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的視線,大白輕輕的碰了碰顏夕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道,“姐姐,那人在看你,該不會是又在打著什麼壞主意吧?”
這也不知道是那個宗門的長老,盯著他們好幾天,成天叫嚷著顏夕是背叛了極東大陸的叛徒,口口聲聲說著要將顏夕擒拿,受到極東大陸各宗門世家審判。可實際上呢,還不是為了一己私心,就想著利用顏夕這塊踏板,求名求利罷了!
看著那宗門主事人一副想過來又有些猶豫的模樣,大白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聲。
這該勞什子長老若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想著要擒住顏夕立功,那他不介意一會兒對敵的時候失手弄死他。反正一會兒暗處埋伏的那些人出來了,人多眼雜的,死上一兩個人,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心中正在想著,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那宗門主事人,大白的耳邊突然想起了那宗門主事人帶著幾分遲疑的聲音,“顏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聽著這話,大白麵色一變,冷眼看著那宗門主事人,涼涼的說道,“不能!”
那宗門主事人身後的中年男人和一眾對顏夕敵意不淺的宗門弟子,情緒比大白還要激動,紛紛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師兄,萬萬不可啊!你和那顏夕單獨相處,若是她突然發難,該如何是好?”
顏夕將視線從遠處不斷被驚奇的飛鳥身上移回來,冷眼看著那些將她想象成了毒蛇猛獸一般的宗門弟子,帶著幾分嘲諷的說道,“我要是真的想對他怎麼樣,就憑你們,攔得住?”
說著,顏夕抬手一揮,一柄赤紅色由靈力凝聚而成的短刀,從她的指尖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到了那宗門主事人身後的樹幹上,距離那宗門主事人的耳朵,不過一毫的距離。淩厲的刀鋒劃過,直接割掉了那宗門主事人鬢邊的一縷長發。
看著顏夕這一手,那些嘰嘰喳喳的宗門弟子紛紛閉了嘴,滿是驚恐的看著顏夕。
這個顏夕,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厲害起來了!
見到那些宗門弟子驚詫的神情,大白哈哈一笑,滿眼鄙夷的說道,“之前懶得和你們動真格,你們還真當我們是病貓紙老虎了?告訴你,誰要是再敢瞎胡說,我立刻率領身後的妖族,將你們扒皮抽筋,連著骨頭和著肉盡數吃了!”
隨著大白話音落地,跟在他身邊的一眾妖族紛紛附和。一時間,一聲接著一聲的獸吼,響徹了他們棲身的整片林子。
聽著這些獸吼聲,又有不少的飛鳥被驚起,滿是慌亂的朝著別處飛去。
“誒!你們妖族可別吃獨食啊!從離火宗一路過來,我們可沒少受這些人的窩囊氣。現在大禍臨頭了,用不著管他們了,正好先解決了他們祭旗!”
離火宗眾人也不甘示弱,紛紛說道。隻見他們一個個的臉上帶著嬉笑,眼底卻藏著冷冷的殺意。
隻需要看上一眼,便能清楚的知道,他們所說的,沒有一個字是在開玩笑。
見到這陣勢,那些原本還不斷叫囂的宗門弟子,徹底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當即相互聚在一起,滿是防備的看著一眾離火宗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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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妖族,生怕他們會突然動手。
“唉!”那宗門主事人到了如今,也算是徹底的看清了形勢,長歎一聲,轉頭看著顏夕,說道,“顏夕姑娘,還請借一步說話。”
“你這人怎麼回事?聽不懂話是吧!都說了不行,你怎麼了還沒完沒了了?”大白沒好氣的看著那宗門主事人,連珠炮一般的說著。
聽著大白的話,那宗門主事人臉上露出一陣苦澀,心底更是五味雜陳。
顏夕轉身,抬手敲了大白的腦門一下,說道,“一邊待著去。”
隨後,顏夕看著那宗門主事人,臉上掛著一絲和善的淺笑,指了指不遠處的林子,說道,“請吧!”
見著顏夕抬腳當先的朝著那一片林子走去,那宗門主事人鬆了一口氣,急忙跟了上去。
一眾被恐嚇的隻剩下防備的宗門弟子,看著那宗門主事人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還沒有等他們將想說的說出來,就被大白和一眾離火宗弟子給逼了回去。
到了那一片林子,顏夕回頭看著滿臉苦澀的宗門弟子,輕聲問道,“王長老將我單獨叫出來,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
聽著顏夕的話,那宗門主事人的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他隻不過是一個二流宗門的長老,若不是這一次圍攻離火宗人手不夠,怎麼著也輪不到他帶人出來的。就連他這一次帶出來的人裏,雖然盡數喚他一聲師兄,可是能說得出他姓甚名誰的,怕是也隻有那些和他交好的人。
可是,顏夕卻是輕而易舉的叫了出來。若是沒有那些傳言,顏夕可是靈殿高高在上的靈主啊!縱使沒有靈主的身份,她也是四大宗門之一離火宗的內門弟子。這樣的一個人,竟然知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