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顏夕不由得一愣。隨後想起當初在玄陽穀之中,她被設計陷害後,打算將計就計離開,卻被這些玄陽穀弟子緊追不舍,還重傷了大雷,她一怒之下便用熬承給她的暗靈箭對付這些人了。
這些人吃了暗靈箭的虧,隻怕是將她當做魔宮之人了。
歎了口氣,顏夕說道,“之前的事,都是誤會。再說也是你們傷人在前,我才出手反擊的!我們現在來此,原本是想要找穀主商量些事情,卻不料玄陽穀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穀主也不知所蹤。我且問你,這段時間,玄陽穀究竟發生了何事?”
聽著顏夕的話,那玄陽穀弟子皺著眉頭,臉上依舊是滿滿的不相信。
顏夕有些無奈,轉頭看了看其他人。
夫諸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指尖微動,一柄金劍便出現在了一眾玄陽穀弟子的麵前。
那幾個玄陽穀弟子,一件這金劍便立時放鬆了下來,急急忙忙對著夫諸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說道,“不知是逍遙山主大駕光臨,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夫諸召回了金劍,看著那幾個玄陽穀弟子,指了指顏夕,說道,“回答她的話。”
那幾個玄陽穀弟子看了看顏夕,眼底還是有些懷疑之色,愣了片刻之後,又轉頭看向夫諸,說道,“逍遙山主,她……”
不等這幾個玄陽穀弟子的話說完,夫諸臉上的笑意盡數散去,沉聲說道,“你們以為靈主會害你們不成!”
聽到這話,幾個玄陽穀弟子瞬間石化。
他們聽到了什麼……靈主……怎麼可能!靈主不是在數百年前就已經魂飛魄散了嗎?
可是這位可是逍遙山主,有那金劍作證,絕對假不了。逍遙山主應該不至於拿這種事情來誆騙他們吧!
再仔細的看了看顏夕他們一行人的神情,這幾個玄陽穀弟子便信了大半。深吸一口氣,幾人對著顏夕行了一禮,說道,“不知閣下是靈主,多有得罪……”
見著這幾人張嘴便又要請罪,顏夕連忙製止,說道,“無妨,你先說說,玄陽穀到底發生了何事?穀主去了哪裏?還有朱先生,他可曾醒過來。”
聽到顏夕這一連串的問題,玄陽穀眾弟子急忙說道,“那日穀主和穀中的幾位長老合力將四大宗門的師兄們送進極東遺跡之後,沒多久便來了一個黑衣人。那人不由分說的將穀中的弟子都擒住了,威脅穀主和穀中長老投靠於他。穀主和長老們不從,和那黑衣人纏鬥一起。可他們根本不是那黑衣人的對手,除了朱先生之外,穀主和其他長老,盡數戰死。之後,那黑衣人給我們喂了什麼東西,我們便失去了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是現在了……”
說著,那玄陽穀弟子的臉色漸漸的沉重了起來。
顏夕和夫諸相視一眼,眼底都多了幾分凝重。
抿了抿唇,顏夕看著那玄陽穀弟子,問道,“朱先生呢?可醒來了?”
聽到這話,那玄陽穀弟子的臉色更加慘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本章未完,請翻頁)
先生已經醒過來了,隻是……”
頓了頓,那玄陽穀弟子繼續說道,“幾位還是自己去看吧!”
說罷,那十來個玄陽穀弟子紛紛後退,將通往朱先生房間中的路,給顏夕和夫諸他們讓了出來。
看著這幾個玄陽穀弟子的臉色,顏夕心頭越發的不安起來。遲疑了一小會,顏夕才抬腳走進了朱先生的屋子裏。
縱使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看著屋子裏的朱先生,顏夕卻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驚。
“咦……姐姐,你是來陪我玩的嗎?剛才那些大哥哥來看我,說了好多奇怪的話,還不讓我離開這裏!姐姐,這是哪裏啊?你帶我出去玩好嗎?”
看著蜷著膝蓋坐在床上的朱先生,露出一副孩童才會有的天真神情,說著藏有一些不滿一些害怕的話語,顏夕隻覺得心頭被什麼東西重重的一擊,讓她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初見朱先生的時候,顏夕對他的印象便是極好。逢人三分笑,每件事都做的妥妥當當,絲毫不會讓人有不舒服的感覺。縱使後來因為妖獸傷人的事情和她生出了幾分誤會,顏夕卻也不曾真的對這位朱先生有過本分的怨恨。
再次見到朱先生的時候,是在靈塔之中。他分明遭受了血咒的控製苦不堪言,卻依然強行保持著神智的清明,哪怕見到的是於他而言在玄靈穀縱容妖獸傷人的顏夕,朱先生下意識的反應也是讓顏夕離開。
這樣的朱先生,著實讓顏夕有些欽佩的。
她原本是想等朱先生醒來,問一問關於他在靈塔之中示警的那幾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卻沒有想到,朱先生的確是醒過來了,其神智卻儼然成了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