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狼狽逃回嶽州城的那幾個小鬼子,一口氣跑到憲兵隊,把城外的情況如實向城裏的中隊長做了彙報,可把這個小鬼子中隊長愁得不行了。
警備司令官彬元春次在審判大會會場被刺後,緊急送往設在城裏的一個日軍醫院進行搶救,至今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駐紮城裏的小鬼子群龍無首,憲兵隊長拓殖功主張一方麵全力追擊逃出城外的土八路,另一方麵在城內繼續搜捕反日分子。
情報官言屋廉義主張立即向派遣軍方麵和駐紮城外的波田支隊支隊長彙報,由他們來決定處理方式。
最先進城的小鬼子中隊長和彬元春次遇刺後才進城的另一個中隊的中隊長也是一個主張追擊,一個主張先清剿城內反日分子。
在這樣的情形下,這些小鬼子不知該如何決定。但該彙報的還是要彙報,至於清剿和追擊的事情便耽擱了下來,這也讓逃出城外的人和沒有逃出城外的人鬆了口氣。
嶽州城城北一家比較普通的客棧,一間普通的客房內,三個戴著禮帽,穿著青布長褂的中年漢子正在輕聲交談。
“大哥,我還擔心小鬼子會到處搜查,搞不好我們就暴露了,沒想到,小鬼子竟然偃旗息鼓了。嗬嗬……”坐在左手邊的一個漢子笑著說道。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那位被稱作大哥的人回答道,“老二,你覺得這是咋回事?”
那位大哥向右手邊那個一直在喝茶的漢子問道。
這個喝茶的漢子是三人中的“智多星”,遇到什麼事,向來都是他拿主意。
“大哥、三弟,我覺得這事不尋常。大會會場我們都去了,我們原本是想渾水摸魚,但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捷足先登,這出手的人不簡單,不知道大哥是否熟悉近年江湖上是否有過類似傑出的人,有萬兒沒有?難道八路那邊出了這麼厲害的人,為什麼我們一點都沒有聽說過?”喝茶的漢子放下茶杯。
原來這三人是三兄弟,見大哥搖頭,老二又接著說道:“這是其一,其二:那小鬼子的司令官被刺後,我發現這嶽州城裏的漢奸頭子周盛發也被刺了,當場一命嗚呼,這行刺的人是不是與這姓周的漢奸有什麼過節?為什麼他不刺殺那個偽縣長呢?”
老二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這第三嘛,就是小鬼子在會場把軍統那幫家夥都殺了,他們難道不關心上次洋行起火這件事嗎?難道他們認為那件事是軍統做的?或者是八路做的?小鬼子到底在等什麼?”
“老二,你一下說這麼多為什麼,把我一個頭搞得兩個大,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別再問了,要是你心中有答案,就直接告訴我和老三得了。”老大發話了,他被老二一連串問題整得沒脾氣了。
“是啊,是啊,二哥,你就直說了,你這樣問來問去的,還不如問牆壁好一點,是吧,大哥?”左邊的老三看向老大。
老大點點頭,看著老二。
“得,得,你們兩個,我算是服了你們。經常讓你們多想一想,你們就是不想,萬一哪天我不在了……”老二還沒說完,老大和老三一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
老大語重心長地說道:“老二,我們兄弟三人從來都是三位一體,你切不可再說這等晦氣話,否則我和老三可就生氣了。”
老大的語氣有點重,老二甚是感動。
“得,我就明說吧。”老二收起自己的感懷,亮出自己的觀點,“我認為一是小鬼子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所以我們暫時仍然是安全的。這把火我們放了就放了,他們想算在誰的頭上,我們管不著。”
“第二,我們必須繼續留下來,不管是因為老板交給我們的明麵上的任務,還是他交代的特殊任務,但我們務必繼續做好保密工作,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的存在,小鬼子也好,還是軍統或者是八路,都不例外。”
“第三,這個地方,我們明天就得搬離,我估計小鬼子的司令官可能熬不下去了,將來新來的司令官一定會舊事重提,為了替這些死去的豬玀報仇,他也會明裏暗裏搜查。所以,我們必須另找地方,而且是長期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