚子。
唉。
光是想想,顏夕就覺得自己好累。
如今來到了這鄭家村,一定要好生休養一陣,再完成她的江湖大業。
“江姑娘,這邊請。”
村長打斷了顏夕的思考,伸出手在顏夕麵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顏夕也不再客氣,徑直就朝著大廳走去。
等她在大廳的桌子旁坐定了,村長仍站在她麵前。
扭扭捏捏,似是有什麼話想說又不好意思說。
“村長有話不妨直說...”
村長聽到這句話,好像更為難了,站在原地躊躇了半天,才慢慢開口:“村子裏這怪病肆意好幾月了,這...”
村長不用說完,顏夕已經懂了。
怪病肆虐了好幾個月,自然是打亂了村民的生活節奏。
他們恐怕也好幾個月都沒有勞作了。
沒有勞作,哪裏來的糧食。
隻是這麼多人,不可能什麼都不吃,顏夕疑惑問道:“那你們平日裏吃什麼?”
“家家戶戶都還有些存糧,隻是隻能挖點野菜配著,怕姑娘吃不習慣。”
村長語罷,顏夕倒是先笑了:“村長不必在意,明月什麼都能吃,你們平日裏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千萬別把我當成什麼嬌氣的小姐對待。”
村長聽聞此話,臉上的額表情才緩和了不少,連忙說:“沒有沒有,江姑娘跟那些大家閨秀可不一樣,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給姑娘準備去了。”
顏夕笑了笑以作回應。
野菜嘛,她又不是沒吃過。
當年在外探險,能吃的幾乎都吃過。
如果她剛剛要是說出來,恐怕會將村長嚇一大跳。
趁著這個空隙,顏夕才仔細看了一下剛剛被抓傷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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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活屍指甲又長又硬,這一抓又正好抓在了手臂內側,此刻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是一道長長的傷口橫在手臂上,怎麼看怎麼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