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前麵他們追趕的正是黎國的皇子拓跋睿,隻不過白心冉看到他血染的衣襟,馬上皺起了眉頭,按理說他的武功相當的不錯,怎麼可能受傷呢?難道那女人厲害如此?
拓跋睿單手捂著肩頭仍在滲血的傷口,左大腿處五根銀光閃閃的毒針,毒性已經開始發作,這個時候他真的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心中想著昨天晚上那女子臨走時在他耳邊說的句話,難道是騙他嗎?
是他太過單純了嗎?
“明天辰時出城接我,我自有辦法讓你名正言順的接我進朔城。”她那說話時的淡淡的笑容,至今還在眼前,可是現在他卻是信了她的話,卻命在旦夕。
“殿下!”拓跋睿身旁的護衛忽然伸手指向前方,那裏是白心冉馬車停的位置。
“哪有人!”他驚異地叫起來,不過隨後看到她們不過區區四五人,而且看樣子應該是朔月國的人。
“是她?”拓跋睿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樹上的白衣飄飄的白心冉,她此時映在金燦燦的陽光裏,顯得異常的絕塵、出眾!
她沒有騙他,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身後的追兵分明就是朔月國的兵士,難道她與朔月國的朝廷有關,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他的腦袋裏飛快的想著,嘴巴張了張,想要叫她,卻是什麼也沒叫出來,原來,他竟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白心冉目光與他不期然的碰到了一起,她笑了笑,拓跋睿卻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很快他帶的十幾個人就從白心冉的身旁跑過去,他們過去之後,白心冉飄然的從樹上落下來,擋住了追去的道路。
“什麼人!”那女人原本就是想從白心冉的身上踩過去,不過她瞥見有道寒光掃了她一下眼睛,馬上她將馬的韁繩硬生生的勒住,這匹馬冷不丁收不住去勢,前蹄揚起了很高,頭一偏,差一點兒將馬背上的人掀下來。
“畜生!”女人厲聲嗬斥道,手中的馬鞭子惡狠狠地抽在了馬的屁股上,疼的這匹馬稀溜溜的嘶叫。
“你是什麼人?”她雙腿夾住了馬的肚子,馬原地轉了一圈兒,她再次的問道。
“真是健忘呢?沒想到我們再次相遇竟是在這裏?上一次你將我耍的可是團團轉呢?”白心冉將手中的軟劍背到了後麵,飄然的站在她的麵前,微笑的說道,就像是兩個久別的重逢的朋友一樣。
“你?”她剛搭眼,並沒有馬上認出是她來。
“你……怎麼是你?你不是早已經從懸崖上……你竟然沒死?”她吃驚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緊拽著馬的韁繩,身子搖了一下。
“怎麼,難道你以為我死了嗎?嗬嗬……得罪我的人還沒有死絕,我怎麼能忍心先走一步呢?”她挑了挑眉頭,唇邊的笑看起來異常的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