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薑峰與劉冰冰決裂後心亂如麻,在勉強接受趙平原的挑戰後,不出二十回合,便已露出敗象,手中的紅纓槍更被趙平原的勁力給劈斷。趙平原奚落了薑峰一番,薑峰為了保存招賢館和皇上的顏麵,道出一招定勝負的話語。最後,薑峰運起墨陽內功配合使出絕招“槍龍飛擲”,終將趙平原打傷。
“若寒,冰冰這是怎麼了?有沒有去請太醫來,阿福,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去!”劉世塵看著躺在床上,麵色泛白的女兒,著急地說道。其實之前,劉公子已經把安排太醫的事情安排妥當,福伯也是知曉的,可老爺此刻正在盛怒之下,自己也隻好先行退下。劉世塵見福伯出去,責問道:“若寒,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那個江豐不是和冰冰單獨談話的嗎,為什麼會讓冰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身為兄長,到底是怎麼看護妹妹的?”劉公子一言不發,這次他的確是太相信薑峰了,他原以為薑峰會感激父親給他這麼大的寬容,與冰冰從此長相廝守,不再過問朝中之事,真沒想到薑峰卻是如此頑固至極,貪圖功名利祿,而且勝過對妹妹的感情,劉公子此刻的憤怒也是到達了極限。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劉世塵憤怒道:“都給我退下,有什麼事情稍後再做處理!”劉公子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盛怒,看樣子日後遇上招賢館,爹爹一定會往死裏整。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低沉聲音:“老爺,是我,我想知道小姐的安危。”劉世塵聽出是展群的聲音,強行壓下怒火,冷靜地說道:“原來是先生,那請進吧!”展群緩緩推開了房門,走到劉公子身後,他瞧了一眼劉冰冰的樣子,不禁眉頭緊皺,開口說道:“老爺,江豐那小子剛出門之時,平原兄弟前去阻攔,他先是勝了一招,然後又被江豐擊傷,現在已經回房休息。小姐變成現在這樣,都是那個小子給害的,還請老爺恩準,我現在就出去,取了江豐的狗命。”劉世塵微微抬頭,製止道:“不,先生,現在還不是時候。要知道朝廷之中,是有人知道他來到我府中做客,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們自身也脫不了幹係。到時候,就會給那個狗皇帝抓住把柄,這樣於我們大事不利。小不忍則亂大謀,切不可如此衝動!”展群不解地問道:“老爺,請恕在下直言。憑老爺現在的威名和勢力,我覺得不會害怕狗皇帝才是,為何老爺遲遲不動手?”若換做是別人問這句話,劉世塵早就要殺他滅口,可展群是他的心腹,更是他的左膀右臂,他耐心地解釋道:“先生有所不知,自古以來,成大事者,都要出師有名。最近一年內,那狗皇帝事事謹慎,沒有犯錯,我唯一能夠揪住的,也就是方嚴這個棋子。但方嚴也是一柄雙刃劍,狗皇帝也想利用方嚴將我斬草除根。古語有雲,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們既然已經和狗皇帝平分了天時地利,那麼人和就一定不能再讓。”展群緩緩點頭,說道:“原來如此,老爺神機妙算,在下佩服!”劉世塵坐到女兒身旁,握著女兒冰冷的右手,低聲說道:“不過,今日之仇,他日我劉世塵必當以十倍報之。招賢館,江豐,以後你們別想有好日子過!”
本來,這次劉世塵的目的是為了離間薑峰和皇上的關係,同時也希望他能夠回心轉意,成全女兒的一番心意。最壞的打算,也就是把話說清楚,讓女兒死心。可現在劉冰冰昏迷不醒的結果著實出乎劉世塵的意料,縱使有自己的目的在裏麵,可殃及女兒受苦受難,身為父親的他來說,還是不忍心。
皇宮深院中,皇上疑惑地問道:“劍飛,此事可當真?”陸劍飛微微點頭,恭敬說道:“啟稟皇上,此事千真萬確,是劉公子親自來接薑峰去的。”皇上眉頭緊鎖,歎道:“這個劉世塵,想要讓薑峰回心轉意,為他效力,這樣一來,我們京城招賢館的勢力就被瓦解,我對他的威脅又小了幾分,真的是夠毒辣。”陸劍飛倒是不以為意,說道:“皇上,您也不必過於擔心,若是薑峰他倒戈相向,我陸劍飛會先殺了他,然後接手招賢館,絕對不會讓劉世塵的奸計得逞的。”皇上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劍飛,你這個不太信任別人的毛病真要改一改了。既然,朕已經賜封薑峰為招賢館的館主,我就相信他,更要把重任托付給他,就像朕當初提拔你,如今也信任你一樣。手中的兵權固然重要,可也絕對不能小瞧江湖勢力。所以,招賢館在最後的決戰中有這不容小覷的地位。”陸劍飛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皇上,您盡管放心,有微臣在,一定誓死捍衛您的江山。”皇上指著外麵的暴雨,說道:“老天爺也知道即將有大事要發生了,這大冬天還有此等狂風暴雨。”皇上心情沉重,微微抬起頭,深深地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