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五章:殺了(1 / 2)

見到顏夕這模樣,那黑衣女子很是開懷,大笑出聲,說道,“哈哈哈,真沒想到,眼高於頂,一身傲氣,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顏夕,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

顏夕卻仿佛沒有聽到這黑衣女子的嘲諷似的,皺著眉頭問道,“和我一起的那些人呢?你把他們怎麼了?”

這話,卻是瞬間刺激到了那黑衣女子。

隻見那黑衣女子臉上的笑意瞬間盡數收斂,眼底不斷的有怒火在燃燒,想也不想便對顏夕說道,“殺了!你救走的那些人,我全部都殺了,一個不留!”

看著顏夕越皺越緊的眉頭,那黑衣女子眼底的怒火稍微散去了幾分,隱隱有了些得意之色,說道,“顏夕,你本就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如今又何必佯裝好人!你看看你現在這模樣,真是讓人惡心!”

顏夕抬眼看著麵前的黑衣女子,心頭的疑惑更甚。

她對這個黑衣女子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對於她之前說的那些話,更是沒有任何的記憶。可這個黑衣女子眼底的恨意,卻是半點也不摻假。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黑衣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她所說的自己害得她家破人亡,又究竟指的是什麼事?

這個問題,自從被這黑衣女子抓來的第一天,顏夕便一直在不住的思索。看著這黑衣女子對她的一些了解,她甚至還猜測過,這黑衣女子是不是南宮菲兒。

然而當她說出南宮菲兒的名字時,這黑衣女子自然流露出來的不屑,卻是讓她瞬間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可若不是南宮菲兒,這極東大陸之上,還有誰對她有這般濃重的恨意呢?

想來想去,顏夕卻始終想不出半點頭緒,無奈之下,隻得將她已經問過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話,再次問了出來,“你到底是誰?”

問出這話之後,那黑衣女子的臉色還是如同之前那般,滿是嘲諷和鄙夷。

抬手摸了摸纏在自己手腕上的七步黑鱗蛇,那黑衣女子用滿是冷意的聲音說道,“你倒是貴人多忘事!可我憑什麼告訴你!”

說完這話,那黑衣女子的心情卻是明顯低沉了下來。拍了拍纏在自己手腕上的七步黑鱗蛇,陰冷至極的說道,“好好伺候她,留一口氣就行了!”

冷眼瞥了被關在籠子裏的顏夕一眼,那黑衣女子將纏在自己手腕上的七步黑鱗蛇留下,便轉身離開,似是不願意再多看顏夕一眼。

看著那不斷朝著自己靠近的七步黑鱗蛇,顏夕隻覺得全身上下都毛骨悚然了起來。

對於這七步黑鱗蛇的折磨,她可是半點都忘不掉!

那個夢境,那個她親手將整個極東大陸拉下了無間地獄的夢境,她是半點也不想再體會一次的。每次從那個夢境之中醒來,她便覺得自己的靈識幾乎要被撕扯成兩半了,讓她痛不欲生。

可那七步黑鱗蛇得到了主人的示意,哪裏會這般輕易的就放過她。顏夕越是恐懼,那七步黑鱗蛇便也是得意。

緩緩的爬到了顏夕身邊,不顧顏夕的阻攔和逃避,纏到了她的手腕上,

(本章未完,請翻頁)

隨後那七步黑鱗蛇張開嘴,用自己的獠牙刺破了顏夕的皮膚。

看著顏夕不甘不願的失去意識陷入昏睡,那七步黑鱗蛇更是得意。纏在顏夕手腕上的蛇身緊了緊,蛇尾蛇頭輕輕的晃動著,仿佛在仔細的吸食著顏夕的恐懼一般。

離開了關押著顏夕的那間屋子之後,那黑衣女子的心情並沒有好轉,反而是一落千丈。

在天朗峰中四處走動了許久,心頭的鬱結卻始終不能散去。良久之後,那黑衣女子幹脆去了天朗峰最高處的懸崖邊,喚了幾個黑袍人給她送了酒水,便獨自一人痛飲了起來。

甘冽的酒水下腹,如同一柄利刃,從她的咽喉處直直的滑到了腹中,帶起了一陣火辣辣的疼來。

可也正是這烈酒帶來滋味,才讓這黑衣女子漸漸的有了幾分人氣,不似之前那般,如同行屍走肉一樣。

抱著一個酒壇,豪飲一口,那黑衣女子的眼角竟是無端的落下淚來。

“阿爹……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她為了救那些無關緊要的廢物,連性命都不要了,可她當初為何不願救我們!為何執意要在那個時候離去,害的我們……”

許是那些往事太過讓人難以接受,這黑衣女子回憶起來,竟是連說都難以說出口來。

可正是因為說不出話來,心底那些不知道埋藏了多久的痛苦和恨意,才會越發的凶猛,一旦露出絲毫蹤影,便如同洪水猛獸一般,非要用活生生的性命和滿地的血腥,才能將其壓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黑袍人匆匆的跑到了這處懸崖邊,看著麵帶醉意不斷飲酒的黑衣女子,滿眼慌張的說道,“大人,不好了,那個女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