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天門內部,掌門之子阿靖與景浩瀚不和,埋下隱患。而薑峰和瀟暮雨小憩於山下的小茶攤,正要吃完素麵時,走來五人,為首的那位姑娘,薑峰有些印象,卻不記得在哪見過。
薑峰滿足地舔了舔嘴唇,把杯中的涼茶一飲而盡,眼神卻寸步不離前麵的姑娘。瀟暮雨見狀,感到一陣厭惡,輕聲問道:“那位姑娘長得很漂亮?。”薑峰這才緩過神來,“啊”了一句,道:“還好,還好!”其實他這一句隻是在隨意附和,腦子正在努力回想這位姑娘的身份。瀟暮雨把臉扭到一邊,嗔道:“我還道你是什麼正人君子,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薑峰正要抬頭仔細看清那姑娘相貌,不料對方的視線恰巧掃到這裏。薑峰碰觸到她的眼神,兩人同時一驚,但很快那位姑娘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帶著身後的四人朝著薑峰他們剛過來的山路走去。
瀟暮雨將碗筷推到一邊,她帶著嘲笑的神色望著薑峰問道:“江豐,你是不是看見人家姑娘樣貌出眾,便一見傾心,喜歡上人家了?”薑峰苦笑一聲,道:“怎麼可能?瀟姑娘,你誤會在下了。”瀟暮雨不屑道:“我看沒有吧,你從剛才開始到那位姑娘離去,眼神一直盯著不放,還想狡辯?”薑峰趕緊解釋道:“瀟姑娘,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對了,我想起來了,那位姑娘名曰林梓泉,我剛到關外時與她有過一麵之緣。”瀟暮雨壞笑著抓住話題,調侃道:“喲,還說對人家沒有意思,連她的芳名都記得這麼清楚?”薑峰一時語塞,不知如何答對,歎道:“唉,看樣子我這次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瀟暮雨看著他無奈的表情,不由得笑道:“嗬嗬,黃河?我聽聞那條河本來就不幹淨,你若是跳下去,不變得更渾濁才怪呢。”薑峰不想再解釋,隻道:“算了,清者自清,多說無益。”瀟暮雨見他臉上帶有慍怒之色,道:“哈哈,逗你玩的。”薑峰無奈道:“瀟姑娘,剛才已經耽擱了半日,我們還是接著趕路為好。”瀟暮雨心道:江豐心裏莫非有鬼?但表麵上還是點頭答應,提起行裝,跟著他繼續上路前行。
未走多遠,瀟暮雨環顧了下雜草叢生的道路,道:“江豐,還要走多遠才能到乾門,我可不想風餐露宿在這荒郊野嶺。”薑峰望著漸漸變灰的天空,道:“我原本有一張關外的地形圖,可上次掉落臨淵穀的時候遺失了,我也不清楚關外的路徑。總之,我們加快步伐,相信很快就能到達。”瀟暮雨道:“也隻有這樣啦,不過,江豐,以你的本事,應該也察覺到了什麼吧?”薑峰有些疑惑,一愣神,望著她,道:“哦?什麼不對勁了?”瀟暮雨靠近他,再次問道:“你真的一點也沒發現,怎麼可能?”邊說,她還邊用眼神會意。薑峰頓時明白,笑道:“哈哈,原來瀟姑娘,指的是這回事,自然是早發現了,隻是想瞧瞧他們到底有何目的,既然你想揭穿他們,那便看我的。”說完,他轉過身去,大聲吼道:“朋友既然一路尾隨而來,一定是有要事,為何要躲躲藏藏,還不速速現身相見。”此刻,從後麵的草叢裏走出兩個人,他們的服飾和相貌分明是剛才林梓泉帶的低級弟子。薑峰正色,厲聲問道:“二位仁兄,我們無冤無仇,為何一直跟隨我們,到底有何企圖?”他們二人昂首挺胸,態度囂張道:“我們是乾門弟子,有幾句話想要問你們,最好從實說來,免得受皮肉之苦。”他們邊說邊用手指著薑峰,一副狂態。瀟暮雨聽到這話都是憤怒不已,更別說薑峰了。剛才天門弟子不分青紅皂白,喊打喊殺,現下又來了兩個囂張的乾門弟子,莫非這就是關外四派弟子的待客之道。薑峰雙拳緊握,毫不畏懼道:“哼,有什麼話就快點問,別耽誤我們趕路。不然,我定讓你們嚐到苦頭。”兩人中的瘦高個上前,指著薑峰腰間的乾門令牌,大聲問道:“小子,你腰間的這塊可是本門的專有令牌?”薑峰把令牌扯了下來,拿到他眼前擺了擺,道:“是又怎樣?”後麵的矮胖子馬上衝了過來,喝道:“你怎麼會有我派的令牌,從哪偷來的,快說。”如果他們二人態度隨和,耐心詢問,薑峰一定把臨走嶽星辰贈予之事如實告知。可是,現在的薑峰怒火中燒,已快到達發作的邊緣。而瀟暮雨不知道當中的緣由,不好插話,隻是站在一旁觀察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