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笙歌抬起手來,緩緩摸上自己的領口,摸到脖子上掛著的那抹紅繩後,她手指一滯,接著揪著那根紅繩的一端將它給扯了出來,一直墜掛在心口處的半塊玉佩就這樣被她取了下來,攥人掌心。
“小姐這是何意?”鳳淩兒知道這半塊玉佩是她們小姐視如命的珍寶,平日裏,就算是睡覺也不舍得摘取下來的,如今為何就這樣取了下來,如此決絕。
“他現在躲著我,不想見我,我空留著這東西又有何用?淩兒,你將此物拿著,想辦法去見他一麵,將此物還給他,順便替我捎句話,就說——
四王爺若還記得此物,便來與我見一麵,今夜,我會在攬月殿對麵的涼亭裏等著,從暮色到晨初,不管他來也好,不來也好,我都會等下去,若他今夜不來,我便等到明夜,我會一直等到他來為止!”
鳳笙歌說著,神色異常嚴肅,語氣也是讓人不容置喙。
鳳淩兒想要勸說幾句,但看到鳳笙歌那堅定的眼神後,她終究是沒有說什麼,隻是抿了抿唇,伸手接過那半塊玉佩,眼看著時候不早了,便退下回到廚房那邊去了。
此刻,攬月殿內,醜奴兒正跪在地上向楚瑜寒稟報這幾天的消息。
“藥,她可都喝下了?”楚瑜寒開口,淡淡的語氣可以掩飾住心裏的掛念,不過,眸子裏的擔憂卻怎麼也隱藏不住。
“是的,啞奴大人,奴婢親眼看著風公子都喝下了。”
“嗯,那就好。”楚瑜寒心裏鬆了半口氣,又接著問道:“她現在身體如何了?”
“回啞奴大人的話,風公子的身體基本上已經痊愈了。”醜奴兒依舊是不敢抬起頭來。
“嗯,從明日起,不必再給她送藥了。”
“是,奴婢明白。”醜奴兒依舊跪在地上,楚瑜寒不讓她離開,她自然是不敢離開的。
但良久過去了,也不見楚瑜寒再問些什麼,醜奴兒可謂是如跪針氈。
“她……可還有再說些什麼?”楚瑜寒終於又開口問道。
“風公子確實是問了許多問題……”
於是,醜奴兒便將之前鳳笙歌問她的,以及她怎麼回答的,全部告訴了楚瑜寒,說完後,見楚瑜寒一言未語,心裏頓時一咯噔,便開口弱弱地問了一句:“啞奴大人,奴婢可是說錯了什麼?”
楚瑜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掩下眸子裏的落寞,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有,你做得很好。”
“那,啞奴大人,奴婢可否能退下了?”
“想走?我的話還沒有問完呢!”
“啞奴大人還有何吩咐?”
“我聽說,這公主府上的暗衛跟死士都是看令牌行事的,你是燕靖奇最為信任之人,這公主令牌,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這……”醜奴兒一聽公主令牌,嚇得腿一軟竟然差點趴到地上。
她一直以為這男人所圖的,不過是駙馬之位,如今他突然提到了公主令牌,那他的目的可就不僅僅是駙馬之位那般簡單了!醜奴兒越想越覺得這人的可怕!