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聽到顏夕的話,立時激動無比的睜大了眼睛,說道,“不可能!我們昨天都已經甩開他們了,這一路又小心翼翼的隱藏蹤跡,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被人發現!除非,我們中間有人是內奸,一直在給那些人通風報信……”
說著,王鼎突然想起了什麼,眼底帶了幾分不敢相信看著顏夕,問道,“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知道他們行蹤的一共就三個人,顏夕肯定不可能出賣她自己,小夏還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唯一有內奸可能的,也就隻剩下他了!
想到了這一點,王鼎張了張嘴,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如果他是顏夕,遇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定然也是會毫不猶豫的懷疑他自己的!
王鼎隻覺得喉嚨有些發幹,看著滿眼警惕的顏夕,輕聲說道,“顏夕,我……”
可不等王鼎將話說完,顏夕卻突然打斷了他。
隻聽顏夕說道,“王大哥,你幫我好好看著小夏,我去去就回!”
話剛說完,顏夕便消失在了王鼎的麵前。半晌之後,她才帶著滿身的血腥味又走了回來。
“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身上帶著淡淡血腥氣味的顏夕,一邊收拾著東西,將小夏抱進了馬車中,一邊沉聲說道。
顏夕將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卻發現王鼎沒有任何動靜,她不由得抬頭看去,問道,“你怎麼了?”
聽到顏夕的聲音,王鼎抬起頭來,朝蹲在馬車上的顏夕看去。抿了抿唇,他語氣沉重的問道,“顏夕,那些人這麼快就找到了我們的蹤跡,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我嗎?”
聽到這話,顏夕皺了皺眉頭,看著王鼎,一臉正色的問道,“那他們是你引來的嗎?”
王鼎急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顏夕笑了笑,說道,“這不就得了!”
可王鼎卻還是有些不明白,看著顏夕,問道,“你當真半點都不懷疑我嗎?”
顏夕瞥了他一眼,說道,“人是我引來的,懷疑你幹什麼!”
聽到這話,王鼎雙眼猛地睜大,抬手指著顏夕,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剛才說什麼?”
顏夕搖了搖頭,看著王鼎,笑著說道,“至於嗎?被嚇成這樣!”
王鼎皺著眉頭,滿是不敢相信的問道,“你這麼做是為什麼啊?現在最需要擺脫托他們的,不就是你嗎?”
顏夕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王鼎越發的雲裏霧裏了,看著顏夕,問道,“什麼意思?”
顏夕手心中紅光一閃,之前在夏城城主府中得來的那塊月季牌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這不是……”王鼎看著那月季牌,眼底越發的疑惑了起來。
顏夕冷哼一聲,說道,“從我剛進入夏城的時候,就被風娘子算計了。這月季牌,和外人知道的用處完全不一樣。得了這月季牌的人,便相當於被風娘子鎖定了。不管是跑到了哪裏,行蹤都會被風娘子捕捉到的。”
“那你扔了這牌子不就行了嗎?”王鼎皺著眉頭說道。
顏夕歎了口氣,“哪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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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容易!從知道這塊月季牌的真正作用之後,我將它扔了不下百遍。可不管我扔到哪裏,這東西都能自己找回來!”
聽著顏夕這話,王鼎漸漸的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看著顏夕,沉聲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顏夕聳了聳肩,說道,“還能怎麼辦?繼續跑唄!”
聽到顏夕這話,王鼎臉色一震,手中的鞭子重重麾下,馬兒吃痛,馬車便也跟著狂奔出去。
接連好幾天,不管王鼎駕馭著馬車躲避到了什麼地方,總是會有人在他們歇息的間隙摸上來。
連著殺了好幾撥人,王鼎的精神越來越緊張,顏夕的麵色也逐漸的冷了下去。
看著再一次出現在不遠處的人,身上已經添了些傷的王鼎麵色難看的說道,“這樣下去,我們隻怕是還沒有逃出去,就要被這些人抓回去了。還有小夏,連著幾人奔波,他的傷都反複好幾次了……這些人沒完沒了的,小夏隻怕是要受不住了!”
顏夕的麵色,冷的如同冰霜一般,“沒完沒了?哼!”
聽著顏夕的這一聲冷哼,王鼎莫名覺得後背一涼,下意識的就朝著顏夕看了過去。
這一看,王鼎的眼底不由得出現了幾分驚詫之色。
隻見顏夕周身被一層絢爛的赤紅色光芒覆蓋著,在那赤紅色光芒中的她,竟是不知不覺的發生了變化。
她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卻是多出了一個血紅的鳳羽圖紋。
看著那血紅的鳳羽圖紋,王鼎隱約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正想著,四周的山林裏突然傳來了動靜。
王鼎和那些前來圍堵顏夕的人都急忙朝四周看去,隻見數百頭妖獸凶神惡煞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