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周智將自己的歹毒之計授意於李東知曉,李東為了把厲放縱給徹底弄死,雖然心中有些不舍,但仍舊答應。薑峰一路躲躲藏藏跟著他們來到了後院,見到了周智威脅虎子做假口供,還將其打昏,正要往嘴裏灌下毒藥。
周智撐開虎子的嘴,將毒藥的瓶塞拿去,就在此時,忽然傳來家丁的叫喊聲:“老爺,不好了,昨天的那個人回來找麻煩了。”李東本來就站在後院大門處,他側身往前麵看去,正好瞧見了薑峰亮出寒鐵銀槍,氣勢洶洶地朝他這邊走來,邊走邊說道:“喂,李大官人,你可還記得我嗎?”薑峰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也可以放緩腳步,好讓後麵的家丁跟上。周智輕聲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李東趕緊回頭,給他打手勢,周智眼見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夠錯過,正欲強行給虎子灌下毒藥之時,薑峰大聲叫道:“據說衙門的周捕頭要對虎子不利,你們可要小心了,萬一等會兒虎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說不定下一個便是輪到你們了。”李東聽薑峰這麼說,趕緊小跑過去,阻止道:“周捕頭,你已經暴露了,千萬不要給自己惹上這等麻煩。”周智呸了一聲,很不情願地收起毒藥,自己趕緊徹開,筆直站好。薑峰來到後院,見到周智有些手上功夫未停,心中覺得好笑,他正色說道:“周捕頭,請問你,這位虎子兄弟是怎麼昏倒的?”周智沒好氣地說道:“昨日他中了你們的毒,現在毒性發作,這才昏倒在地,有李大官人可以作證。”李東跟著說道:“不錯,周捕頭所言皆為事實。”薑峰突然回頭,看見身後已經多了五名家丁,他們都躲在後麵議論紛紛,薑峰正色對他們說道:“你們認為虎子之前有什麼不對勁嗎?”他們都不敢說話,但他們心裏清楚的很,虎子從昨日被薑峰打傷直至今日,也幹了不少體力活,晚上睡覺之時,除了傷口作痛,也還算睡的香。在被叫來後院之前,也還在砍柴做活,並沒有發生他身體有什麼不適。薑峰見他們都不說話,但是都低著頭,心中已然有了三分底氣,便接著說道:“現在你們知道了,我所言非虛吧,今日是輪到虎子倒黴,也算是他幸運,是我正好來了,救了他一命,可下次,難保你們不會被人當棋子給舍棄掉。”李東氣的火冒三丈,大聲叫喊道:“大膽江豐,你擅闖我府中,這已經是犯了枉法,居然還敢再次挑撥離間,來人啊,給我把他抓起來。”
薑峰將寒鐵銀槍重重地豎在地上,正色說道:“哼,我薑峰好歹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不像你們這般陰險歹毒,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連你府中之人都能加害,你這樣的主子,讓人跟著都覺得心寒,居然還敢在我麵前恬不知恥地說這些話,你今後還有什麼麵目去見你的家丁們,你說啊!”李東被薑峰這麼一嗬斥,本來心就虛,此刻更加沒有了底。周智知道事態有變,但他畢竟也不是好惹的主,他連忙上前,說道:“你就是江豐是嗎?來的正好,本捕頭正要抓你。”薑峰反問道:“抓我?請問周捕頭,在下犯了什麼罪?”周智冷笑道:“昨日擅闖民宅,還打傷李大官人府中家丁,並且對虎子暗中下毒,哼,告訴你,這些罪名加在一起,就夠你死幾次的了。”薑峰不禁鼓掌,道:“說得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昨日的情況,我相信沒有人會比這府中的家丁們更了解。我和葉鳶妹子恭恭敬敬地來打聽李大官人,關於我大哥馮鼎的消息,可是他呢,非但知而不告,反倒還要將我們教訓一番,我並沒有做錯,我昨日之所以出手,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況且,我招招手下留情,相信你們應該清楚。”薑峰邊說,還邊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家丁。那些家丁們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也清楚,薑峰昨日的確是手下留情,而且也的確是老爺不對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