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於揚到了楊時邈麵前的時候,就見到於揚一個勁的喝水,邊喝還邊念叨著什麼。布滿了皺紋的臉拉的長長的,活像誰欠了他巨額債款一樣。看到這個樣子的楊時邈,於揚突然有些不想上前了。
“小兔崽子,你給老夫過來!”
正在抱怨顏夕的楊時邈,見到於揚看了自己一眼,便準備偷溜,氣上心頭,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黑著一張臉瞪著於揚。
“那個不要命的惹你了,把你氣成這樣?”
於揚腳下一頓,看著楊時邈,強扯出一副笑臉,慢慢的走到了楊時邈的麵前。
看到於揚這沒個正行的樣子,楊時邈心中的火氣更旺盛了幾分。
深吸一口氣,楊時邈才將心中的那股火壓了下去。他還得讓於揚給他辦件事,現在還是不要找這小子的麻煩比較好。
若不是他現在被藥王穀的事務纏住了,他一定親自去找顏夕那個沒良心的臭丫頭。那麼多珍稀藥材啊,她至少也要給他分上一半才說得過去!
“小兔崽子,你不是成天嚷嚷著要出去曆練嗎?”
眼見著剛壓下去的那股火又有複燃的跡象,楊時邈立刻轉移了注意力。
“你願意讓我離開了?”
聽到楊時邈的話,於揚有些意外。
這老頭不是說,他要是製不出十副能將藥性全部催發出來的藥,便不允許出去的嗎?怎麼這才不過幾天,他就想通了?
“你要想出去曆練,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嘛……”
楊時邈見到於揚的表情,眼底終於染上了一抹笑意。臉上的表情,和顏夕每一次算計他的時候,隱隱有著幾分相似。
“不過什麼?”
一點也不想被楊時邈困在藥王穀製藥的於揚,聽到楊時邈終於鬆了口,早已是興奮的不行。
“不過嘛,你得先幫我辦件事。”
楊時邈捋了捋胡須,繼續套路自己唯一的親傳弟子。
“顏夕那丫頭去了平城,昨夜裏剛走。你現在去的話,快馬加鞭應該能在半路趕上他們。隻要你能在平城的事情解決之後,將那丫頭帶回藥王穀,老夫就絕對不再逼你製藥。”
“此言當真?”
聽到楊時邈的話,於揚臉上又添了幾分興奮。
他得知顏夕他們要去平城,本來打算跟著一起去的。可是楊時邈天天找人看著他製藥,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溜出去。如今楊時邈自己鬆了口,還願意讓他去平城,他怎麼可能不答應。
而且,藥王大會上,好幾次輸給了顏夕,他的心中終究還是有些不服氣的。所以,他也想和顏夕多待上一段時間,從多方麵和顏夕較量一個高下出來。
“當真!”
楊時邈這話一說出口,於揚就站起身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草草的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一些常用的藥,又讓人找來了藥王穀最快的馬,於揚便高高興興的出了藥王穀。
當於揚追上顏夕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
顏夕等人正在一家客棧中吃晚飯,於揚直衝衝的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顏夕的身邊,拿起一雙幹淨的筷子,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藥王穀和平城的距離不算太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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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夕他們的速度,最多三日便能抵達。他晚出發了一夜,落下了一些距離,擔心會和他們錯開,進不了平城,便一路快馬加鞭的趕路。
整整六個多時辰,於揚滴水未進,腹中也是雷聲大動。
若不是他眼尖看到了停在客棧外有著藥王穀標記的馬車,隻怕是要騎著馬繼續往前趕路了。
餓了一天的於揚,一走進客棧就見到顏夕他們在吃飯。當下也不客氣,走上去便吃了起來。
正在吃飯的顏夕等人,看到突然冒出來的於揚,都是一愣。
尤其是幾個藥王穀弟子,他們平日裏和於揚也打過交道,卻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副模樣。
原本坐在顏夕身邊葉馨兒,因為於揚的出現,徹底和顏夕拉開了距離。心中非常的不滿,眼神如刀子一般,狠狠地向著於揚射去。
這個於揚,每一次出現都沒好事。之前在佩蘭院是阻止她見顏夕,現在出了藥王穀,他竟然還死皮賴臉的跟了上來!
“嗤……於揚,你這是餓死鬼投胎嗎?”
見到於揚狼吞虎咽的樣子,葉馨兒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跟屁蟲,你給本公子閉嘴!”
正在低頭胡吃海塞的於揚,聽出了葉馨兒話中的嘲諷,抬頭瞪了葉馨兒一眼,口齒不清的說著。
“於揚,你說誰是跟屁蟲!”
聽到於揚對自己的稱呼,葉馨兒氣的臉都紅了。
“你!”
哪怕把葉馨兒氣的麵紅耳赤,於揚嘴下也沒有半分留情。
這個葉馨兒,天天跟在顏夕的身邊,顏夕去哪裏她都要跟著,不是跟屁蟲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