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靠近客棧門口的位置,傳出了一聲響。
王鼎抬眼看去,卻是那滿臉胡子的大漢正凶神惡煞的拍著桌子。
那滿臉胡子的大漢抬頭看著王鼎,怒聲說道,“你們算是個什麼東西,在鷹爺的麵前也敢撒野!真以為我們昨兒個不小心著了你們的道,就任由你們拿捏了?趕緊的,要是不想死的,就將那給我們下毒的婆娘滾出來。速度要是慢了,信不信我們立刻撕了你們!”
聽著這話,王鼎冷笑一聲,看著那滿臉胡子的大漢,幽幽的說道,“撕了我們?那也不錯啊,好歹還有在座的諸位給我陪葬,黃泉路上倒也不孤單!”
這話一出,客棧大堂那些原本坐在一旁看好戲默不作聲的人,都紛紛出言當起了和事佬,不斷的勸著那滿臉胡子的大漢。
“十七爺,鷹爺都還沒有說話,你這是做什麼?”
“就是,你想想看啊,那婆娘手裏捏著我們這些人的小命呢,你要是惹怒了她,那不是……”
“十七爺,你就耐著性子再等等,左右也不過是一刻鍾的時間了。等那婆娘給我們解了毒,到時候怎麼處置他們,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嗎?”
……
在身邊眾人的勸說下,那滿臉胡子的大漢不情不願的坐回了原位,可抬頭看著王鼎的神情,卻是凶神惡煞,恨不得如同一頭餓狼一般,撲上去要了他的性命。
“嗬……徐二娘我在無憂城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如此不給鷹爺麵子的。”客棧大堂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那穿著一襲藏藍色勁裝的中年婦人突然冷笑一聲。
王鼎打眼看過去,卻正正好迎上了一柄巴掌長的飛鏢。那飛鏢通體幽藍,一看便知是抹了劇毒的,在那飛鏢的尾端,掉著一指長的藏藍色流蘇墜子。
見著那飛鏢迎麵而來,王鼎下意識的就要躲閃開去,可他卻突然被一股很是強勢的氣息鎖定,讓他根本就不能移動分毫。
王鼎不能動,可是那墜著藏藍色流蘇的飛鏢卻是不斷的逼近,眼見著就要襲上麵門。
冷汗滲出胖爺的額頭,沿著他的眉骨滑下。再一次嚐試躲閃沒用之後,他想也不想的大聲喊道,“妹子,救命啊!”
隨著這一聲喊,顏夕的房門突然被一陣勁風從裏麵打開,隨後一頭約莫有一人高的雷係結界犬咆哮著衝了出來,直直的朝著那襲擊王鼎的飛鏢而去。隻見它抬手一揮,那墜著藍色流蘇的飛鏢便被它拍成了兩截,落到地上之後,發出了“叮”的一聲。
“雷係結界犬!”看到大雷的一瞬間,靠近客棧門口的那一般人都猛地站起身來,顏夕盡是詫異。那些還坐著的,除了鼻子被削掉了一大半的鷹爺和距離他很近白衣公子以及那方才出手的中年婦人,臉色也瞬間凝重了幾分。
“這幾人,莫不是夏城的風娘子和無罪閣聯手捉拿的人!那可是九級的雷係結界犬,這麼些年,除了前些日子在夏城出現的那一頭,我可再沒聽說還有別處有的。”
“怪不得他們不去別的地方,偏要來我們無憂城呢!”
“哼,他們這是將我們無憂城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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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城和無罪閣,以為我們好欺負呢!一進城,便敢給我們下套!”
“……”
幾乎是在頃刻之間,客棧大堂再一次沸騰了起來。
嘲笑聲、怒罵聲、不屑聲、諷刺聲、討伐聲……各種各樣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將他們對顏夕這一行人的厭惡和不滿表現的淋漓盡致。
看著殺氣騰騰的客棧大堂,王鼎悄悄的給大雷使了個顏色,然後飛快的閃進了顏夕所在的客房中。
關上門,王鼎心有餘悸的看向顏夕,壓低了聲音說道,“妹子,你的這個計劃,隻怕是行不通啊!你聽見樓下那些人說的話了嗎?他們現在可是恨不得將我們千刀萬剮啊!”
顏夕坐在床邊,將最後一勺藥輕輕的喂進了小夏的嘴裏,見小夏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她才將藥碗放下,站起身來,走到胖爺身邊,輕聲說道,“怎麼,你怕了?”
王鼎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妹子,你可千萬別把無憂城的這些人當做了風娘子和無罪閣的那些人。這裏麵的這些人,可是比無罪閣的人還要十惡不赦。而且啊,你別看他們的勢力很分散,各自為營,可一旦有強敵來犯,他們立時便會團結起來。就連無罪閣之前也想過要拿下無憂城,可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這裏的人,都是瘋子。”
顏夕抬頭看著王鼎,眨了眨眼睛,說道,“那我若是現在將解藥給他們,再誠誠懇懇的道個歉,你說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王鼎看著顏夕,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一臉堅定的說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