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佳看著毫無抵抗能力的貝冰榆,笑的誌得意滿,很是囂張的將針筒扔到了牆邊,笑著說道:“放心,這東西暫時不會要你的命,隻會讓你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即使藥效過了,那也隻能任由我們為所欲為。我知道你身手好,但是,身手再好,使不上力你也是廢物一個。”
貝冰榆動了動左手,眉心一皺,雖然一開始就吸入了不少迷藥,不過拳頭還是能夠捏緊的,可是現在,她甚至連握緊拳頭都做不到了。
該死的,這個女人到底給她打了什麼?
貝冰榆怒目圓瞪,死死的瞪著董小佳,聲音暗沉,“你到底是誰?”
“我是董小佳啊。”董小佳微微垂首,笑著說道:“你的初中同學,不是前不久才告訴過你了嗎?嘖嘖,記憶力竟然變得這麼差了。”
“嗬。”貝冰榆冷笑:“這麼說來,我初中的時候得罪你了,讓你要這樣處心積慮的對付我?”
董小佳挑了挑眉,突然嗬嗬嗬嗬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尖銳刺耳,帶著濃濃的恨意,“得罪我?你的所作所為,豈止是得罪我這麼簡單。如果不是你,我會被學校開除嗎?我會被抓入監牢裏被幾個八婆欺負嗎?我會搞頭換麵,將自己搞的家人朋友都不能相認嗎?貝冰榆,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如果不是你,我還是一個受人愛戴的大學老師,有一份人人羨慕的工作。我的一生,都是被你給毀的,你說我還能放過你嗎?能嗎?……”
貝冰榆的耳朵嗡嗡嗡的作響,盡管這個女人已經接近癲狂,她卻還是從她充滿恨意的語句中知道了一個事實。
“你是丁憫?”原來沒死,她真是小瞧了這個女人的本事,一個小小的老師,竟然能詐死從守衛森嚴的Z市女監獄出來。看來,她背後的那個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啊。
“丁憫?”董小佳突然停止笑聲,雙眸如同毒蛇一樣死死的盯著貝冰榆,“對,你還真的猜對了,不過,你沒資格叫這個名字,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害得我如今像是一隻過街的老鼠一樣,連自己的真名字都不能用,貝冰榆,今天我就讓你嚐嚐我曾經受到過的那些屈辱。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難得地上躺著這麼一個動彈不得的美女,你們還不上去為所欲為?”
董小佳(丁憫)突然抬頭,雙眸赤紅的看向身邊的那些男人。
貝冰榆閉上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笑意,看樣子,一點都不擔心這些男人會對自己做什麼。
嗬,這丁憫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些男人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有秩序有規則,看他們中槍後連吭都沒有吭過就知道。而且他們看丁憫的眼神透著鄙夷和不屑,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去聽一個隻會狐假虎威的女人呢?
丁憫叫了半天,也沒人理會她,一時之間臉色尷尬,臉至脖子間漲的通紅通紅的,她開始惱羞成怒,使喚不動他們,隻能將矛頭指向貝冰榆,“嗬,你這女人還真是可悲,那麼多男人,竟然沒有一個願意碰你的。空長著一張狐媚的臉,卻……”
貝冰榆實在懶得聽她的喋喋不休,真正可悲的是她自己吧。冷笑了一聲,她緩緩睜開眸子,略略清楚一點的視線自左到右的掃視了一圈,最後定在其中一個看起來領頭的人物身上,“你們將我捉來,就是為了聽這個女人說這些廢話?”
那人眼神閃了一下,揮了揮手,當即有兩人上前,將丁憫拖到了一邊。
“你們幹什麼,放開,放開我。”丁憫拚命的叫囂著,雙腿不斷的撲騰著,可惜,在場沒有一個人理會她小醜般的行為。
另外兩個男人彎腰,將貝冰榆架了起來,麵無表情的走進了裏間。
貝冰榆全身無力的任由他們架著,眼睛卻悄悄的眯著看四周的環境。這些男人對她沒有任何的防備措施,看來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她有什麼行為,顯然,那幕後之人,真的是囂張過了頭的。
一行人架著她七彎八拐的穿過一個有一個門,貝冰榆倒是沒想到,這幢古老的房子竟然這麼大,而且錯綜複雜。
領頭的男人掀開其中一個房間的床板,床底下竟然露出一道長長的階梯,貝冰榆抽了一口氣,暗道?
暗道很長,貝冰榆被架著走了將近十多分鍾,前方才出現了亮光,再出來時,外麵的環境,已經完成變了一個樣。周邊的裝飾擺設,已經不再是木雕椅子古老字畫,而是全新的沙發電視以及超現代化的設備。
背對著貝冰榆的男人聽到聲音,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聽到後麵傳來的動靜時,手指微微一頓,緊跟著便轉過了頭來。
臉上的笑意卻在見到貝冰榆的模樣以及異樣紅腫帶著鮮紅的血絲的小指頭時,瞬間暗沉了下來,沉聲道:“怎麼回事,我不記得讓你們去傷害她。”
領頭的男人瞬間垂下頭,很是恭敬的回道:“是我們的疏忽,沒想到貝小姐中了迷煙後伸手還如此了得,這才錯手傷了她。至於她的小手指……”男人的眸子默默的移到隨後而來的丁憫。
丁憫瞬間臉色一白,對著坐在前麵的年輕男子解釋道:“貝冰榆本來就是個賤人,我們既然要抓她,給她吃點苦頭也算是個下馬威,我覺得……啊……”
‘啪啪’兩個巴掌直接甩在丁憫的臉上,男子眯著眼冷冷的看她,“我說過不能動她就是不能,怎麼,聽不懂我的話嗎?丁憫,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如果再敢挑釁我,你該知道下場的。”
丁憫渾身顫抖了一下,捂著臉蛋再也不敢出聲。她真的是得意忘形了,一看到貝冰榆被拿下,一直壓抑著的怒火就如火山爆發一樣,那種骨子裏湧上來的淩虐感讓她忘記了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
這個男人的恐怖她看到過,而且不止一次,他對付哪些不聽話的人的手段,讓她一次比一次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