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駕到!”隨著宮殿外麵太監的唱喏,鳳海棠徐徐的走進來,屏退左右,他靜靜地立在他的床頭,看了一會兒,然後挨著他坐了下來,手……覆上了他的手,白旃茶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這兩天身子怎麼樣?”不是他不怕他會被白心冉發現、帶走,而是因為這水月殿她已經來過一次,所以最危險的地方應該是最安全的。
他相信她是在乎他的,所以他隻有將他栓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她即使是恨他,那也是好的。這總比不記得他,將他遺忘在腦後要好的很多。
“你都看到了。”他淡淡地說,沒什麼感情。
“嗬……”他似乎是在笑他自己,修長的手指撫動著他的手背,許久,才又緩緩的說道:“她又來了……就在剛才。”
“誰?是心冉?”白旃茶挺直了脊背,眼中的神采閃了閃。
“她來做什麼?”他接連急切的問道。
“嗬嗬……看把你急的?”鳳海棠忽的欺身靠近了他,白旃茶冷不防的身子往後一仰,整個人便被鳳海棠壓在了身下。
“別動,小心孩子。”鳳海棠扶住了他扭動的腰部,提醒的說道。
“你……”白旃茶歪頭不去看他閃爍的目光,可是身子卻是不亂動了。
“陛下,到底想要怎樣?”他絕望的問道。
“錯!”他的頭有些眩暈,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唇湊到他的耳邊曖昧的說道:“不是朕想怎麼樣,是她,她到底想要怎麼樣?”他的聲音淒涼,比他還要絕望。
“你知道嗎?她來宮裏見朕,朕還以為她要向朕將你討回去呢?嗬嗬……”他虛無的笑著,白旃茶卻鎖緊了眉頭,對於他說的話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時候他的心冉與陛下這麼熟了,難道她向他要他,他就給嗎?那他還是女皇陛下了嗎?
“卻不知啊!唉!”低低的歎了一口氣,他把下頜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繼續說道:“她是來替朕的皇兄說情來了,朕的皇兄,這世上唯一與我血脈相連的親人,說來可悲,可笑,我……竟然都不記得他大抵是什麼樣子了?他現在病得很嚴重,我都不知道,她卻知道了……嗬嗬……她的心真好啊……真好……”他碎碎的念叨著,可是為什麼就不能分出一點兒給他呢?
“陛下?”白旃茶雙手攤開,目光望著床頂:“你去看看他吧。”
“嗬嗬……不需要呢。”他將頭深深地埋在了他的頸窩處,鼻尖充斥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那味道中有他貪戀的那一絲絲抓不住的東西。
“他現在想見的人不是朕,是一直被幽禁著的葉漣碧,她是他的妻主,他是想見她啊!”可是她卻一眼也不願意看他,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上蒼要這樣對待他?
“那……陛下,答應了。”白旃茶猶豫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