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將視線收回,轉到不遠處的信箱上麵。黎家老宅一直保留著一個古老的雕刻的信箱,石頭的,帶點冰涼。
黎默書恍然往信箱的方向走去,如果他沒推理錯的話,剛才那個人的目的地,就是信箱旁邊。隻是他來信箱旁做什麼?他在偷信?可能嗎?
黎默書心裏雖然這麼想的,卻還是打開雕刻的信箱唯一一閃不是石頭做的門。裏麵零零閃閃的放著幾封信,應該都是前不久送進來的,報紙早在黎家人沒起床時,劉嫂就已經收了進來。
拿手翻了翻一整疊的信,他眉心的皺褶更緊了。半晌,手心處驀然傳來帶著一疊厚厚觸感的信封。指拇在上麵輕輕的描述了一陣,他這才直接抽了出來。
那是一個白色的信封,裏麵的東西一層層的挺多,看樣子,好像是照片之類的,上麵注明收件人是黎橋南。老爸的信封?嗬,有意思,這年頭還有人寄這麼一大包的照片給他,真是奇了怪了。
如果黎默書當時沒看到那個鬼祟的身影,他是不會打開信封的,畢竟這是黎家的規矩,私人信件,不能拆除。然而他看到那道身影了,那樣偷偷摸摸的樣子,肯定是趕了壞事心虛慌張導致的,再加上看到他手忙腳亂甚至摔了好幾跤的樣子,更加確定了他是帶有目的性的接近黎家的。
因此,黎默書並沒有猶豫多久,就將信封裏的風口撕開,停了好一會兒,才將信封裏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果然是照片,而且照片的主角就隻有兩個人,那就是他的三弟和他老婆,兩人親熱的樣子,被人一絲不漏的全部拍了進去。嘖嘖,看來是兩人得罪了誰,遭到報複了。這信封是寄給黎橋南看的,這麼說來,對付的應該是貝冰榆了。
這女人,得罪誰了?看那個人逃走的背影,倒是感覺有些熟悉的樣子。
冷笑了一聲,黎默書將手中的信封整個揣進了手心裏,勾著淡淡的笑,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姚晴跌跌撞撞的跑離黎家的老宅,頭上的鴨舌帽已經轉了一個方向,額頭上全是汗水,發絲黏在身上,讓一向身嬌肉貴的她感覺特別惡心。她的車子停得並不遠,就隱藏在路邊的樹林裏麵,白色的寶馬。
看了一眼身後,確定沒有人追上來後,姚晴才扶著腰身趴在車身上不斷的喘氣,灼熱的空氣讓她整個呼吸都難受。休息了好半晌,她才坐進了車內,靠在方向盤上驚魂未定。
幸好跑的快,幸好沒被人發現。她怎麼也想不通這個時間段,黎默書竟然會在黎家老宅。不知道他有沒有懷疑,有沒有去看信箱。不過也好,他看到了也一樣,貝冰榆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黎家的人想法應該差不多,不會容許一個私生女進門來敗壞黎家的名聲的。
想到此,姚晴冷笑一聲,呼吸漸漸平穩,眼神也陰冷了許多,發動引擎,直接飆上了大道。
波琳坐在精致的咖啡廳裏,優雅的翹起修長性感的長腿,嘴角動人心魄的勾著,對著不遠處朝她看過來的男人抿唇淺笑。然而那眼裏的神采,卻透著微微的不耐煩,五分鍾後,再一次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姚晴已經整理好了自己,推開咖啡廳的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女人。還是那個風騷的樣子,一點時間都不放過的勾引男人。
姚晴冷冷的哼了一聲,刻意轉個方向去擋住看向她的男人的眼睛,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去。
“你怎麼現在才來?”波琳喝了口咖啡,略帶不滿的樣子。
“上次被貝冰榆整成那個樣子,自然要回報回來的。”姚晴對她的問話顯然很不悅,上次被貝冰榆關在廁所裏潑水,衣服濕透將裏麵的肉都全部顯現出來了,出來的時候更是被一大群人指指點點的。她波琳早就習慣了開放,就是赤身裸體都不怕,可是她姚晴可還要臉的,被整成這個樣子,她怎麼甘心?
哼,誰像她一樣,整天坐在那裏琢磨琢磨計劃,卻一點動手的樣子都沒有。
波琳斜睨了她一眼,輕嗬了一聲,“又去寄照片了?”見姚晴點頭,她立即就一副不屑的樣子,懶懶的很沒有興趣,“你怎麼就隻會這樣上不了台麵的手法,故技重施,一點用都沒有。上次你不是已經做過了嗎?結果呢,是我們兩個被那個賤女人整的那麼慘。姚晴,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有點新花樣。”
姚晴被她說的麵紅耳赤,手掌捏了又捏,半晌,冷笑的反問,“我的方法上不了台麵,那你呢,你到現在不是還什麼都沒有做?就隻會說說風流話,你好歹做了貝冰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