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太虛道長再次以好言相勸桂雪柔,並給她傳遞一些道家的思想,就算她經過這般的死纏爛打最後能和杜少洋走到一起,杜少洋也不會真心對她的,那就跟行屍走肉無異,但桂雪柔堅信自己一定能夠讓杜少洋真心實意的愛上自己,然後和自己相守一生。太虛道長也知道再多說無益,便帶著他一起走進去,看看杜少洋的現狀。
京城後花園,樹木凋零,花草慘敗,一副淒涼景色。皇上一個人漫步走在其中,心中的壓抑感覺自然不言而喻。他忽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便抬頭望去,原來是禦前侍衛統領陸劍飛來了,陸劍飛遠遠跪下作禮,皇上似乎沒有精神,隻是淡淡地說了一聲:“平身。”陸劍飛趕緊起身走過來,恭敬地說道:“皇上,您傳喚劍飛來,所為何事?”皇上這段眼前的花枝,用力掰斷,臉上帶有一絲怒容,說道:“還能有何事,還不是為了方嚴。”陸劍飛微微點頭,建議道:“皇上,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皇上看了他一眼,厲聲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忌諱,有話就快說。”陸劍飛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道:“皇上,既然劉世塵那麼想要方嚴的性命,現在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如您就交出方嚴給他,至少能夠犧牲一個方嚴換來暫時的平緩,這樣我們還能抽出時機做下一步的動作。”皇上立刻否認道:“這絕對不可能。”陸劍飛再次諫言道:“皇上,我知道您惜才,但是現在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是先放放這心吧。”皇上突然拋掉手中被折斷的花枝,說道:“你懂什麼?”陸劍飛被皇上這麼一吼,頓時低下頭去,作禮說道:“臣下該死,冒犯皇上您了。”皇上第一次這麼不冷靜,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幾下後,才緩緩說道:“不,你沒錯,你說的很對,是朕老了,腦子不好使了。”陸劍飛立馬說道:“皇上您還年輕的很,英明神武,德才兼備,這個國家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您去處理。”皇上自嘲道:“好了,劍飛,不要再恭維朕了。如今到了這般地步,也是朕查人失誤,自食其果啊,真的是天理循環,因果報應,哈哈!”笑聲是這麼的淒涼,皇上又說道:“為什麼我一直要保住方嚴,那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個人才,而是因為如果在這件事情上,朕做出了讓步,那劉世塵的氣焰便會越來越囂張,他的所作所為一定會越來越得寸進尺,方嚴的事情已經是朕最後的底線了,如果連這點底線都失守的話,那朕就被他徹底架空了,你了解嗎?”
陸劍飛這才恍然大悟,本來他以為現在是到了棄車保帥的時候了,但皇上這麼一分析,也讓他頓悟出,這顆車如果棄置了,帥也會麵臨四麵楚歌,早晚輸掉整盤棋局。陸劍飛語氣沉重地說道:“皇上,臣下愚鈍,沒有想到這層厲害關係。”皇上擺了擺手,說道:“朕不怪你,你沒想到也實屬正常。”陸劍飛又思忖了片刻後,又說道:“皇上,恕臣下鬥膽問聲,劉世塵到底得到什麼東西,竟然讓您處於了如此不利的地位?”皇上聽到這話,心中的無名之火湧上,但他仍然強行壓住,說道:“哼,他得到了手握兵權的眾多將軍的兵符。”陸劍飛大吃一驚,他也在朝中跟著皇上這麼多年了,自然知道兵符的重要性,他連忙說道:“皇上,那如此一來,劉世塵他不是可以隨時策動?”皇上此時望著藍天,堅定地說道:“他不敢。”陸劍飛皺著眉頭,說道:“兵符既然都到了他的手上,那他為什麼還不敢?”皇上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說道:“因為他還是怕朕,他怕兵符限製不了那些手握兵權的將軍們,怕那些人一旦見了朕,就倒戈相向,最後使他落得個兵敗垂成的下場。”陸劍飛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哦,原來是這樣,皇上,您看人,果然看的透徹。那既然這樣,為什麼我們不主動出擊,既然已經知道了劉世塵做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的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我們正好將他除之而後快,這樣一切事情不都解決了嗎?”皇上忽然苦笑幾聲,搖了搖頭,說道:“這樣,朕也不敢!”陸劍飛疑惑萬千,皇上深吸一口氣,說道:“朕也怕,一旦咱們主動出擊了,能打敗,徹底鏟除劉世塵的所有勢力,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但萬一,他拿著兵符,驅使那些將軍,而那些人對朕正好也有造反之心的話,那便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到時候,便是朕死無葬身之地了。”陸劍飛被皇上這麼前後每個人的立場分析完畢後,這才明白了,現在為什麼還一直這麼僵持著,是因為誰都沒有把握,一出手就能夠吞掉對方。劉世塵沒有把握,皇上亦沒把握。陸劍飛忽然想到了什麼,建議道:“皇上,不如這樣吧,您就先答應劉世塵去見方嚴,但是隻準他父子單獨前來,這樣一來,天牢裏的禦前侍衛可都是我們自己人,到時候由我和洪順親自上陣,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就在這隱蔽的天牢之中,殺死劉氏父子,隻要他們一死,剩下的那群小嘍嘍都是烏合之眾,一旦群龍無首,咱們便可以各個擊破,而且那些將軍在得知劉世塵死亡之後,便也知道大事不可成,更加不會出兵相助,這樣一來,咱們就能夠不費吹灰之力,除掉您的心頭大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