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就擺放在曼維集團旗下的度假別墅裏,那是一年一次的慈善基金拍賣會,是黎家三兄弟為早些年死去的母親舉辦的。當年他們都在奔波忙碌各自的事業,黎橋南剛好正好當上省委書記,每年光要做出的業績就夠他頭痛的。
黎家老大和女朋友談婚論嫁,整日蜜一樣的膩在一起,商討彼此結婚的時候的事宜。
黎家老二跟著一隻醫療隊伍出國研討,更是幾個月不見一次麵的。
黎默恒則是接替了剛剛過去的爺爺的曼維集團,頂著巨大的壓力,每天都是睡在辦公室內的套房裏。
正因為如此,忽略了老媽的身體狀況,等到查出患了癌症時,已經是晚期,回天乏術了。
幾兄弟心裏都有些愧疚,便應了她最後一個要求,成立了這個基金會,倒不是有多悲天憫人回報社會,隻是為了讓母親能夠走的安心。
黎默恒有些意外,天天竟然會選在這樣的日子來挑戰航航,畢竟這樣的場所,來的人遠遠比那天黎橋南壽宴時來的多的,這要是天天沒能贏,那受到的刺激,絕對能讓他一直以來的自信自傲矮上大半截。
隻不過,竟然大哥也同意了,他也沒必要反對。
撫了撫還纏著紗布的手臂,將西裝外套拉了拉,迎上了從W市來的商界的一個大佬。
貝冰榆昨天夜晚的活動太多,此刻坐在影的車上,反而昏昏欲睡,有些困頓了。影開的車很是平穩,一路上都沒能驚醒她。
到達目的地時,他有些遊移的看向眾多商界名流政界高官來來往往,猶豫的要不要叫醒身邊的女人。畢竟,要是被她知道了他們來的地方是黎默恒舉辦的慈善基金會,不知道會不會滅了她。
可是不叫醒她,那這一趟不是白來了嗎?
咬了咬牙,影的手還是伸向了女人的肩膀,輕輕的推了推,“小姐,小姐,到了。”
貝冰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有些茫然的看向車窗外。“到了嗎?”
影緊繃著嘴角,點了點頭,忙下車將她的車門打開,眼角偷偷的瞄向大門的方向,見黎默恒兄弟幾個熟麵孔沒在,心下微微的鬆了一下。
貝冰榆今日穿著一身銀藍色低胸禮服,裙長及足踝滾銀線邊,烏黑亮麗、明可鑒人的長發披散在後,遮住一大片潔白細膩的肌膚。腳脖處上掛著一串相襯的藍色腳鏈,穿著高跟鞋的雙腿一動,那鏈子便跟著閃動著光澤,給她平添了一絲魅惑之氣。
貝冰榆無疑是美麗的,如蓮的氣質在這樣人來人往的人群中尤其出眾。也很快,便吸引了男士的注意。
影微微斂下眉,將手中燙金的請帖遞給她,低聲的說道:“司徒少爺在裏麵等你,屬下先走了。”
貝冰榆點了點頭,看向低低垂著頭的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似的,然而一時,倒是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
“那,那是貝冰榆那個女人嗎?”葉晨的聲音透著微微的不可置信。
景逸然直接掐了他一把,道:“靠,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女人平常邋邋遢遢的,在我們麵前連件短褲都沒穿過,還以為她偏愛老處女的裝扮呢,沒想到這麼一打扮,我都想追她了。”
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沈競康本是一臉驚豔,然而你聽到景逸然最後一句話時,頓時眉心擰了起來,狀似無意的提醒道:“你不是說你不會喜歡年紀比你大的女人嗎?”
“這個……可以考慮。”景逸然嘿嘿的笑著,看著貝冰榆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身邊的葉晨卻猛然撞了他一下,差點將他撞到旁邊人的身上去。他看不出來,不代表葉晨看不出來,就他最近的觀察,競康對貝老師關心的有些過了,肯定是有了興趣,否則,不會停止一切將她趕出學校的行動計劃。
“走吧,上去打個招呼。”沈競康沒理會擠眉弄眼的兩位,率先邁步,朝著遠處一聲藍衣的女人走去。
貝冰榆沒看請帖,直接將它交給了一邊的侍應生,那人看了看,便請她進去了。
大門進去,還有一片庭院,裏麵種了好些顆品種珍貴的樹,給奢華的別墅平添了一份綠意。庭院裏人不少,不少人都是見著熟人打起了招呼,貝冰榆踩著高跟鞋,在鋪滿鵝卵石的路上走著,不時收到陌生人打量的眼神。
優雅的步子正想邁進正廳,眼角驀然瞥到一抹人影,熟悉的,人影。
貝冰榆的眼神狠狠一眯,迸射出銳利的光,在她嫵媚的裝扮上,多了一份犀利的光。
腳跟一轉,越過兩個人,她迅速的朝著剛才的那道人影走去。沈競康三人急匆匆的走來時,早已不見了她的蹤影。
“甄樂樂,你給我站住。”貝冰榆隨著人影走到後院,那裏視線有些暗,隻有室內昏暗的燈光透過門窗照射在草地上,安靜的一個人都沒有。
聽到身後熟悉的冰冷的帶著怒意的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要燃燒掉的聲音,甄樂樂寒毛立即倒立,驚恐的僵住了身子。
貝冰榆雙手環著胸,就站在離她五步之遠的地方,自剛剛那一句警告性的聲音發出後,便靜默的等著她。
甄樂樂心裏暗暗的苦笑了好一陣子,才不甘不願的回過頭來,諂媚的對上貝冰榆勾起的譏諷的唇角,緩緩朝著她挪去,“嘿嘿,冰榆,正巧,你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