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展群與鎮北將軍馬博說起了劉世塵的計劃,可馬博卻顯得猶豫不決。展群依照之前的說好的計劃,先是假裝離開,再趁機折返,瞬間刺殺死了三名士兵,再次闖入中軍帳,一波接著一波的飛刀進攻讓征戰沙場多年的馬博也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眼見展群的四柄飛刀就要刺向自己,馬博已經招架不及。忽然,他身邊的那個低著頭的士兵拔劍回旋而去,在這千鈞一發之時,擋下了展群的飛刀,救下了馬博。展群見狀也是大吃一驚,雖然隨後即將發出的八柄飛刀此刻已經攥在了手中,可因為那個士兵的厲害的身手讓他不得不暫時停止動作。馬博死裏逃生,嚇的不輕,雙腿發軟,坐在了地上,他雖然是鎮北大將軍,可上陣打仗,臨場指揮應變能力自然是沒話說,可論到與天下第一刺客“魔影快刀”展群交手,他卻是不如。那名士兵,此刻緩緩地將頭抬起,展群看清楚了他的真麵目,這個麵目他實在是太熟悉了,這輩子他都不會忘記。
那名士兵一邊扶起馬博,輕聲在他耳邊說道:“馬將軍,這裏就交給我,你先撤退,讓士兵們擺好陣勢,嚴正以待。這個家夥,我一個人對付就足矣。他身手了得,奸詐詭異,今日切不可讓他給跑了。”展群大喝一聲:“馬博,你可別忘了,就算沒有你們,我也能夠調動你手下的五萬大軍,因為我身上帶著你鎮北大將軍的兵符。”那名士兵隻是示意馬博速速離去,馬博也不回頭,立刻撤離。那名士兵正色說道:“你就算有將軍兵符又如何?有本官在此,你也調動不了這戍北的五萬守軍。真沒想到,展群,你真的沒死,這麼多年沒見,你變了,變得更加沉穩,卻也變得更加心狠手辣了。”展群聽到他的這番話,不禁冷笑道:“哼,見到我你很驚訝是嗎?你當年的綽號不是‘神捕天鷹’嗎?就算是我展群,江湖第一刺客,也是栽在了你的手中。不過,可惜的是,老天有眼,沒有讓我就這麼死去,也給我了報仇雪恥的機會。”沒錯,那名士兵正是當今禦前侍衛統領陸劍飛所假扮。但是,為什麼陸劍飛會出現在這裏,展群也不得而知。
陸劍飛丟掉士兵的軍帽,正色說道:“當年沒能將你親手擒獲,是我失職,更是我一生的遺憾。這些多年來,也再也沒有聽到過關於你的消息。直到上次皇上微服私訪,差點遭到飛刀客的毒手,我才懷疑你是否根本沒有死去。但也隻是心中存疑,畢竟無名崖,可不是那麼容易上來的。直到今日,你我再次相見,我才相信,你確實還活著。”展群的笑聲從小變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無名崖,當年的那一戰,是我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可是,我展群命不該絕,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韜光養晦,就是為了將來能夠有機會與你再戰。”陸劍飛手持“斬日劍”,上前一步,說道:“原來你當年是被劉世塵所救,這麼多年來,一直藏匿在劉世塵的府邸,難怪我一點消息都探查不到,以你的性格,能夠忍耐這麼多年,也挺不容易。”展群自嘲道:“嗬,若換做是以前的我,自然是忍不住,恨不得傷勢痊愈後,立刻去找你算這筆賬。但是,在劉丞相身邊,讓我學到了很多,就像你呆在皇宮裏久了,整個人也變了,從以前的大義凜然的捕頭,變成了如今一身官府臭氣的禦前侍衛統領。陸劍飛,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是感覺到丟臉至極。”陸劍飛將斬日劍指向展群,厲聲說道:“哼,你在劉世塵府中,做了他的走狗奴才,還有臉麵在這裏饒舌嗎?”展群負手而立,說道:“走狗奴才?你以為我是你嗎?嗬嗬,真的是可笑。告訴你好了,在劉丞相府中這麼多年來,無論是誰,見到我都會稱呼我一聲‘先生’,我在府中的地位,無人能比。”陸劍飛的斬日劍的寒光滲出,指著展群,說道:“你若是願意投降於我,歸順皇上,指正劉世塵的陰謀,我可以向皇上求情,饒你不死。”展群蔑視地說道:“向皇上求情?哈哈哈,這天下馬上就會易主,難道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得嗎?陸劍飛,你也是條漢子,為何要保那昏君,劉丞相即將完成宏圖霸業,你還是放下手中之劍,自刎而死,免得讓我動手。這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恩惠了。”陸劍飛低聲說道:“好了,別廢話了,你當初沒死,就肯定想好了一定會有今日。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宿命,誰都逃不了。現在,我們誰也勸不了誰,既然如此,看看誰能夠從這裏走出去吧。”展群知道如今的形勢對自己的極為不利,因為馬博未能殺死,而宿敵陸劍飛又出現,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殺死陸劍飛,然後用兵符號令五萬守軍,擊殺馬博,這樣一來,才能夠順利完成這次的任務。可其中的難度,展群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