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幫基地中依然有些混亂,蕭振邦在血戰院中殘餘的喪屍,一些傷勢較輕的戰士壯著膽開始清理衝進樓內的喪屍。
張勁趕回來發現舅舅有些精疲力盡的在堅持,忙上去用鐵拳轟殺了院中最後的幾隻喪屍,扶著舅舅坐到一邊休息。
蕭振邦本就傷痕累累,現在更是被喪屍嘶咬的血痕累累,看上去就像是一頭皮開肉綻浴血搏鬥後的雄獅坐在那裏。
眾人遠遠看著,誰也不敢上前,蕭振邦一個人幾乎是赤手空拳的能應付一大波屍群,其中還有凶殘的暴怒和瘋牛,被喪屍撕咬成那樣居然還沒有死,那些幸存者心中開始產生畏懼。
“舅舅。”張勁發現舅舅情況很糟糕,本來就有傷,現在精力耗盡又被喪屍撕咬,如此嚴重很可能發生危險。
蕭振邦感覺病毒從傷口中四下蔓延,身體虛弱已經無法抵抗,卻是悵然一笑道:“勁兒,不用擔心,我會挺過去的。”
張勁很清楚情況有多嚴重,進化者可以抵禦病毒,但傷勢嚴重依然還會發生病變,現在舅舅的身體狀況很難抵禦病毒的全麵入侵,必須想吸入異種之牙才能有效遏製病毒的攻勢。
他摸出身上的異種之牙,這是最後一枚緊急備用的,以舅舅的傷勢必須全部吸食才行。
蕭振邦看著粉末猶豫著,他知道自己需要,但這是能救很多人命的東西,看起來是目前僅有的一些了。
“舅舅,你必須服用,我們還要麵臨著和天堂國最後的決戰,你如果不服用傷勢一時不會好起來,我們的勝算就會變低。”張勁知道舅舅在想什麼,拋開親情,就戰局來說,舅舅是重要的戰將,必須要讓舅舅很快恢複戰鬥力。
蕭振邦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他必須為大局著想,為了勝利,為了張勁的計劃,他可以犧牲掉生命去完成。
服用異種之牙後的蕭振邦就在院中殘破的防禦工事中閉目休息,張勁忙又去料理還有些混亂的基地。
明朗還在沉睡,白琴見傷員房安全就去緊急醫治一些傷者,張勁忙就是去找,基地內還是一片混亂,有些戰士被咬傷,有些喪屍還沒清理幹淨,實在是太危險了。
突然間二樓傳來一陣騷亂聲,張勁用屍眼一看瞬間臉色一變,急忙衝了上去。
兩個傷兵在門口持槍看著裏麵驚恐莫名,卻又不敢開槍。
張勁直接推開衝了進去,一隻喪屍把白琴撲倒在地了上,嘴已經撕咬到了白琴的脖子上。
他又驚又怒的上前抓住了喪屍腐朽的頭顱,用力一捏喪屍的牙齒分了開來,然後拉起喪屍奮力的甩了出去,喪屍甩在牆上變成了一灘血泥。
白琴右側的脖子被撕咬了一口,雖然沒有直接致命,但血肉模糊,看起來很不妙。
“堡……堡主,喪屍突然衝出來,我們沒……沒注意到。”一名戰士很自責的說著。
“都離開這裏,馬上。”張勁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他感覺自己憤怒的想要摧毀整個世界,看著神智開始恍惚的白琴滿是悲痛的抱在了懷中。
幾個戰士發現張勁的神情無比的悲怒,一個個慌忙退了出去。
“我……我有點冷。”白琴臉色扭曲痛苦的說著。
張勁緊緊的抱著白琴,他的心痛到了極點,一直害怕這一天的到來,這一天還是來了,他不知如何麵對這一刻,有的隻是無盡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