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空間之力從顏夕的周身溢出,在她的操控下,如同針線一般,一點一點的朝著極東遺跡上空出現的那些空間裂縫而去,小心翼翼的對其修補著。
見著顏夕入定,玄蜚抬手一揮,熬承便帶著一眾魔宮弟子,從那山洞中殺了出去,將那些逼近的殘魂,盡數擋了下來。
追上來的那些修煉者,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魔宮弟子,都不由得愣住了。猶豫了一瞬,他們便紛紛發動攻擊,朝著那些魔宮弟子打去。
不過瞬間,那些魔宮弟子便被極東遺跡中的殘魂和那些前來清繳殘魂的正道弟子兩麵夾擊。
在山洞口的流軒,直接看傻了眼,一個沒忍住,便抬腳走了出去,一邊用光係靈力為一眾魔宮弟子療傷,一邊大聲的喊道,“你們這些人,怎麼好壞不分!我們出手相助,你們竟然還倒打一耙?”
乍一見到流軒使出來的光係靈力,那些修煉之人都被驚得愣在了原地。
方才那人施展出來,是光係靈力吧!要知道,極東大陸之上,幾乎所有的光靈根,自出生起,便自動效忠於靈殿。可是現在,這人怎麼會突然護著魔宮的人?難道他就不怕遭受天罰,成為眾矢之的嗎?
然而,不等他們多想,那些修煉之人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些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麵前的魔宮弟子,竟然絲毫沒有趁著他們愣神的功夫攻擊他們。
“他們好像……好像真的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啊……”
“從剛才開始,他們就一直都在對付那些殘魂。怎麼會這樣,難不成,真的是我們弄錯了?”
“怎麼可能!這些人可是無惡不作的魔宮弟子!魔主不久前才害了靈主,如今在我們麵前假惺惺的,不過是想得到我們的信任,再借機害我們罷了!”
“是啊,魔宮弟子最是狡猾,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他們。”
“動手!魔宮的人,都該死!殺了他們,為靈主和那些無辜喪命的弟兄們報仇!”
……
那些修煉者你一眼我一語,直接認定了熬承和一眾魔宮弟子是假意討好,於是越發的仇視起他們,甚至配合著那些殘魂,對魔宮弟子下起了毒手。
見著那些人不管不顧的動手,流軒皺緊了眉頭,回頭看了玄蜚一眼,問道,“誒,你不管嗎?”
玄蜚朝著山洞外看了一眼,沉聲說道,“熬承,速戰速決。”
聽到這話,原本被動挨打的一眾魔宮弟子,紛紛如同修為大增一般,抬手朝著那些還在不斷攻擊著他們的修煉之人攻擊而去。
跟著玄蜚和熬承一起前往罪域的,都是從魔宮裏精挑細選出來的人。之前顧及著不能傷人,便始終沒有下狠手。如今得了玄蜚的吩咐,他們自然便不再留手。
不過短短半個時辰,那些修煉之人便盡數被打趴在了地下。
見著他們一個個臉上不甘心的神色,熬承收起了手中的兵器,沉聲說道,“撤!”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所有魔宮弟子全部都撤回了山洞中。在最後一名魔宮弟子撤退的時候,熬承雙手結印,在那山洞口凝出了兩層結界,將所有的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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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些受了輕傷的修煉之人,盡數擋在了外麵。
有那結界擋著,那些殘魂進不去山洞,便咆哮著朝那些受了輕傷的修煉之人而去。
沒有了一眾魔宮弟子的阻擋,那些受了輕傷的修煉之人,立時壓力倍增。
“咱們好像真的錯怪了他們……”
“現在可怎麼辦,這些殘魂怎麼盡數集中到了這裏……這下,我們可怎麼抵擋得住?”
“哼!你等休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就算沒有了魔宮那些孽障,咱們也能解決了這些殘魂!”
“都打起精神來,別讓魔宮的那些敗類,將我們看扁了!”
……
說著,那一眾修煉之人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賭氣般的朝著那氣勢洶洶的殘魂攻擊而去。
見著那些人發了狠的攻擊殘魂,流軒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隻見他抬腳走到了熬承身邊,輕聲的問道,“兄弟,這什麼情況?”
他們這不過才剛到這裏,先是遭到了這滿地殘魂的圍攻,隨後又來了一堆人,一個個的頂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逮著他們便要除魔衛道,大開殺戒!
想當初在蕭國的時候,他師父可是混的風生水起,哪怕是罪域,她也是有著不少擁護者的。怎的一到這極東大陸,來一波人便要對他們喊打喊殺的?要是他師父在這裏當真混的那般淒慘,又何必心心念念的要回來呢?
熬承是個不愛說話的,聽到流軒的話,下意識便想裝作沒有聽見,不理會。可是轉念一想,流軒是顏夕的徒弟,他終究還是不能太過於怠慢的。於是,熬承往旁邊移動了一下,隨手拽了個魔宮弟子,推到了流軒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