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冷清鎖的一番解釋在楚珺絕這裏是很受用的,他這心裏一高興,打翻了的醋壇子也就立刻扶了起來。
而一旁的錦夜倒是不悅起來,瞧瞧,他來這裏是做什麼來了?明明是想著給楚珺絕找不痛快的,怎麼到頭來,他反而成了被徹底無視的那一個?反而給自己的心裏添了堵!
錦夜故意咳嗽了幾聲,打斷了楚珺絕跟冷清鎖的小意柔情。
楚珺絕這次沒有再出手阻撓,所以,冷清鎖很快就將錦夜的畫像給畫完了,她袖手一揮,將畫卷給卷起來,遞給了錦夜。
“錦公子,你要的畫,本宮已經畫完了,所以,從今往後,我們也算是兩清了,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著想,以後你還是別不請自來了。”冷清鎖淡淡地說道。
本著防火防盜防師兄的原則,她家阿絕可是在這鳳棲殿的周圍布下了不少暗衛,而且大部分還都是經過他親自訓練的,他們對錦夜的弱點自然清楚一些,就算是錦夜再厲害,也未必能打贏得了他們。
錦夜聽到冷清鎖這話後,眼神裏閃過一絲驚愕,接著他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語氣半輕佻半認真地問到:“皇後娘娘這麼說,可是在關心本尊?”
額……這?冷清鎖被錦夜問得有些發懵,沉默片刻後,冷清鎖終於恢複正色,她看著錦夜,很認真地說道:“錦公子,你誤會了,本宮隻是不想打鬥聲給擾到罷了。”
冷清鎖原本不想說得這麼直接的,可是,為了不讓某人的醋壇子打翻,她隻好實話實說了。
果然,聽到冷清鎖這話後,楚珺絕的臉上緊繃著的神情瞬間放鬆了下來,他看著冷清鎖,眉眼之間滿是藏不住的笑意。
“嗬,原來如此,倒是本尊自作多情了。”錦夜說著,拿起畫卷來,大步離開了鳳棲殿,三下兩下便飛出了皇宮。
錦夜也說不上為什麼,隻覺得自己的心裏堵得厲害,不知是因為沒有氣到楚珺絕,還是看不慣楚珺絕跟冷清鎖默契溫情的樣子,總之,他隻想找個地方一醉解千愁。剛好聽說醉江南裏的百花釀是酒中極品,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千杯不醉的他給醉倒了?
錦夜走後,冷清鎖的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她扯了扯楚珺絕的衣袖,問到:“阿絕,我們這樣對錦夜,會不會不太好,他畢竟是你的師兄。”
“沒什麼,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楚珺絕昂著頭,有些傲嬌地說道,這語氣分明就是在說錦夜是自作自受了。
冷清鎖有些無奈地抽了抽嘴角,放眼天下,估計也就隻有這對師兄弟最為奇葩了。
“鎖兒,答應朕,以後不要再見錦夜了。”楚珺絕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
“怎麼突然這麼說?”冷清鎖看著楚珺絕,心裏有些不解。
“朕就是不想看到他跟你在一起。”楚珺絕語氣有些酸地說道,他自然是知道他家鎖兒的魅力,所以很多人覬覦她並不奇怪,他可以忽視楚璟洐,但是他不能無視錦夜,他跟錦夜一起長大,他了解錦夜,若說這天下還能有一人與他匹敵,此人非錦夜莫屬。
“好,我答應你行了吧!”冷清鎖笑得有些無奈,這人果然是沒有辱沒了“大楚第一醋王”的稱號啊!
醉江南酒樓裏,錦夜又是一杯酒入肚,當他再次拿起酒壺的時候,卻發現酒壺已經空了。
“小二,再來一壺酒!不,再來一壇!”
錦夜這話剛一落下,便見一陣風吹來,門被風吹開了,錦夜迷離著眸子,見門口有一長須白衣人走來,風吹得他衣袖飄揚,頗有謫仙之姿。
隻見他手裏拿著一個酒葫蘆,朝著錦夜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口中念念有詞道:
“都言世間有情癡,我勸公子莫癡情。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賽神仙枉做人。”
說罷,他仰頭喝下一口酒,隨後將酒葫蘆遞給了錦夜,錦夜也不嫌棄,拿起來喝了一大口,道:“果然是好酒,師叔,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