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太虛道長帶著瀟暮雨來到了李清霜的屋子,瀟暮雨仔細地觀察了下李清霜的樣子,為她把脈診斷,她確定李清霜中的萼奇花之毒,但是由於沒有立即解毒救治,毒性具體在她的體內發展到了什麼程度,瀟暮雨也不敢妄下定論,不過她向太虛道長自信地說,自己一定能夠救治好李清霜。另一方麵,抱元帶著薑峰等人去往白發魔童的休息的屋子。
譚淵見抱元的樣子,他不禁問道:“難道明天是你迎戰我師兄?”抱元望了他一眼,問道:“是啊,怎麼,不可以嗎?”譚淵微微搖頭,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趕緊去叫杜少洋上吧,你絕對不是我師兄的對手。”抱元不悅道:“就算你是山東禦劍門的門主,也請你說話注意分寸,你的師兄厲害到什麼程度我是不屑於知道,不過你這樣小看我,你可知道你這是在蔑視清虛派。”譚淵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我並沒有蔑視清虛派的意思,隻是以你的性格,是一定勝不了我師兄的。”薑峰邊走邊心道:心焦氣燥,無法自製冷靜,這樣的比武,勝算的確不高。抱元則不以為意,說道:“那好,既然你看不起我,明日清晨就等著看我怎麼打敗你師兄吧,到時候你們要是輸了就給我夾著尾巴滾走,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譚淵卻說道:“還有多久才能到?”似乎在他眼裏,抱元是和自己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抱元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說道:“就在前麵了。”抱元指了指最前麵靠右的那間屋子,譚淵忽然小跑過去,抱元正欲趕上,薑峰則阻止道:“抱元兄,這是他們門派自己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過去的為好。”抱元則說道:“沒錯,他們門派自己的事情我是無權過問,但他們可是在我清虛派之中,萬一做出什麼對我清虛派不利的事情,誰能負責,你擔當的了這個責任嗎,江館主?”薑峰麵色凝重,淡淡地說道:“你我先在這裏遠遠望著,如果事態超過了你我的想象,到那時候,我們再上前去阻止也不遲,你覺得呢?”抱元見薑峰沒有任何讓自己過去的意思,他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和薑峰結下梁子,他迫於無奈地說道:“那好,我就和江館主一起盯著那邊。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江館主,你可不能坐視不理啊。”薑峰拱手說道:“抱元兄放心。”桂雪柔和黃月見薑峰都這麼吩咐了,知道自己也不能過去,便站在他們兩個的身後,靜靜地看著遠處。
譚淵跑到了白發魔童的那間屋子外,他居然沒有禮貌性地敲門,他衝到門口,大聲喊道:“白發魔童,你給我出來。”這句話接連喊了三聲,裏麵忽然有了動靜,譚淵退到一邊,靜靜地等待著。不一會兒,屋子的房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滿頭白發,全身煞白的男子。從頭到腳,從手到腿,沒有一處不是那種異樣的白,白的讓人看著可怖,讓人心髒為之一悸動。譚淵見到眼前的男子,第一反應便是愣神了,這個是他多年的師兄,是他爹爹從小重點栽培,撫養長大的師兄,是小時候處處勝過自己,長大後劍術高超悟性驚人的師兄,是自己曾經唯一心服口服的師兄,是給人能夠帶來冷漠又能帶來希望的師兄,如果換在平日,久別重逢,自己一定無法壓抑住情緒,一定要上前和師兄寒暄一番。雖然白發魔童平日話語不多,但是對自己卻還算可以,他是個不善於表達之人,但在譚淵的印象之中,他是個外冷內熱之人。可是,一切都已經隨風飄散,成為過去,現在的白發魔童,在譚淵的心中,僅僅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並再是他的師兄。忽然,譚淵胸中的怒火湧上,左手握緊,右手提劍封在前麵。
白發魔童見到是譚淵,他雖然疑惑譚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但並不驚慌,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冷淡地說道:“師弟,你怎麼會在這裏?”譚淵咬牙切齒地說道:“為了報父仇,我自然會出現在這裏。”白發魔童全身煞白再加上他的冷漠語氣,頓時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緩緩地說道:“報父仇,難道你忘了師父臨終的遺言了嗎?”譚淵呸了一聲,說道:“你還有臉叫師父,你自己說,你從小有這種怪病,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拋棄,爹從雪地裏把你撿回來,非但不嫌棄你,還對你傾心盡力,將他一生的劍術絕學都盡數傳於了你,小時候,其他師兄弟對你這個怪樣子議論紛紛,爹每次都訓斥懲罰他們,爹對你可都比對我這個親兒子要好的多,可你呢,是怎麼回報他老人家的?你和爹比劍之時,痛下殺手,可是爹始終都不怪你,就算是他臨死前的那一刻也是如此,還千叮嚀萬囑咐說所有禦劍門的弟子都不能向你尋仇,他老人家也不怪你。我真的是想不通,為什麼,為什麼你這樣畜生一般地對待我爹,爹還要這麼袒護你。”白發魔童將頭扭向一旁,說道:“這個你得去問師父,我無法回答你。我離開之後,你就是山東禦劍門的門主,有一派之主的位子,你不好好當,跑出來作甚,禦劍門可不能毀在你的手裏。”譚淵叫道:“你還有臉提門派,我們禦劍門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江湖之中,誰人不知,哪個不曉,我們禦劍門出了你這個弑師的畜生叛徒。”聽到這話,白發魔童依然心如止水,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今日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如果是,那你說完了,就快回去當好你的門主,不要再來找我了。”譚淵見他轉身欲進屋,他立刻大聲喝道:“顧沅汀,你給我站住。”白發魔童停止了腳步,譚淵拔出寶劍,指著他,說道:“告訴你,今日來,我就是為父報仇,血債自然要血償。”白發魔童緩緩回頭,望著離自己不到幾寸的劍身,他的神情很是淡定,說道:“血債血償?這個是自然,不過,師弟,你暫時還沒有這個本事,快回去再勤加練劍,十年之後,再來找我也不遲。”譚淵繼續說道:“別給我打馬虎眼,我今日非要殺了你不可,我知道自己的劍術不如你,就算我再練十年,也不一定比得上你,但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今日一定要試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