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薑峰救出桂雪柔之後,桂雪柔稍微打理了一番之後,又開始了她的抱怨。黃月暗自偷笑桂雪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瀟暮雨見到薑峰發呆,便趕緊催促他不要再呆在這個鬼地方,薑峰會意便讓大家趕緊走。桂雪柔滿臉不悅,薑峰直接厲聲嗬斥了她一頓,她念在薑峰救過她一命的份上也就聽他所言。譚淵問起薑峰為何認得走過的路,薑峰指著他用銀槍在樹上留下的痕跡告訴譚淵,桂雪柔嘲笑譚淵腦袋一點也不好使,譚淵也不生氣,就這樣,一路算是跌跌撞撞,五人騎著馬,冒著狂風暴雨,來到了薑峰之前找到的避雨山洞。
薑峰率先牽著白馬進洞,他摸了摸馬頭,微笑地對它說道:“夥計,我們終於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我知道你累了,我現在都有些疲憊,更別說一直在奔跑的你呢,你好好休息,等雨停了,一定給你一頓好飽。”白馬很安靜地接受薑峰的撫摸,它低沉地叫了一聲,薑峰笑著把它牽到裏麵去,又回頭說道:“大夥動作快一點,外麵風雨大,趕緊進來躲躲。”後麵的四人陸續走進了山洞,大家把馬匹綁好在岩石上,便開始找幹木柴生火。
薑峰和譚淵在洞內尋找了一陣子,還真的發現了一些幹木柴,譚淵好奇地說道:“真沒想到,在這樣的寥無人煙的小山洞裏居然還有這麼好的東西,真的是奇怪了。”薑峰微微點頭,拿起幹木柴,上麵沾滿了灰塵,他輕輕抖了抖,笑道:“的確是,我想這些東西,應該是像我們這樣的過路人留下來的吧,沒有用完的就直接丟在了山洞裏,倒是方便了我們使用,甚好!不然,像外麵這樣的天氣,就算我願意再出去撿,隻怕也沒有用。”譚淵問道:“是因為木柴都被打濕的緣故吧?”薑峰順口說道:“這個是自然,濕的木柴難以用火折子點著,就算僥幸點著了,燒的時候也會冒出刺鼻嗆人的濃煙,隻怕還沒來得及取暖,我們就要先被這嗆人的煙味給弄得昏迷了。”譚淵也笑了出來,這一路來,薑峰對大家還真的是照顧的很好,無論遇到什麼情況,無論現在京城情況是不是很緊張,他都很尊重大家的意見,雖然他現在的身份是招賢館的館主,但是譚淵卻覺得這位和他同齡的年輕館主比他厲害太多,在真正意義上,薑峰就像他的大哥一般。孰不知,當年在雲華山上,薑峰從小都砍柴鍛煉,對於木柴這種東西實在的太熟悉了。
薑峰和譚淵在整理幹木柴,瀟暮雨也將已經濕透的包袱緩緩打開,她小心翼翼,把外麵的水擠幹,她的包袱打開後,黃月發現裏麵還有一層厚厚的布,饒是如此,那層厚步也濕的差不多了。黃月問道:“瀟姐姐,這是做什麼用的?”瀟暮雨耐心地解釋道:“我這個包袱裏麵裝的可不僅僅是衣物,在衣物裏麵還有我隨身攜帶的內外傷的藥物,有些是粉末狀的,一旦被水浸濕,藥粉就會完全失去作用,所以,我在包袱的外層還用了一層厚厚的布把衣物包起來,而那些重要的藥物我在裏層又用我的厚衣服將它們再次重重包裹起來,這樣一來就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不過,誰也想不到,會遇到今日這樣惡劣的天氣,也不知道,我的三層保護還有沒有作用。”黃月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哦,原來如此,瀟姐姐你還真是聰明。”瀟暮雨邊慢慢撥開衣物,邊謙虛地說道:“哪有呢,這都是師父教我的一些基本保存藥粉的方法,我也隻是稍微用下,很普通的手法,沒什麼的呢。”黃月剛想說話,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
瀟暮雨投來目光,黃月又連續打了三個噴嚏,瀟暮雨微皺眉頭,說道:“妹妹,你著涼了。”黃月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我沒…”話還沒有說完,又打了一個噴嚏,瀟暮雨趕緊把自己包袱裏麵還沒有完全濕透的衣服給她披上,她又說道:“妹妹,你快別說話了,你現在真的是著涼了,快把你的右手伸出來,我給你號號脈。”黃月臉色發白,很不情願地伸出了右手,瀟暮雨給她認真把脈,一時也忘了從身上傳來的冰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