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於揚認錯,楊時邈滿意的笑了笑,手一鬆,放過了於揚的耳朵。
於揚察覺到楊時邈鬆手,飛快的往後退了幾步,手捂著被楊時邈擰的通紅的耳朵,滿臉的怨念。
“楊老頭,我這耳朵都要被你擰掉了。”
楊時邈白了於揚一眼,滿臉不屑的回了一句。
“擰掉了最好,反正也沒見你聽過話,留著這耳朵也沒什麼用。”
“噗嗤。”
從進入佩蘭院就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顏夕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真的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不僅是於揚的反差大,就連楊時邈的反差也不小。
楊時邈在人前可都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樣子,雖然不像藥王穀三長老那樣,成天板著個臉,可是也不怎麼好親近。
誰能料到,在私下裏,楊時邈竟然是這樣如同小孩般的性格。
聽到了顏夕的笑聲,楊時邈和於揚都是身體一僵。
於揚的臉上浮上一絲窘色,他怎麼忘了江明月還在這裏了。這一次,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聽到這笑聲,楊時邈瞪了於揚一眼。
這個小兔崽子,帶了人回來竟然不告訴他,就這樣看著他在人前恢複了本性。方才的事情若是被傳了出去,他以後還怎麼在外人麵前立威。
整理了一下衣襟,楊時邈的臉上換成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轉過身去,見到門口站著的顏夕後,楊時邈好不容易露出來的嚴肅,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轉而換上滿臉和藹慈祥的微笑。
“小丫頭,你來了怎麼也不出聲啊?”
楊時邈快步走到門口,將顏夕迎了進來。對顏夕的態度和方才對於揚的態度完全不一樣,若是不知道的人看見,隻怕是會以為顏夕才是楊時邈的親傳弟子。
“楊會長方才在教授於揚公子,明月實在是不好打擾。”
顏夕這話是對楊時邈說的,眼神卻是在看著於揚。
注意到顏夕眼中的幸災樂禍,於揚臉色刷的一下黑了下來。
這個江明月,有你這麼落井下石的嗎?
“唉,這個不成器的小兔崽子,讓小丫頭你見笑了。”
聽到顏夕的話,楊時邈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不自在,回頭瞪了於揚一眼,然後引著顏夕去了會客廳。
看著楊時邈引著顏夕往會客廳走,被所有人遺忘的於揚哀怨的看著那兩人的背影。
江明月好像是他請來的吧,怎麼轉眼之間就成了楊老頭的座上賓了。
就算楊老頭喜歡江明月喜歡的緊,可是能不能這麼直接的就將他無視了。好歹他跟在楊老頭身邊拜師學藝已經十幾載了,這江明月才出現多久啊!
可是於揚哀怨歸哀怨,見真的沒有人搭理他之後,還是乖乖的跟在了楊時邈和顏夕身後去了會客廳。
到了會客廳中,侍女給三人奉了茶。
“小丫頭,你來找我可是有事啊?”
楊時邈等顏夕飲了一口茶之後,才看著顏夕,問她的來意。
顏夕放下手中的茶盞,正要回答,卻被一旁的於揚搶了先。
“老頭,江明月是我邀請來和我探討製藥之術的。可不是來找你的!”
於揚斜了滿臉神采飛揚的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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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邈一眼,嘴角一挑,滿眼囂張。
楊老頭,江明月能來這佩蘭院,可不是因為你。讓你方才那麼嘚瑟,還自作多情的以為江明月是來找你的。這一回,我看你怎麼下得來台。
聽到於揚的話,楊時邈一愣,然後不滿地看了於揚一樣。見到於揚滿臉的挑釁,楊時邈對著於揚一笑,然後轉過頭看向顏夕。
見到楊時邈的笑容,於揚隻覺得頭皮一麻。楊老頭每次這麼笑都沒有好事,這一次,他又想幹什麼?
果然,楊時邈對著顏夕說出的話,讓於揚心中對於邀請顏夕來佩蘭院這件事情的後悔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地。
“小丫頭啊,你說說你,好好的怎麼就和於揚討論起製藥之術了?你是不知道啊,於揚這小子成天不學無術,跟著我學了幾十年,連點皮毛都沒有學到。你若是和他討論製藥之術,隻怕會誤了你啊!”
楊時邈和藹的看著顏夕,眼中滿是不舍之色,對著顏夕苦口婆心的勸著。
聽到楊時邈這話,顏夕險些笑出聲來。
楊時邈當真是於揚的師父,而不是於揚的什麼仇家?哪有師父在外人麵前這麼損自己的徒弟的!還是說於揚素日裏太過於張揚,所以才讓他的這位師父對他如此的嫌棄。
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在藥王穀山腳報名處的那一幕,顏夕越發的覺得是後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她若是有個像於揚這麼囂張的徒弟,一天打三次都不夠!
“這……”
顏夕臉上浮現出了為難之色,佯裝出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一旁的於揚卻炸了毛,險些從椅子上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