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弈說竹荷多年來都生活在表象迷陣之中,但她的天資是的確很不錯的,而且也的確是一心想要修煉玄靈萬象訣,倒是將思想觀念擺得很正。
“你這態度還算不錯,看來我也有必要收下你這麼個師妹。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適應一下戴著這頂紗笠行事,我會看你的表現逐漸增加紗笠的附加效果。
另外,雖然你喊我一聲師兄,但為了安全起見,以免被歹人盯上,我會將自己當作是你的隨行保鏢。
所以,有外人時,你自己也要多加注意一些。”
雲弈已經知道這竹荷是長年生活在這方封禁之地的,有她的身份作為掩飾,倒是對他在其中行事有很大的便利。
他也相信,竹荷的出現肯定是某些人特意安排的,為的也肯定是給妖族鋪一條修仙之路。
對此,雲弈當然不會拒絕,甚至也必須盡全力促成,否則他這次任務無疑會更難完成。
“一切聽憑師兄安排,還請師兄詳解。”
竹荷現在倒是很客氣,畢竟她也才剛認識雲弈,可不想現在就把事情搞砸。
“適應一個新的習慣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就像你第一次使用智腦戰甲會行動不便一般,是很容易讓人看出破綻的。
而你熟練如常的戴紗簾鬥笠習慣,可以間接證實我們的主仆關係。
這是人類思維慣性,是不需要我們特別解釋的,一切任別人自行想象即可。
要是出自我們之口,那這就成了一個騙局,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雲弈為了安全起見,不惜以仆從的身份追隨竹荷左右,不然很多方麵都會被人抓住把柄,從而發現他們的機秘。
“咦,主仆關係。
對了,之前你說你是我的保鏢,也就算是我的近身護衛,是不是在外人麵前你都得聽我的?”
本來心裏別扭不安的竹荷,突然發現有個可以隨意指揮雲弈的機會,卻是立即喜笑顏開,恨不得馬上就將自己身為大家小姐該有的脾氣給展現出來。
何況她本是天河宗掌門之女,說是天河領的公主一點也不為過。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你必須站在以大局為重的立場上。
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麵子,到時臭了場還沒人給你擦屁股,可就沒那麼容易收場了。”
雲弈當然不怕被竹荷耍,很多事情他都是可以讓雲鐵等人去完成的。
“那是當然,在練成玄靈萬象訣之前,我可不會自尋死路。
剛才你不是說一個新的習慣,是需要一個過程來適應的嘛。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近身護衛,是我竹家的仆人,我說什麼你都得聽從。
這個包你給我背著,和我說話也得低著頭。
而且沒我的允許,一次性不能超過十個字,不,七個字,最好是五個字以內。”
雲弈總是開口成篇,真是快讓她內心崩潰了。
現在有這麼個機會,哪能不盡可能的利用起來。
“好,希望你別後悔。”
扔下這麼七個字,雲山卻是再不開口了。
“現在清靜多了,真是難得這麼爽快。
你知道嗎,我都快被你煩死了,你這張嘴比和尚念經還要煩人。
要不是有隨身錄音器,我根本就記不住你說了什麼。
你就不可以把要說的都整理成文字信息,然後直接發電子件給我嗎?”
現在將雲山的嘴封住了,竹荷哪能不趁機發瀉一番呢。
“你會看,並記住嗎?”
雖然隻七個字,卻依然很有衝擊力。
“誰說我不會看,空下來時我都會仔細看,隻是塞不進識海裏我也沒辦法。”
說到識海這點竹荷真有些底氣不足,雖然有微腦片輔助,也並不是想塞什麼知識進去都能一並裝進去的。
就像裝滿沙子的瓶罐想再裝沙子或石子進去,是不太可能的,但卻可以將水裝進去一些。
“想塞進去嗎?”
雲弈依然沒有多說,倒真像是聽話的仆從低著頭回應。
“想,當然想,你有辦法?”
此時竹荷激動非常,卻是沒注意那五個字裏的另一重意思。
可她那激動的聲音,卻讓雲弈都有些想入非非了。
“可我現在沒法說。”
雲弈卻是想看下竹荷激動異常,又急不可耐時的樣子了,要提起來,此時雲弈的心裏還真有些猥瑣。
“快說哇,現在我命令你說,隻要能助我多塞一些知識到識海裏去,你想說多少都可以。”
竹荷也慶興自己多留了這麼一條後路,否則真的會急得她跳腳。
畢竟開僻識海是非常難的,而且其中也存在很多危機,可修行者都甘願承擔其中的一切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