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薑峰等一行人在樹林裏躲雨,但是暴雨沒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為瀟暮雨和黃月擋雨的薑峰的上衣早已被淋浸的濕透。薑峰知道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便毅然決定冒著暴雨出去找可以躲雨的地方。當薑峰走不久後,瀟暮雨首先警覺到附近有一隊人馬正在過來,沒過一會兒,一群灰衣人氏身披蓑衣,頭帶鬥笠出現在眾人麵前。
河南清虛派,仁心居,杜少洋感覺到頭痛欲裂,他努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自己覺得很是驚訝,他大叫一聲:“啊!”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這回可是真的犯痛了。杜少洋望了望周圍,說道:“這裏是,這裏是什麼地方,好熟悉的感覺,我為什麼會在這裏躺著,我不是應該下山替清兒找大夫的嗎?”滿腹疑問的他,一個翻身起床,自己的外衣已經被脫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杜少洋拿起那件黑色的上衣,這是李清霜上次特意下山去布店買回來給他做的上衣,杜少洋很是喜歡。他望著黑色上衣出了神,腦中閃過李清霜可愛的麵容,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猛地回頭,往門外走去,但是他一推門,卻怎麼也推不開,門已經從外麵反鎖。杜少洋很是疑惑,大聲問道:“請問,門外可有師兄或者師弟嗎?快幫我把門打開,我要出去一會兒,有要事要去辦。”門外傳來抱元沉穩的聲音:“少洋師弟,你先好好休息,不要胡亂走動。”杜少洋皺著眉,聽到抱元的意思,似乎自己暫時是不能離開這裏。杜少洋又說道:“抱元師兄,你知道清兒現在身中劇毒,我要立刻下山給她…”他的話剛說到這裏,抱元便打斷道:“夠了,少洋師弟,這件事情你暫時還是不要提起為好,恩師已經生氣,他現在罰你在這仁心居中閉關思過,你還是多念幾遍《道德真經》為好。”杜少洋聽到自己被太虛道長關了禁閉,心中頓時感覺到一陣涼意,這麼多年來,太虛道長對自己是十分的喜愛,要求雖然也很多,但是處處對自己還是有點袒護,這次罰自己禁閉,看樣子,師叔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杜少洋不禁歎了口氣,走回桌子邊坐下,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呷了一口,自言自語地說道:“唉,真沒想到,師叔會這樣懲罰我,現在暫時不能出去,清兒的毒可怎麼辦。”杜少洋猛地拍了下手,抱元似乎聽到這個巨大的響聲,便說道:“少洋師弟,恩師有言,你要好好靜心修養,不可再生雜念,至於李姑娘的事情,現在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是恩師的事情,是我們大家的事情,是我們清虛派的事情,所以每一位清虛派的弟子都會盡力去幫助她,你就不用過於擔心,你一個人的力量有限,而且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你還是靜心思過。”杜少洋恭敬地說道:“多謝抱元師兄,掌門師叔的話語,少洋一定謹記,我會用心思過的。”抱元說道:“那便好,負責看守你的人是我,我知道少洋師弟的武功高強,我希望你別讓我這個做師兄的難做,我能幫你的現在也隻有這麼多了。”杜少洋微皺眉頭,說道:“是,師兄,少洋一定遵守掌門師叔之訓。”杜少洋放下手中的茶杯,思量道:這樣是好事還是壞事?被關禁閉,以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因為來了這個,便可以什麼事情都不管,什麼事情都不用過問,自己更能安靜養心,讓腦子好好休息一陣子,什麼麻煩的事情也不會遇到。但是現在,杜少洋卻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輕鬆,反而感到一陣失落,難道這就是子夜惡魔說的,情感的牽絆嗎。人有了情感,做人處事都會慢慢變得不像自己,慢慢地失去自我,被周圍的人和事物同化,然後不得不去麵對那些麻煩的事情。杜少洋又想道:這次,我算是犯了一個大錯,不過這樣一來不也好嗎,清虛派掌門人的重任,自己本來就不想去當,而且我也沒那個能力能夠把清虛派治理的像莫風師父和太虛師叔那樣好,萬一有個什麼天災人禍,萬一有個什麼派內私鬥,而自己又沒處理好這些的事情,清虛派是不是會變得跟山東禦劍門現在的情況一樣,亂七八糟。想到這裏,剛才稍微好些的頭痛又開始犯了,他雙手抱頭,神色有些痛苦,他微微說道:“隻要清兒沒事,隻要師叔能夠安享晚年,我這一輩什麼都足夠了,其他的事情順其自然,到時候,我不去爭那些虛名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