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劉公子透露消息,說方嚴現在已經被皇上關入了天牢中,但是這個極可能是皇上為了保住他的性命才故意這麼做,方馨瑤知道這些後,一直提著的心也是稍稍放下。之後,劉公子帶走妹妹,路上,劉公子嚴厲地說了劉冰冰並提醒她以後還是少和薑峰見麵為好。
劉冰冰聽劉公子這話,心中也是頗為不解,問道:“哥哥,江大哥他是皇上欽點的京城招賢館的館主,爹爹是當朝的丞相大人,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點也是同朝為官,更何況江大哥隻是在外辦事,並不參與朝政,根本不可能會和爹爹有什麼衝突啊?”劉公子不想把父親的篡謀奪位的計劃告訴劉冰冰知道,他隻好隱諱地說道:“冰冰,你從不過問朝廷的事情,你自然是不知曉這其中的玄機。皇上這次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悄無聲息地建造京城招賢館?這次又為什麼趁著舉辦天下武林大會之際,選拔人才做招賢館的館主?這一切都是皇上為了牽製爹所布下的局,你知道嗎?”劉冰冰越聽越糊塗,問道:“牽製爹爹?這是為什麼,爹爹不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嗎?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做?”劉公子輕聲歎道:“妹妹自小讀書,也一定聽說過假齊王也就是後來的淮陰侯韓信的故事吧?韓信為漢高祖劉邦打敗項羽,平定天下,最後落的個什麼下場,你知道嗎?”劉冰冰仔細想了想,道:“狡兔死走狗烹,小時候我還是有所涉獵的。”劉公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自己的妹妹果然是知書達理,說道:“不錯,天下平定後,韓信先是被貶為淮陰侯,後又因謀反罪名被殺了頭,這樣的一個大功臣,為何會落到這般田地?正是因為他功高蓋主,主上一定會除掉這類人。”劉冰冰忽然嚇得捂著嘴巴,驚呼道:“哥哥,你是說,皇上想要除掉爹爹?”劉公子緩緩地點了點頭,劉冰冰細想不對,又說道:“哥,你是不是騙我?這麼多年來,爹和皇上的關係不是一直都很好嗎?就算是現在,皇上對爹爹也不是還沒做出什麼舉動嗎?為什麼你會這樣說?”劉公子凝神說道:“妹妹,外麵建立招賢館,裏麵拒絕爹爹的寶貴意見,這難道還不夠說明一切的嗎?我跟隨爹爹參與朝政也有些年頭了,這些點滴我看在眼裏。”劉冰冰還是有些不信,懷疑道:“哥哥,是不是爹爹做了什麼錯事讓皇上這樣防備爹爹?”劉公子卻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是爹爹犯錯了,皇上可以指責,但如果是皇上做錯了,誰又敢說不是?”聽劉公子這番話語後,劉冰冰心裏之前的堅持不禁有了些動搖,但是她還爭取道:“就算如此,那也是皇上和爹爹之間的事情,為什麼要限製我和江大哥的來往?”劉公子見妹妹固執的脾氣又上來,便說道:“妹妹,你想想,如果以後江豐要和爹爹作對,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任人宰割嗎?以爹爹的性格,一向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如果你還不克製自己對江豐的情感,萬一到了那一天,你會受不了的,哥哥是為你好,你知道嗎?”劉冰冰咬著下嘴唇,一言不發。之後,他們二人各懷心事,一起回到了劉府,暫且不表。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江湖上又過了這麼些天,山東禦劍門的叛逃弟子“白發魔童”顧沅汀沿路北上,挑戰每一個使劍的門派。到今日為止,他已經一共挑戰了二十餘個使劍的高手,無一落敗。他的最新消息自然早就傳到了河南清虛派中,這天,虛渺宮裏,太虛道長正在燒香敬神,杜少洋一身黑衣,走了進來,稟報道:“師叔,我剛山下回來了。”太虛道長將三炷香插在香爐裏,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回頭說道:“哦,少洋回來了,消息打聽的怎麼樣了?”杜少洋臉色凝重,說道:“師叔,這次的情況可能比想象當中的還要糟糕。”太虛道長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杜少洋又道:“師叔,我下山後,請了幾位朋友幫忙打探,近些天來,顧沅汀的行為越來越放肆,以前他基本是一天挑戰一名使劍高手或者用劍門派,近些天來,他有時候會一日挑戰數派,而且無一落敗,據我朋友給我的準確消息,此人悟性極高,他在與他人交手之後,便能取走他人劍術當中的精華奧義,自動略掉糟粕部分,並且能夠極快地融入到自己本身的劍術中,咱們附近幾個省,現在聽到他的名號,都是聞風喪膽,他現在的名聲可不比當年的易卓凡要低。”太虛道長聽後,眉頭緊皺,問道:“他是否有傷人性命?”杜少洋說道:“師叔,這點也是他跟當年的‘六芒星仙人’易卓凡的不同點,他隻選擇使劍門派去挑戰,除了之前鬧的沸沸揚揚的弑師事情,之後再也沒有傳出他有傷人性命的事情,據說每到比武最後時刻,他都會說,那些敗在他手下之人不配他用白雉劍殺死。”太虛道長走到杜少洋的身邊,望著他,說道:“咱們清虛派從很早的時候就和山東禦劍門並列為武林第一使劍門派,之前讓你勤加練劍,你明白師叔的意思嗎?”杜少洋恭敬地說道:“師叔,您老的意思,我自然清楚,您是要和出戰,挫一挫這白發魔童的威風,至少也要讓他知道,咱們清虛派不是浪得虛名的。”太虛道長卻搖了搖頭,歎道:“唉,少洋,你真悟錯師叔我的意思了,以前你都是很冷靜,悟道也很深,這次出了哥白發魔童,你的想法有些世俗了。咱們清虛派為什麼能夠被人稱賞武林第一劍派,的確,咱們門派的劍術卻有獨特厲害之處,但是習武之人,最根本是為了強身健體,再後就是為了鋤強扶弱,從來就不應該為了誰是第一,誰又是第二這些虛名而去執著些什麼,你知道嗎?”杜少洋默然不語,隻是用心聽著師叔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