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蜚提劍擋在了身前,攔下了顏夕這一招。
可顏夕掌中那赤紅色的長劍卻是赤紅色光芒一閃,化作了一條赤紅色的長鞭。
隨著顏夕手腕微動,那纏上了玄蜚手中長劍的長鞭便是猛地一甩,直直的朝著玄蜚的脖頸處襲去。
玄蜚冷笑一聲,手中暗光一閃,那柄通體漆黑的長劍便化作了一把不過巴掌大小的短刀。
短刀輕輕的從那赤紅色長鞭的纏繞之中落下,穩穩的掉在了玄蜚的掌心之中。隻見他胳膊輕輕抬起,身形模糊了一瞬,隨後便握著那把巴掌大小的短刀,近了顏夕的身,抵在了她的致命處。
看著眼底出現了幾分錯愕的顏夕,玄蜚的臉上再次掛上了那邪邪的笑容,有些得意,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期待,說道,“你輸了!”
顏夕低頭看了看抵在自己心口處的短刀,緩緩的抬頭,對上了玄蜚的雙眼,低聲說道,“那可未必!”
聽到顏夕這話,玄蜚眉梢微挑,正要說些什麼,卻突然麵色大變,急急的朝後退去。
他掌心握著的那把,方才還抵在顏夕心口處的短刀,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化作了一塊通體漆黑透著寒氣的盾,嚴嚴實實的擋在了玄蜚的身邊。
一道赤紅色的光芒閃耀開來,幾乎照亮了整個比武場。
看著被那赤紅色光芒包裹住的顏夕,陳裕握緊了座椅上的扶手,指甲幾乎要直接掐進那木頭裏去。肖子魚溫柔熬承和萬事興被迫低下了頭,無力再去看那比武台上發生的一切。
南宮朗的情況也比他們好不了多少,他的修為雖然要比這幾人高出不少,可是他鬱結於心,卻是滿身的內傷,此時在那赤紅色光芒散發出的威壓之下,他幾乎連站都要站不穩了。
可他卻還是咬著牙,雙眼緊緊的看著那比武場上,看著被那絢爛的讓人睜不開眼睛的赤紅色光芒包裹住的顏夕。
看了許久,南宮朗才隱隱的看清了那赤紅色光芒中的顏夕。
隻見顏夕的麵色冷的如同冰霜一般,素淨的雙手橫放在胸前,指尖不斷的翻飛。隨著她指尖翻飛,一粒一粒血紅的珠子,從她的體內溢出,一字排在了她麵前的虛空之中。
“精血珠!”和顏夕對峙著的玄蜚,看著那十幾粒透著濃重血腥味的珠子,麵色瞬間黑色如同暴風雨即將來臨之前的天色一般,陰沉的下人。
“好!好得很!為了贏我,你竟然煉製了精血珠!”這句話,幾乎是被玄蜚從他的牙齒縫中,一點一點的擠出來的。
哪怕是站在看台上,南宮朗等人也清晰的察覺到了玄蜚瞬間增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怒意。
玄蜚深深的看了顏夕一眼,隨後收回了視線,不再多看她分毫。
隻見玄蜚緩緩的抬起了右手,一團黑色的,沒有任何溫度,透著莫名寒意的火焰,漸漸的在他的掌心之中成了形,不斷的躍動著。
那火焰,看著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傷害力,可不管是離火宗的眾人,還是看台上的魔宮弟子,都是莫名的打了個寒戰。
帶著人守在比武場周圍的薑蛟,正在驚訝於顏夕的修為突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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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卻猛地見到了玄蜚掌心中的那團火焰。
幾乎是一瞬間,薑蛟轉頭看著被他安排圍在了比武場周圍的黑袍人,急聲說道,“撤!快撤!”
說這話的時候,薑蛟的聲音竟是微微有些顫抖。
一眾黑袍人早已察覺到不對勁,此時聽到薑蛟的話,想也不想就從那比武台上撤退了下去。
退到了看台上,薑蛟的神色卻還是有些不寧。見著玄蜚掌心之中的那團黑色火焰跳動的越來越快,薑蛟咬了咬牙,沉聲吩咐著在場的所有魔宮弟子,“所有人聽令,結防護大陣!”
薑蛟的話傳了開去,立時讓那些忍不住顫抖起來的魔宮弟子們精神一震。一瞬間,他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紛紛運轉著體內的暗係靈力,開始結防護大陣。
一旁的離火宗眾人,再見到玄蜚掌心躍動的那團火焰之時,便察覺到了那黑色火焰的不同凡響之處。此時見著魔宮眾人如臨大敵一般的結陣,一個個的瞬間慌了起來。
他們體內的靈力盡數被封印,此時根本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啊!
好在一旁的薑蛟雖然被玄蜚掌心那黑色火焰震驚到了,卻還是沒有忘記離火宗的眾人。趁著一眾魔宮弟子結防護大陣的時候,他帶著身旁的幾個黑袍人飛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離火宗眾人的麵前,運轉靈力,在離火宗眾人的頭頂結出了一道黑色的防護大陣,和其餘魔宮弟子結出的防護大陣聯結在一起。
幾乎是在這防護大陣結好的一瞬間,玄蜚抬起頭來,看著那被赤紅色光芒包裹住的顏夕,冷漠的如同從地獄殺出來的修羅一般,陰森至極的說道,“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