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昀聽到顏夕的話,瞬間覺得自己被顏夕耍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若還猜不出來剛才的藥是顏夕給他下的,他就是真的傻子了。
“醜八怪,小爺要殺了你!”
伸出手,氣急敗壞的武昀正待抓住顏夕一頓報複,卻被顏夕一閃,撲了個空。
見顏夕和蘇離並肩走在通往藥王穀的台階上,武昀的臉黑的和鍋底差不多了。可是他還沒有報名,沒膽子硬闖藥王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顏夕和蘇離一步一步的遠去。
看到武昀黑著一張臉,和全身上下都在往外散發的低氣壓。報名處的眾人不由得極力減輕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武昀沒處發泄的怒火殃及。
眾人雖然都是一副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可是心底卻不由覺得痛快,甚至對顏夕的背影悄悄投去佩服的眼神。
這姑娘的做法,實在是大快人心。
武昀的兩個丫鬟和四個護衛身上的毒短時間內解不開,人人都對他們避之唯恐不及。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武昀,隻能黑著臉到報名處為自己報名。
好不容易拿到了參賽資格證,台階上顏夕和蘇離的背影都已經看不到了。邁步走上台階,武昀準備先休整一番再尋顏夕和蘇離算賬,卻又被拿著請柬的於揚一個閃身,走在了前麵。
“借過。”
於揚的兩個侍從伸出手來,將武昀的路擋的嚴嚴實實的。
武昀雖然是個實打實的紈絝,可是自身卻沒什麼功夫。見自己帶著的護衛此時完全用不上,根本不敢在於揚的兩個侍從麵前放肆。隻得忍著氣讓於揚帶著人先行一步。
於揚帶著兩個侍從走的遠了,武昀才帶著兩個丫鬟和四個護衛踏上了台階。當台階上見不到他們的身影之後,人群裏再一次喧鬧了起來。
“那姑娘膽子可真大!”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看著石階,怯生生的說著,眼底隱隱有著幾分羨慕。
“膽子是大,可是太衝動了!她招惹了武昀,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一位年級大些的老仆,看著上山的石階,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老伯這話怎麼說?分明是武昀主動招惹那姑娘的,那姑娘不計前嫌救了他們,他們還要恩將仇報不成?”
一個二十五六的前來報名的男子,聽到老仆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男子剛才隻顧著擔心被武昀為難的顏夕了,根本就沒有發現武昀的毒是顏夕動的手腳。
“這還用問?那姑娘不僅暗地裏給武昀下了毒,還一口氣吞了武昀七千兩銀子,一轉眼又將武昀耍了,他哪裏咽得下這口氣!”
一個穿著灰色短衫的男子,語氣酸溜溜的。
武昀中的那毒太過奇怪,又來的太突然,所以當時誰都以為是於揚下的手。
然而在那姑娘說她碰巧見過這毒,甚至還有解藥的時候,報名處的一部分人已經開始懷疑了。
這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武昀這邊剛中毒,前一秒才被他言語欺辱過的姑娘那邊就有了解藥。
也就是武昀被那毒折騰的太厲害,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還繼續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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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牽著鼻子走,生生被那姑娘訛了一千兩銀子。
偏偏那姑娘還見好不收,繼續戲耍了武昀一番,又訛了他六千兩銀子。
武昀此時已經不受那毒藥的影響,自然也反應過來了。
若是那姑娘長了一副好相貌,倒是有可能躲過這一劫。畢竟武昀雖然手段很辣,對於那些漂亮姑娘還是有些耐心的。
隻可惜那姑娘偏偏長了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無論多看上幾眼,都實在難以記下。要指望武昀手下留情,怕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
聽到人群中的議論,紫衣公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寧師兄。”
見紫衣男子起身,幾個藥王穀的弟子立刻將手中的事停下,恭敬的看著紫衣男子。
聽到那幾個藥王穀弟子對紫衣男子的稱呼,重新恢複了報名秩序的眾人中又起了不小的轟動。
“寧師兄?莫不是藥王穀三長老的長孫寧蟬衣?”
“聽說寧蟬衣被藥王穀三長老送出去遊曆去了,怎麼會在藥王穀出現?”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寧蟬衣今年剛好二十歲,正好趕上了這一屆的藥王大會。此時出現在藥王穀,隻怕是回來參加藥王大會的。”
“慘了慘了,於揚和寧蟬衣都來了,藥王穀的大小姐那不用說,肯定也是要參加的,咱們隻怕是第一輪就得被篩下來了。”
……
人群中的息壤之聲傳入耳中,寧蟬衣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尤其是聽到藥王穀大小姐的時候,清淡的眸子中竟無端的染上了幾分厭惡。
寧蟬衣站直了身子,輕拍了拍衣衫上的褶皺,如清水般淡然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