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清虛派最為出色的三名弟子一起從清虛宮出來,抱元心中有些嫉妒杜少洋如此受寵,但是他也深知自己的實力目前還比不上杜少洋,所以他暗自下定決心,希望通過這次白發魔童的挑釁來證明自己的實力,也讓門派中的所有師兄弟以及掌門師父知道,清虛派不僅僅隻有杜少洋一名優秀弟子。杜少洋似乎並不想爭權奪位,他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下山了。氣合也與抱元談了很久有關杜少洋的事情,其中也勸了抱元師兄凡事要想開,不要太勉強自己,順其自然。
杜少洋背著封塵劍一個人靜靜地思考著剛太虛道長的話語,他放慢了腳步,走走停停,沿路也看看清虛山的風景。上山和下山的這幾條道路他都看了二十年,但是怎麼看都不覺得厭煩,在他心裏清虛山是最美的地方,因為它會變化,而且每天變化的景致都不同,在他心目中,他很喜歡這樣的地方,喜歡這樣的風景。天地萬物皆會變化,唯有道是永恒,而永恒之道在不同眼裏又有不同之處,所以道本身不會改變,但是道會因客官因素而讓領悟者產生一些錯覺,所以悟道之人一定要修身養性,大徹大悟之後才能捉摸到道的真諦。
杜少洋思量道:“不曉得上次拜托王兄弟幫我查的事情怎樣了,這幾日都沒有見他回客棧,我也是有些擔心,他輕功雖好,但畢竟武功較弱,弱遇見高手,恐怕脫身還是有些困難,那個賊人居然敢在河南境內接二連三地作案,一定是有些本事,我不能讓他為所欲為,我一定要抓住他,將他繩之以法。”杜少洋麵色凝重,手指不斷地在輕敲自己的太陽穴。
清虛山腳下的迎賓客棧,一名男子風塵仆仆地快步走了進來,他大大咧咧地叫道:“掌櫃的,快,快讓小二幫我上壺好茶。”掌櫃的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位客人的說話語氣,也不生氣,滿臉堆笑地說道:“好的,好的,王客官,你先坐在旁邊稍等片刻,等小二上完前麵一桌的菜,便給你上茶。”那位王客官似乎等不及,又說道:“掌櫃的,麻煩你快點,我真的快渴死了。”他大口的喘著氣,滿頭都是汗,他也不怕髒,用袖子擦拭掉臉上的汗水。他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奶奶的,那個死家夥,居然這麼難查,我這麼多年的名聲差點毀在那畜牲手裏,幸虧我眼疾手快打聽消息的本領強,要不然,哼,我是不要在江湖上混咯。怎麼會這樣,我才去了京城一段時間而已,總感覺到自己辦事效率這麼低,真是可惡,看樣子京城那個破地方還是留給那些喜好功名利祿之人較好,像這樣遊手好閑之人,還是踏踏實實幹我的老本行,劫富濟貧的為好。”原來此人正是薑峰的好友王奕新,之前跟薑峰在悅來客棧由於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吵一架後便一個人收拾好了行裝,氣衝衝地退房離開了京城。本來以他天生飄蕩的性格,四海為家,但是那次卻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他想離開,但是又沒想好要去哪兒,便一直南下,誰知道走了許多天,竟然機緣巧合地碰到了杜少洋。就這樣,杜少洋見是老相識,便邀請他上清虛山做客,但是王奕新知道在他人門派中就要守他人的規定,他自己很討厭約束,便答應跟杜少洋一起走,但是暫時不上山,反正在京城做梁上君子的時候也撈了不少銀子,便在清虛山腳下的迎賓客棧住下了。杜少洋本來就要懲辦近期在河南境內惡名昭著的采花大盜,但是自己這邊又要花時間精力去練好劍術,以便好對付白發魔童顧沅汀,所以自己沒有多少閑餘時間。而王奕新正好自告奮勇說以自己的本事,一定能夠打聽到很多對杜少洋有幫助的消息。之前杜少洋知道白發魔童的近狀,也是他的功勞,這次他出去幾日,便是重點調查采花大盜的行蹤和作案手法慣用方式和出沒的時間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