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京城府尹得到了展群死去的消息後,立刻告知劉世塵知曉。劉世塵意識到事情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立刻展開行動。而皇上和招賢館那邊暫時還一無所知,這下真的會有麻煩了。
京城府尹帶著上百人騎著高頭大馬來到了京城城門處,沿路上百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要如此興師動眾,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陰霾,籠罩著京城,壓抑的感覺讓難以呼吸。劉公子回頭對祁府尹說道:“府尹大人,還是你先去和守城將士談一談,咱們先禮後兵。能不動手就最好,畢竟若是走漏了風聲,以防宮裏有戒備。”祁府尹恭敬應了一聲,緩緩走了上前。
守城的將士雄海聽說了這麼大的架勢,一開始還沒放在心裏,可當京城府尹帶著人馬停下之時,他的內心已經多了幾分顧慮,立刻吩咐手下:“你們二人,付轟先去通知招賢館的江館主,看我狼煙為號,立刻趕來京城。”盧占,你找機會進宮,把事情告知禦前侍衛統領或副統領。“他們二人乃是雄海的心腹之人,是絕對的可靠,把事情交代妥當後,雄海才躬身上前,給府尹大人行禮,問道:“府尹大人,不知今日勞師動眾來此,有何貴幹?”原本目中無人的府尹大人,今天居然滿臉堆笑,雄海心想:這家夥肯定不安好心,希望不是我擔心的事情要發生,不然的話,一切都來的太急促。
祁府尹望著雄海,輕聲地說道:“雄老弟,這京城你也守了多年吧?”雄海不知祁府尹這句話到底有何用意,自己先站好,微微說道:“細細算來,已有十餘年。”祁府尹故意拖長音說道:“哦…原來如此,今日我聽聞有歹人將會來京城搗亂,而且數目還不少。這消息絕對可靠,所以我才特意前來你這裏,希望你能立刻封鎖城門,不允許任何進出,不知你的意下如何?”雄海聽到這話大吃一驚,右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他心道:難道這一天真的要來臨了,真的是可惡,難怪這麼大的陣勢。雄海反問道:“府尹大人,不知這歹人是何來曆?您可知道他們是男是女又是什麼身份?我想咱們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守衛森嚴,我還不相信有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匪類敢來這裏搗亂?我手下操練的這一幫弟兄,平日裏可都不是吃齋飯的。”祁府尹圍著他緩步走了一圈,邊說道:“老弟啊,你為朝廷辦事也這麼多年了,何必要這麼固步自封呢?給自己一條後路,讓自己有機會飛黃騰達,豈不美哉?何苦要如此呢?我實話告訴你吧,這次的歹人非同尋常,極有可能會對京城百姓起殺機甚至對皇宮有威脅。所以,你必須立刻緊閉城門,否則等會兒鬧出了大事,隻怕你也會死無葬生之地。咱人的性命就這麼一條,難道你還指望有來世?”祁府尹故意停頓了片刻,拍了拍雄海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又說道:“老弟,隻要你今日照做了,日後榮華富華,包你享之不盡,再也不用做這樣的苦差了。”雄海裝傻充愣,低聲詢問道:“府尹大人,你把話直接挑明吧,我們也認識多年,一起共事多年,你今日來,到底有何目的?”祁府尹見他如此不識抬舉,便說道:“那好,老弟。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否決定好了?”雄海站的筆直,仍由刺骨的寒風吹過,他把頭轉向一旁,大義凜然的氣勢非常有威懾。
祁府尹氣的七竅生煙,可他畢竟也在朝廷混跡這麼多年,城府早已修煉到位。他雙手後背,也不把雄海打招呼,緩步走了回去。雄海用餘光盯著祁府尹的舉動,一旦情況有變,他可能就要立刻展開行動。
祁府尹走回劉公子的身邊,輕聲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雄海瞟到了劉公子,似曾相識的身影和麵相卻一時半會兒又記不起來。正當他思忖之時,劉公子已經提著寶劍走了上前。白衣如雪,神色自若,原本清秀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從未有過的戾氣殺意,看樣子,他這次真的要行動。劉公子被逼走上這條道路,原本也非他本意,但既然已經選擇了,那就不會後悔,一定要盡快幫助爹爹完成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