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瀟暮雨告知薑峰,光靠鬆葉入藥還不能治愈化解李清霜體內之毒,她寫了張紙條,交到薑峰手中,按照這上麵所寫的,把藥材全部湊齊之後,瀟暮雨就可以施展她的絕世醫術,救醒李清霜了。而太虛道長來到杜少洋的房間外麵之後,見到桂雪柔獨自一人擔心地在守候著,便過去詢問了她和杜少洋是怎麼認識的,在看出桂雪柔對杜少洋的一番癡心之後,也是好言相勸,希望她能夠死心,不要到日後傷害到自己,可是桂雪柔卻顯得異常堅定,她說什麼也不肯放棄,太虛道長隻好歎氣。
太虛道長歎了歎氣,然後說道:“桂姑娘,少洋的性子我是清楚的,他一旦認定了李小丫頭是他的一生之愛,他是絕對不會再給其他人任何機會的,你這樣執迷不悟,對自己可是有害無益啊。”桂雪柔忽然恭敬地說道:“小女子多謝道長勸說,可我對於自己認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退縮的,我不管杜少洋是什麼樣的性格,因為我的性格,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太虛道長心中思量道:少洋,你交到這樣一位姑娘,有情有義,可也有脾氣和個性,不知道對你和李小丫頭之間,是好是壞,唉。桂雪柔又說道:“道長,您相信一切皆有定數的說法嗎?”太虛道長撫了撫白胡須,然後說道:“此言得之,但老道不盡信。”桂雪柔聽後,倒是有些驚訝,她緩緩說道:“哦?小女子本以為道長您是修道之人,對這天地之事倒會特別相信。”太虛道長笑著說道:“天地萬物,皆有情感心聲,我等非天,不可妄談定數之論,天地非我,亦不能決定我等命運。”桂雪柔不禁讚歎道:“道長好見解,在我的印象之中,我一直以為修道之人都是一些頑固不化的老頭子,一點都不知道變通,可今日有幸聽到道長的這番言語,可是讓我對道士刮目相看了。”太虛道長揮了揮衣袖,謙虛地說道:“沒有什麼其他的,人活的久了,看的事情多了,便有了一點自己的見解,每個人的想法都不盡相同,誰都沒有對錯。”桂雪柔點頭說道:“道長這句話說的對極,我知道道長為了杜少洋和李清霜來勸說我,希望我能夠放棄,不再糾纏下去,這對他們是有好處的;另一方麵,道長把我堅持下去可能碰見的艱難險阻也如實告訴了我,這樣也算是對我甚好,所以,您的說法和舉動是沒有錯誤的,我能夠理解,也多謝您。但小女子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想嚐試嚐試,看能不能追逐的到我這一輩子的幸福,所以,我也沒有不對,道長,既然我們都對,那就不要再互相相勸,這樣下去,是沒有任何有意義的結果的。”太虛道長聽後站起身來,感歎一句:“世人皆說庸人多,癡人少,可老道看到的卻全是癡人,嗬嗬,不過,癡人又有什麼不好,難道我們都沒有癡過的時候嗎?”桂雪柔見太虛道長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便也跟著起身。
桂雪柔小聲地問道:“哦?道長,連您這樣的前輩高人,也曾有過犯癡的時候?”太虛道長微微點頭,說道:“以前和師兄一起,對劍術的癡迷,是小姑娘你不能理解的,所以今日老道看到白發魔童對更高層劍術渴望的眼神之時,就想起了當年的我和師兄,嗬嗬,可是,就算追逐到了這最高層的劍術又如何?高處不勝寒,難道真的到了極致便是一種好事了嗎?難道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會開心嗎?”桂雪柔不懂太虛道長的引申含義,便問道:“道長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太虛道長解釋道:“老道自認為,現在的劍術還算是武林之中的上層,可又能如何?如果沒有了清虛派,沒有了我的這些徒弟徒孫們,我一個人又有什麼意思,就像我修道,如果我一個人得道,卻沒有將道傳播給更多之人,那我修道又變得有何意義?”桂雪柔了解了他的表麵意思,便說道:“道長所言不錯,好東西自然是要跟大家一起分享才行。”太虛道長回頭看了看屋子,說道:“桂姑娘,你想過一個問題嗎?”桂雪柔問道:“什麼問題?”太虛道長頓了頓,才緩緩說道:“那便是,你堅持追逐,直到少洋願意接受你,那之後呢?你想過嗎?”桂雪柔眨了眨眼睛,說道:“那還有什麼之後,如果他願意接受我,那我們自然是會一輩子的幸福生活下去啊。”太虛道長接著說道:“如果因為你的死纏爛打而讓少洋勉強答應了跟你在一起的話,我相信這輩子你們都不會過的幸福。”桂雪柔這才明白了太虛道長為什麼要說之前的那番話,她立刻變色,冷冷地說道:“夠了,道長,您不要再勸我了,如果日後真的有那麼一天,他肯接受我,那一定是心甘情願地接受,我是不會讓您說的那種情況發生的。”太虛道長看著她堅毅的眼神,自己也不好再多言,便說道:“既然如此,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小姑娘,你多保重吧,現在已經到了正午時分,飯堂那邊已經可以用膳了,你先去吧。”桂雪柔執著地說道:“不,我不去,在他醒來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他的房門半步的。”太虛道長再次說道:“就算是要陪著少洋,讓他感動,至少也先得讓自己的身體支撐的了,不然他還沒醒,你又昏倒了,那可怎麼辦?”桂雪柔微微搖頭,堅持道:“我沒事的,道長,這您放心好了,一頓不吃沒什麼,如果他到夜晚還沒有醒來的話,我一定去飯堂吃點東西。”太虛道長也沒轍,說道:“那好,要不要跟我進去再看看少洋?”桂雪柔猶豫了片刻後,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