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沒有反應過來流軒這話是什麼意思的顏夕,抬腳走出了無憂城城門,便瞬間明白了過來。
隻見無憂城外,兩個數百人的方陣筆挺的立在城門口的位置,見著城門打開,那些人齊聲說道,“我等定平安將諸位送達!”
近千人的聲音聚集在一起,瞬間便有了一種響徹天地的感覺。許是這裏的動靜實在太大,無憂城附近山林裏的鳥雀,紛紛驚的從枝頭飛起,正在酣眠的猛獸,也因被這動靜攪擾到,一個接一個的發出了不滿的低吼聲。
顏夕嘴角抽了抽,轉回頭看向身旁的淩遠峰,滿眼不敢相信的問道,“淩大爺,你就任由他們這麼幹?”
淩遠峰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徐二娘要做的事情,我可攔不住!更別說她和你那個徒弟一拍即合,把這事瞞的死死的。要不是我比你早來了那麼一會兒,隻怕我比你還懵!”
聽著淩遠峰的話,顏夕聳了聳肩,說道,“罷了罷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隨後,淩遠峰抬手一揮,無憂城外浩浩蕩蕩的近千人,便絲毫不加遮掩的朝著天都的方向而去。
“怎麼樣,我們這個法子好吧!這一路走過來,至少嚇退了七八股勢力!”夜裏,眾人在林中休息的時候,流軒湊到了顏夕的身邊,一臉邀功討賞的模樣。
想著白日裏不斷窺探他們,後來沒有了蹤影的那些人,顏夕白了流軒一眼,說道,“嚇退了七八股勢力?哼,你等著吧!明兒個,有你好受的!”
說完,顏夕便轉過身去,將小夏抱在懷裏,淺淺的睡著了。
見顏夕不搭理自己,流軒走到了徐二娘的麵前,說道,“二娘,我怎麼覺得師父她有些不高興啊!”
徐二娘瞥了流軒一眼,說道,“你管她高興不高興,隻要這法子有用就行。”
當天夜裏,一名無罪閣弟子,急急忙忙的跑到了獨孤老鬼的麵前,將顏夕一行人的動向彙報給了他。
“哈哈哈,顏夕小兒,你可真是自己找死啊!”坐在主位上的獨孤老鬼大笑出聲,隨後滿臉陰狠的吩咐道,“立刻將驚鴻劍主要去天都的消息給我傳出去!我倒要看看,在罪域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那小兒還能囂張到幾時!”
除了無罪閣,夏城以及罪域大大小小的勢力,幾乎收到了消息。
驚鴻劍主離開了帶著無憂城和流蕭閣的人,浩浩蕩蕩往天都的方向去了。
一時間,幾乎罪域所有的勢力都沸騰了起來。
前些年,驚鴻劍不知所蹤,縱使他們知道天都藏著重寶,他們也隻能想一想便罷!如今驚鴻劍主出現,還絲毫不加遮掩的朝著天都的方向而去,他們如何還能靜觀其變!
要知道,當年這片大陸還沒有變成罪域,還沒有遭受天道懲罰的時候,天都可是這裏最繁華的地方。從天都流出來的任何一樣東西,都能讓天都之外的人掙得頭破血流!隻可惜那天都之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做出了違逆天道的事情,不僅害了她自己,還連累這片大陸上的所有人!
如今數萬年時光過去,曾經天都之主的風采早已漸漸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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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忘懷,可是天都的財富,深埋在了地下的重寶,卻永遠牢記在所有罪域之人的心底。
天都重寶的吸引力太大,短短時間內,便讓罪域各方勢力行動起來,沿途設置關卡,要麼準備截殺顏夕,奪取驚鴻劍,要麼想和顏夕談一筆交易,從天都重寶之中分一杯羹!
淩遠峰和流軒等人護著顏夕不斷的打馬前行,縱使風沙進了眼睛,他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停下來。
不過幾天的功夫,他們已經遇到了數十撥截殺。最初遇到的那些人,隨便派遣出去幾個小嘍囉就能解決掉。可是越往後,前來截殺他們的那些人修為便越高。無憂城和流蕭閣的人,在這一場一場的截殺中,也漸漸的減員。顏夕他們一行,更是滿身血跡,狼狽不堪!
越是和那些人交手,那些人便越是摸透了顏夕他們的底細,每一次出手,都是有針對有計劃而來的。罪域一大半的勢力聚集在一起,緊緊依靠他們從無憂城和流蕭閣帶出來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夠看!
“這些人怎麼這麼恐怖!”到罪域至今,流軒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大規模無休止的截殺,一邊氣喘籲籲的打馬前行,一邊忍不住出聲問淩遠峰和徐二娘他們。
徐二娘冷哼一聲,抱緊了懷裏的小夏,說道,“你可知曾經的天都有多輝煌?你可知天都重寶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你可知道為了將那些東西據為己有,有多少人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不計一切手段?當初驚鴻劍消失,缺了取那天都重寶的必備之物,勉強壓下了罪域各方勢力的野心。可如今驚鴻劍現世,他們如何還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