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鬆此時急於在眾人麵前和顏柔撇清關係,聽到這話,哪裏有半分的不願意。臉上故意做出為難之態,顏鬆執劍走到顏柔麵前。
“爹爹,你竟然要親手殺柔兒!”
顏柔看著執劍走近自己的顏鬆,本就腐爛了的臉上多了兩條淚痕。
“柔兒,你已鑄成大錯,莫怪爹爹無情。”
顏鬆看著顏柔,眼中盡是刻意做出的痛苦之色,在外人看來,顏鬆殺顏柔當真隻是為了醫家除害,為了那些被顏柔所毒害的女子討回公道。
“哈哈哈哈……爹爹,你好狠的心。就因為柔兒沒用了,你就不要柔兒了!”
顏柔聽到顏鬆的話,仰天大笑起來。
這就是她的爹爹,寵她寵了十六年的爹爹。
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顏柔閉上眼睛等死。反正頂著這滿身的燒傷,她沒有一天痛快的,還不如就這樣死了。
顏鬆舉起手中的長劍,手中用力便要了解顏柔的性命。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撲了過來,擋在了顏柔的麵前。
“顏鬆,柔兒可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能……”
滿身淩亂的李氏撲到了顏鬆的麵前,將顏柔嚴嚴實實的擋在她的身後。雙眼死死地看著顏鬆,眼底是對顏柔的憐惜和對顏鬆的怨恨。
她從來都知道這個男人有多狠心絕情,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到,終有一天他為了保全自己,竟然連唯一的女兒都能舍棄。
“啪。”
顏鬆看到擋在自己麵前的李氏,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李氏的臉上。
“無知婦人!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小小年紀便敢私下煉製藥人了!她不知道這是禁忌,難道你這個當娘也不知道嗎?”
顏鬆看著李氏,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現在跑出來添什麼亂?
聽到顏鬆的話,李氏的心中升起一陣陣的絕望。
顏柔是她放在心尖上寵著的女兒,她舍不得女兒的生命就這樣結束在這裏。既然顏鬆這個父親不願意救顏柔,那麼她的女兒便由她自己護著。
“藥人是我煉製的,關柔兒什麼事!換皮也是我一手安排的,柔兒根本不知情。顏鬆,你們若是要問罪,找我便是!柔兒隻不過是一個孩子,她哪裏有那麼大能耐煉製出藥人!”
李氏從地上站起身來,用自己的身軀護著顏柔。雙眼的視線掃過南星齋中所有人的臉上,那視線太過堅定,許多和李氏對視的人,都忍不住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聽到李氏的話,顏鬆眼中一亮。
如果李氏能將所有的罪責全部承擔下來,那麼顏柔的罪行便可以用年少無知敷衍過去。到時候,顏柔還是蕭國的太子妃。他之前的那些計劃,也依然可以繼續實施。
這般想著,顏鬆握緊手中的長劍,直直的刺穿了李氏的心髒。
“李氏教女不嚴,私下煉製毒人,蠱惑顏柔,當誅!顏柔念其年歲尚小,所為皆是受人蠱惑,從輕處罰!”
顏鬆將長劍從李氏的體內拔出,看著南星齋的眾人,對李氏和顏柔重新做了審判。
長劍刺入李氏心髒的那一瞬間,一股溫熱的血從李氏的體內噴出,灑到了顏柔的臉上,身上。
看著李氏倒在自己麵前,氣絕身亡,顏柔仿佛瞬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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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地上。
“娘,娘!”
顏柔抱著李氏的屍體,大聲的嚎哭著。神情之間隱隱有了瘋癲之色,分明是被刺激的過了頭。
看著一死一瘋的顏柔母女,南星齋中的眾人看向顏鬆的眼神隱隱也有了變化。
“顏穀主大義滅親,實乃我輩楷模!”
“這等狠心絕情的楷模,不要也罷!”
……
對於顏鬆誅殺李氏,逼瘋顏柔這件事情,南星齋中的眾人各自有各自的看法。有人認同,也有人不屑。
顏鬆終究是藥王穀的穀主,他的妻女在他眼皮子底下煉製藥人,他當真不知道嗎?
可是這個問題,眾人不約而同的藏在了心裏,沒有誰在此時不識趣的問出來。
這終究是藥王穀的地盤,他們不好將顏鬆逼得太緊。隻要明麵的證據證明不了顏鬆有罪,那麼這藥人的事情,自然也就隻能揭過了。
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顏夕,見到顏鬆誅殺李氏,逼瘋顏柔之後,眼底出現了一抹冷色。
這樣的人,哪裏還有半分為人父為人夫應有的樣子。
抬眼看過去,顏夕清楚地在顏鬆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放鬆。
放鬆?不可能的!
她和蘇離精心為顏家人準備的禮物,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
顏鬆啊,你就先高興一會兒吧。畢竟待會的事情發生之後,你可就高興不起來了。
藥人的事情,有李氏和顏柔替你轉移了注意力。那待會發生的事情,你又打算將誰推出來頂罪呢?
“敢問顏穀主,私下煉製藥人,當誅。那如果大肆的煉製毒人,又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