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哥大畢業, 於歸在JP的工作也就正式開始了。
開始前葉煦還問他要不要再多玩一段時間, 畢竟學生時代的結束也就意味著這是他最後一次可以隨心所欲休息的機會, 但於歸卻婉拒了葉煦的好意。
顏殊忙, 如果不能兩個人一起出去的話他一個人玩也沒有意思。
更何況相對於娛樂放鬆, 於歸現在更想做的事還是努力賺錢, 甚至比先前還要迫切, 因為和顏殊之間條件差距的懸殊。
當然於歸也很清楚無論他再努力都很難追上顏殊的水平,但是至少他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縮小這份差距。至少,讓顏殊不用在每次觸及到錢的問題上時都小心翼翼地顧忌著他的感受。
麥啟賢聽到他的這個決定時反應十分誇張, 他已經答應了要陪李初謹一同回趟台|灣,本來心心念念地想拉於歸一塊兒去幫忙壯膽,但沒想到這個意圖還未開口就已經泡湯了。
“歸歸, 你說小謹他家該不會真是黑|社|會的吧……”麥啟賢臨走前一天跑來跟於歸告別的時候還十分忐忑地問。
於歸看著他愁容滿麵的樣子就忍不住笑道:“是或不是這一趟你都免不了, 誰讓你鐵了心要他這個人呢。”
“我鐵了心要他是沒錯……可問題是……他家要是真養了一堆打手我到時候可怎麼辦啊??怕怕的……”麥啟賢捂著臉皺著眉說。
於歸拍了拍他,安慰道:“你就放心吧, 李初謹既然敢把你帶回去, 就一定有把你再帶回來的把握。我估計最多也就是挨幾頓打, 缺胳膊少腿什麼的倒不至於, 要是傷筋斷骨的話那等你回來了修養上兩三個月也就好全了。”
“……誒我說於歸你還是不是兄弟啊?!”麥啟賢聽著這話越聽越不對, 最後直接委屈地跳了起來, “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擔心我嗎??萬一我到時候被他爸給秘密處決了可怎麼辦……你就不怕再也見不到我了?!”
“這……”於歸麵色頗為凝重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方才慎重地說:“還真不擔心……”
“……”麥啟賢拉開於歸房間的門,特別幹脆地甩出倆字兒:“再見!”然後就瀟灑地走了出去。
於歸就坐在椅子上笑, 心裏讀著秒, 剛數到第五聲就看見麥啟賢又一臉鬱悶地回來了,往他的床上一仰歎氣道:“算了,我這人大度,我決定原諒你。”
“別啊,我正準備去追你道歉呢,你怎麼就已經原諒我了。”於歸故意揶揄他道。
果然麥啟賢聽了這話之後表情更加生無可戀,像挺屍一樣把兩隻胳膊平攤開來,有氣無力地說:“我發現我平時就該多多憂鬱,想當初我失戀那會兒你對我多好啊,一不動手二沒重話的,哪像現在唉……”
“那你的意思,是想再失戀一次?”於歸勾起嘴角帶出幾分壞笑。
麥啟賢連忙擺了擺手:“別別別!可別再有第二次了!一次就要了老命……”
於歸聽他這麼說一時倒沒再接著開玩笑,因為他知道麥啟賢現在看著誇張其實說的卻是實話。
還好他跟李初謹終於和好了,看他倆又膩歪在一起於歸才算放下心來。
“對了,我聽說振振搬出去了?”於歸忽然想起這事便隨口問道。
麥啟賢點點頭嗯了一聲:“這小孩兒,心思又細、行動力還強,我跟小謹重新在一起的第二天他就告訴我已經在別處找到房子住了,要把房間讓出來給小謹,結果弄得小謹本來還吃他的醋來著,這一下好了,醋不吃了,反而對他心懷愧疚、特別過意不去,小孩兒搬家那天他還上上下下地幫忙。你別看小謹表麵那樣兒其實心特別軟,他就受不了別人對他好,給點兒甜頭就栽了。”
“喲,這麼快就變了?我記得不久前是誰還說人家是‘喂不熟的狼’來著--”
“喂喂!別提那不開的壺!!”麥啟賢一挺身坐了起來,衝於歸瞪著眼睛佯裝生氣道:“我發現你最近埋汰人的功夫漸長!學壞了啊!你要注意,於歸同誌。”
於歸不禁笑了笑,嘴上沒說話心裏卻想,大概是跟葉煦在一起待久了,受到了充分的熏陶……
“不過歸歸啊,”麥啟賢這時忽然又換了副一本正經的神態說道:“這次我要出去玩的時間比較久,你在紐約可得好好照顧自己,別太想念我。”
“嗯,我不想。”於歸忍著笑,問道:“你們打算在島上待多久?”
“一個多月吧,主要看小謹那邊是什麼安排,我都無所謂,反正隻要在八月份開學前回來就行。”麥啟賢很隨意地說。
他跟李初謹都是成功申到了今年哥大秋季入學的碩士名額,雖然專業不同但仍在同一所學校裏還是十分方便的,於歸也很高興接下來還能跟他待在一座城市裏麵,不然真得要分開的話他還是會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