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昨晚休息得不錯, 於歸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就覺得身體輕快了許多, 感冒的症狀似乎都已經消失了。
他睜開眼睛動了動身子, 卻發現自己竟被顏殊緊緊地圈在懷裏, 他的後背緊貼在顏殊□□的胸膛上, 胸腔那裏傳出的熱度烤得他整個後心都暖烘烘的。
於歸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看了眼床頭鬧鍾上的時間, 輕輕地露出一個微笑。
要不是時間緊的話,能這樣多躺一會兒也不錯。
於歸這樣想完,然後就稍用力地推了推顏殊:“起床吧, 該去大峽穀了。”
“唔……”
顏殊被弄醒時的眼神十分迷茫,他努力了半天才隻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用手揉了揉, 又盯著於歸, 過了好幾秒才忽然鬆開手臂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於、於歸、我--不是……我沒、沒對你做、做什麼……我隻是、隻是抱著你而已沒、沒幹別的!我發誓!!”
於歸一下子笑了:“我什麼都沒說,你幹嘛這麼緊張。”
顏殊臉又開始紅了, 小心地看著於歸:“我怕、怕你誤會……我真得什麼都沒幹!”說完他停頓了一下, 又心虛地小聲重複一遍:“什麼都沒幹……”
“嗯, 我知道了。起床吧。”於歸強忍著笑先從床上下來, 顏殊則仍盤腿坐在那兒盯著他看。
於歸換好了衣服聽到身邊還沒有動靜便扭頭往床那邊看了過去, 發現顏殊正呆呆地盯著自己, 不由好笑地說:“你還不進去洗漱嗎?你不去的話我先去了。”
“嗯……”顏殊傻傻地應了一聲,愣了幾秒才又道:“你先去吧,我不著急。”
“你這是怎麼了?”於歸覺得顏殊現在這個狀態非常奇怪, 傻傻呆呆地像個仿真機器人似的。
“該不會是被我給傳染得發燒了吧, 燒糊塗了?”於歸自言自語了一句,走到顏殊旁邊想看看他額頭的溫度有沒有升高。
不過顏殊剛才聽到“發燒”兩個字時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神一頓,在於歸把手伸過來的同時他也猛地拉住了他,而於歸的身體本來就有個前傾的趨勢,被他這樣用力一拉一瞬間沒掌握好平衡,整個人直接就朝顏殊壓了過去,下一秒他就發現顏殊已經躺倒在他身下了。
“……”
顏殊的臉更加紅彤彤了,眼睛還一眨一眨,璀璨得像是裏麵綴滿了小星星,一臉天真又羞澀地望著於歸。
“……”
於歸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臉也得紅,於是立馬翻身起來。
“呃……”
顏殊這會兒大概終於清醒過來,臉上有點後知後覺的不好意思的神情,咬了咬嘴唇問:“對了於歸,你感冒好點了嗎?”
“好差不多了。”於歸假裝整理領子的樣子掩飾掉自己的尷尬,輕輕咳了一聲說:“我先去洗漱。”
“嗯。”顏殊睜圓了眼睛看著他點了點頭。
“……”
於歸沒再說話,直接轉頭進了洗手間。
他發現每當顏殊露出那種莫名其妙的呆萌表情時,自己心裏就會產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覺,像是有人拿著一截麥穗在心尖上頭撓來撓去,很癢卻又抓不到,讓人不禁有些抓狂。
“呼……”
於歸站在鏡子前麵做了幾個深呼吸,把那種抓狂的感覺給暫時壓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待在房間裏的顏殊則在嚐試著壓下另外一種感覺。或者說得更準確一些,是壓下一個“地方”。
真得是不能好了……已經到了隻要親密接觸一下就控製不了的地步了嗎??
顏殊對自己感到有點絕望,他曾經一直都把自己歸為自控能力很強的那一類人,但自從遇到於歸之後他就再不好意思這麼說了。
為什麼就不能克製一點呢……
於歸要是知道了該不會把他當成變態吧?那可就糟糕了……
顏殊“生無可戀”地又抱著被子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好容易等著衝動下去了,他這才輕手輕腳地下床開始換衣服,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怕於歸聽見。
等於歸從洗手間裏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顏殊穿戴整齊地乖乖坐在沙發上的畫麵。
“我洗好了,你去吧。”於歸略微頓了一秒才開口道。
顏殊蹭地站了起來,朝他幹脆利落地點了下頭後就一言不發地衝進了洗手間將門鎖住。
於歸有點懵。
“鬧哪出……?”他默默說道。
不過當顏殊再次出來時整個人就看著正常多了,至少恢複到他平時的畫風。
“現在要下樓了嗎?”顏殊走過來看著於歸靦腆笑著問。
“嗯,時間差不多了。”於歸說著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一不小心把放在一旁的便簽紙給帶到了地上,他就俯身去撿,卻正好跟也已經彎下腰來撿的顏殊的手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