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薑峰讓桂雪柔先帶著剛才捕獵到的野兔回去給大家充饑,自己去前麵采摘些野果。桂雪柔回去後,又奚落了笨拙的譚淵一番,正當說起要吃野兔之時,瀟暮雨竟然也說自己餓了,這讓桂雪柔感到很是奇怪,為什麼吃了撫饑丸的她還會這樣,瀟暮雨卻道出了驚人的話語,原來根本就沒撫饑丸這種東西,她昨天之所以這麼說,隻是想讓大家望梅止渴而已。
黃月和桂雪柔紛紛點頭,桂雪柔讚歎道:“真看不出來,本來覺得瀟姊姊你隻是單純的醫術過人,沒想到你還這麼會用計策打心理戰,我真的是佩服了。”瀟暮雨謙虛道:“都是些小小把戲,你們過獎了。”黃月拉著瀟暮雨的手,笑道:“真沒想到,在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現在真的很想知道,我們離河南還有多遠。”此時譚淵已經生好了火,搭起了木架子,他用隨身的佩劍出去殺死了剛才那支野兔,放在火上烤了起來,譚淵說道:“我們離河南應該不遠了,最多三日路程,我們便能趕到河南。”桂雪柔自言自語道:“三日,還要三日?那萬一路上再次遇見像昨日那般的暴雨,這該如何是好?”黃月見桂雪柔杞人憂天的樣子,也不由得笑道:“別擔心了,這深秋季節,沒那麼多雨水,昨日估計是咱們驚動龍王了,才給我們一點小小懲戒。”桂雪柔身處關外,似乎對龍王一詞並不熟悉,問道:“龍王,那是什麼東西?”黃月也很是疑問,但她畢竟小時候是在雲華山上長大的,以前也聽娘親和雷叔講過龍王爺的故事,算是比桂雪柔多知道一些,她解釋道:“據說,這天底下有四位龍王爺,分別掌管一年四季的雨水,我們昨日一定是惹怒了秋天的龍王,所以它才突降暴雨,阻截我們。”桂雪柔半信半疑地看著黃月,說道:“沒有那麼巧的事情吧?再說了,我們怎麼就惹怒它了,我們明明隻是趕路,什麼都沒有做。”黃月搖了搖頭,說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桂雪柔無奈地說道:“這都是些無稽之談,哄騙小孩兒的,我們還是不信為好。”
突然,譚淵說了一句:“桂姑娘,你能不能幫我過去把那邊的木柴拿些過來?”桂雪柔竟然想都沒想的答應,走過去把幹木柴撿起,丟給了譚淵,說道:“你這人笨手笨腳的,這隻野兔可是我們用來充饑的唯一食物,還是幫幫你我才放心。”黃月聽後朝瀟暮雨吐了吐舌頭,瀟暮雨關切地問道:“妹妹,身上可還感覺到什麼不適?”黃月稍微動了動,她還是沒有力氣,苦笑道:“我的手腳還有些麻木,動彈起來有些困難,其他的都好了,身子也不感覺到寒冷了。”瀟暮雨還是給她號了號脈,除了身體較為虛弱以外,確實也沒有什麼大礙,她才真正放心,說道:“等下你多吃些肉食,好好補補身子。”黃月望著正在燒烤的野兔,說道:“就那麼小的一個兔子,恐怕還不夠我們一個人吃的呢,到時候大家再平分一下,就算我想多吃一點,恐怕也沒有了。”瀟暮雨則說道:“妹妹,不是江豐他還沒有回來嗎,他一定是給你單獨找好吃的去了。”黃月聽後一陣驚喜,說道:“真的嗎?”瀟暮雨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自己的薑峰哥哥,難道你還不熟悉嗎?他可是打心底疼你的,我們這些外人都看的出來。”黃月也同意瀟暮雨的說法,她低聲說道:“是啊,薑峰哥哥真的對我很好,一直以來都對我很好。”瀟暮雨見她陷入了沉思,忽然說了一句:“妹妹,你可有想過,萬一有哪天江豐不再像現在這樣對你這麼好了。”黃月沒反應過來,問道:“什麼?”瀟暮雨狠了狠心,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萬一有一天,江豐成親了,他要一輩子對他的娘子好,他可能就顧不上你,至少不能像現在這樣照顧你了,你會覺得很失落嗎?”她的聲音壓的很低,低到隻有黃月和她自己才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