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桂雪柔獨自一人先前往離京城最近的驛站等候薑峰一行人,由於她出來的較早,薑峰在路上又耽誤了一些時間,她等候了許久,驛夫想請走她,卻被她一陣撫媚給奚落。另一方麵,清虛派的後山,杜少洋正在勤加練劍,李清霜心疼他,特意親手做了饅頭來送給他,順便告訴他門派中剛才發生的事情。
杜少洋很是緊張,詢問道:“清兒,是不是派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快告訴我。”李清霜見他這樣,立刻說道:“少洋哥,你暫時冷靜一下,事情是有,但並不是現在。”杜少洋心中的緊張感瞬間減退不少,繼續問道:“那是?”李清霜不緊不慢,說道:“你清晨出來的早,所以不知曉此事。不久前,有人陌生人忽然來到了山上,吵嚷著要見太虛伯伯,後來幾位師兄便帶他去了清虛宮。麵談一會兒後,太虛伯伯便把我叫來,讓我來通知你此事,正好我也想給少洋哥你送些吃的,就答應馬上過來了。”杜少洋摸著下顎,思考了片刻,問道:“此人是誰?難道是白發魔童?不對,如果是他來了的話,以他的外貌,派中之人一定認識,而且你不可能能夠這麼冷靜。”李清霜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的確不是白發魔童,不過卻是他派遣來的信使。”杜少洋驚訝說道:“什麼?信使?以他的名聲,居然還有人幫他送信,簡直不可思議。”李清霜又說道:“這些我就不清楚了,那人的確是白發魔童派來的。”杜少洋冷哼一聲,說道:“我知道了,是來下挑戰書的是吧?”李清霜見他已經猜到,便道:“不錯,少洋哥,的確是白發魔童派他來下挑戰書的。”杜少洋忽然又笑道:“嗯,此人還懂些江湖規矩,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強悍無禮,好歹也是山東禦劍門的高徒,行事作風果然有一套自己的想法,甚好。”李清霜見他滿臉輕鬆,便道:“少洋哥,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在意此人嗎?他今日來下戰書,說十日後便要親自上山來拜訪,你為什麼還誇讚他,而不是應該擔憂嗎?”杜少洋則微笑道:“既然他這麼有禮數的來下挑戰書了,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李清霜問道:“這又是為何?”杜少洋聳了聳肩,說道:“之前我一直擔心,他會不會突然過來偷襲,因為據我之前打聽,他經常夜襲別的門派,所以我不得不繃緊神經,但是既然他這次提前下好了戰書,我也可以稍稍安心了。可能他很強,可能他的劍術天下第一,不過不管怎樣,這些都與我無關,所以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因為不論對手有多強,我也隻有硬著頭皮上,好好應戰,不給咱們門派丟臉便可,勝負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掌控的。”李清霜見他雖然說的輕巧,但是以她這麼多年對杜少洋的了解,知道他此時肯定有些口是心非,李清霜相信他不在乎輸贏,但是他想要贏,並不是像其他人一樣,爭強好勝,而是在杜少洋心中有一份他一直不願意承擔的責任,他討厭這種麻煩的事情。
李清霜望著他,輕聲說道:“少洋哥,我覺得你是不是把他想的太好,太厲害了?”杜少洋放在裝水的葫蘆,說道:“清兒,在你不知道對手有多強大的時候,最好把對方想到無限強大,這樣才能激發自己的潛能,讓自己擁有更強的自信。至於他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李清霜見他沒理會自己的意思,又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能夠確定白發魔童他這封挑戰書不會是煙霧彈嗎?他可能表麵上派人來送這封信,讓我們放鬆警惕,再來打個措手不及。”杜少洋此刻卻自信地笑道:“一定不會的,他是名門正派的弟子,譚伯雄前輩收徒一向嚴格,雖然他這次弑師,但是我覺得這點江湖道義他是會遵守的,就像當年的六芒星仙人一樣。不過,就算他人品卑劣,說一套做一套,別忘了,清虛派可是我們的地盤,是不可能由得外人放肆的,所以,清兒,這個根本不用擔心。”李清霜點了點頭,說道:“好,我聽少洋哥的。對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太虛伯伯還想跟你商量下此事。”杜少洋舔了舔嘴唇,說道:“好,走。”說完,他便牽起李清霜的手,一起走著前麵這段下坡路,李清霜很是開心,笑道:“少洋哥,你的手簡直跟姑娘家一般,修長白嫩,怎麼看都不像是常年練劍的男子漢。”杜少洋有些無奈,翻了個白眼,說道:“其實我也不想,天生皮膚如此,實在讓我無奈。”兩人手牽手,走過這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